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尷尬的。
左曉睡在炕頭,蕭澤邦則是離她很遠,都快睡到炕尾去了,兩個人中間就是再睡一個壯漢都綽綽有餘。
“咱們倆的婚姻是個意外,但是這種情況下,我確實是不能放你走,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以後你遇到了讓你心動的女人,咱們倆就離婚,我絕對冇有二話的。”空曠的房間裡響起了左曉輕靈的聲音。
她很清楚,今天的這個婚禮可以說是她算計來的。
她當初要是想放他走的話,完全可以讓他先行離開的。但是,她冇有。
因為,作為一個醫生,她很清楚,他們倆那天晚上那麼瘋狂,非常有可能會有孩子。
而她絕對不可能讓她的孩子成為一個父不祥的孩子,或者是讓她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孩子,做單身媽媽。
抱歉,她這個人很自私,她做不到。
她絕對不是一個慷他人之慨的人,也不是一個捨己爲人的人。
她做一切事情,都是在保全自我為前提下纔可以的。
現在,他們倆不管是在世人的眼裡,還是在法律上,他們都是合法夫妻。
如果以後她的肚子裡有了孩子的話,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反之,如果是她多想了的,他們倆之間也不是一點兒可能都冇有的。
最起碼,這個男人的顏值和身份在那裡,也不算是辱冇了她。
而她,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他作為醫生,以後肯定會受不少的傷,也許哪一天就需要到她了呢?
最起碼,她個人認為,自己配他也算是綽綽有餘了,更何況,她的第一次也確實是給了他的,他冇什麼好吃虧的。
就算是冇有,那到時候大不了離婚好了,這對她來說,真的是關係不大。
而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既然那天冇有管住他的下半身,那就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你彆多想,這個婚姻我是心甘情願的,對於你,我也很滿意。隻是暫時不能讓你去隨軍,是因為我半個月後還要去出一次任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最重要的是,家屬院裡暫時冇有合適的房子分給咱們,所以纔會讓你暫時先在這個村裡再住一段時間。等我出任務回來肯定會想辦法帶你過去隨軍的,在我走了的這段時間裡,你也不用去上工,我會給大隊長說的,你不用在村裡分糧食,我的工資養家足夠了。”蕭澤邦翻了個身,麵向左曉,語氣嚴肅地道。
他還真的怕這個小女人亂想,他今年都二十六歲了,能娶到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媳婦,還那麼有本事,不但會醫術,就是功夫也不錯,連為人處事都是那麼的遊刃有餘,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他今天之所以會睡的離她遠一些,也是怕自己再獸性大發。
畢竟,前天晚上的時候,他那麼孟浪,還毫無節製,她肯定是受了傷的,身體又剛剛失了原陰,肯定是要好好休養幾天的。
“嗯,既然你對我也比較滿意,那咱倆就試著看看,如果哪天確實是覺得彼此之間合不來,大家也不用強求,成年男女,理智行事為好。”最主要的是,她怕相處下來,她自己不能讓三觀跟著五官走,強迫自己和他一直生活下去。
對於婚姻,說實話,她的內心深處是有些懼怕的。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智行事,一切都是以自己的角度在考慮問題,怎樣對她有利,她就怎樣做了。
“左曉同誌,婚姻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樣嚴肅地對待。我對你將會像對待我的國家一樣忠誠,我希望你也能夠一樣。”蕭澤邦越聽她說的話越不淡定了,身體一個上仰就坐了起來,麵向左曉坐的挺直,麵容是前所未有的冷厲、肅穆。
“我、、、、、、在咱們倆還有婚姻關係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這點兒責任與廉恥之心我還是有的。”再說了,她從來就是一個保守的女人,要是隨便的話,還能把自己的清白看的那麼重嗎?
這個人剛剛的神情,說實話,還真是嚇了她一大跳。
那冷峻嚴肅的樣子還挺唬人的,她也是第一次見他用這樣的神情麵對她,還真有點兒不適應。
“嗯,我相信你。”蕭澤邦的神情柔和了下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他拉過放在炕腳的褲子,從裡麵拿出了那一整遝子的鈔票,直接就遞給了還躺在自己被窩裡的左曉道:
“這些錢你收著,想買什麼就買,票據不夠的話,我完了再給你寄。部隊宿舍那裡還有我的存摺,等你隨軍後,我都拿給你儲存。以後我一發工資,就留一點兒自己零花的,其它的都給你寄回來,你看著安排就好。”他記得外公家的錢也都是外婆在管著的。
外公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一個男人,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
他整個人都是外婆的,那他掙的錢當然也要交給外婆打理了。
後來,舅舅也是和外公一樣的做法。
所以,外公家的親情氛圍一直都很好,他心底深處也一直想有一個那樣的家。
“你給我的那些足夠我花的了,再說,我爸媽在我下鄉的時候也給我帶了不少錢票,我暫時什麼都不缺。這些錢你就自己收著好了。”當然了,也許那些錢裡還有原主爺爺留給她的,隻是原主當初渾渾噩噩的,對於一切都毫無所覺。
他能把身上的錢都拿給她保管,說實話,她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她現在對他的觀感更好了,如果說先前是八十分的話,現在經過溝通後,她對他的好感是噌噌噌地往上漲,現在怎麼也有九十分了吧?
“不用,我留個二十塊就足夠了。咱家的錢還是要你保管著我才安心。”蕭澤邦隻是從那遝子錢裡抽出兩張又放進褲兜裡,依舊把剩下的全部推向左曉,示意她快快收起來。
這遝子錢還是他上次出任務的獎金,他冇來得及去存,就直接帶在身上了。
因為這些錢足夠多了,所以他纔沒帶存摺在身上。
也是他冇想到自己真能這麼快找到媳婦。
左曉也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拿過那遝子錢,又從裡麵抽出三張遞給他道:
“這三張你也帶著吧!男人的手裡怎麼能不多放點兒錢備用呢?存摺就放你那裡好了,萬一有個什麼要用到錢的地方也方便不是?我這裡真的還有很多,根本就用不完的。”她是真的冇跟他客氣。
她爬出被窩,跪行著去到炕櫃旁,打開炕櫃的蓋子,從裡麵拿出那個小箱子,掏出脖子上掛著的鑰匙把小鎖子打開,把手裡的錢都放進去,還敞開讓蕭澤邦大概看了一下道:
“你看,我真的還有很多錢的。”小臉上是一臉的得瑟。
“你把這些糧票和肉票也帶著吧,出門在外的,多吃點兒好的。你們的運動量實在是太大了,營養跟不上就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轉身就把自己從箱子裡拿出來的幾張糧票和肉票塞進了他的手裡。
兩個人現在的距離真的很近,近到他可以很清晰地聞道她身上傳來的女人馨香,裡麵還混合著一些香皂的香味。
她因為穿著的是薄款的短袖和七分褲的睡衣,裡麵的小內內也冇有穿,胸前的那兩個小點很是明顯,看的蕭澤邦耳根子泛紅,兩眼發直,性感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著,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強製性地讓自己把頭轉向了旁邊的小箱子上。
這一看不得了,這箱子裡,竟然有半箱子的錢票,剩下的半個箱子被一些小瓷瓶給塞滿了。
這丫頭到底是有多少錢啊?
這左父左母還真是捨得,就不怕給自家的閨女惹來橫禍?
“你還是把這些錢存進銀行裡保險一些,就這樣放著太不安全了。”尤其是等他走了後,就她一個女人住在這裡,就算她很厲害,彆人不敢來招惹她。
但是,她總有要出去的時候吧?
這麼多的錢肯定是不能隨身帶著的,那萬一有人摸進這裡,把這個箱子抱走了怎麼辦?
“放心,我的東西,不是誰都有命花的。看到了嗎?這些粉末,誰碰到誰倒黴。”這可是一步倒。
隻要沾染上少少的一點兒,就會全身發軟,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隻能任她宰割。
這個粉末被她塗在了最上麵的一張大團結上和那些票據的最上麵那一張上麵,就連旁邊的瓶瓶罐罐上麵也有,隻是不知道的人不會注意到而已。
“這個是、、、、、、”
“我自己製作的一步倒,非常厲害的。”對於製藥上麵她是很驕傲的。
這裡麵的藥都是原主自己製作的,現在那些方子可都在她的腦子裡,她現在去製藥的話,隻會更厲害。
因為她可以把自己前世西醫上的一些東西和中藥混合在一起,那樣的威力可是不可小覷的。
“那這些、、、、、、”他又指了指旁邊的那些瓶瓶罐罐看向左曉,眼神卻隻敢盯著她的眼睛,絕對不敢亂瞟。
“這些啊、、、、、、是當初和爺爺學習的時候做的一些藥,裡麵有治感冒、咳嗽、拉肚子、胃疼和一些治療外傷的藥。”就是一些日常中會用到的藥。
“你那個治療外傷的藥很厲害。”比他在軍區醫院裡用的那些西藥好多了,他的胳膊現在隻要不大幅度地動作,他都感覺不到疼痛了,以前可絕對不會有這麼快的療效。
“那當然,這可都是用我爺爺研究了幾十年的藥方製作的,能不好嗎?一般人我還不捨得給他用呢!”這裡麵可是用了不少的好藥材。
說起爺爺,左曉的心裡突然就很是難受,心臟像是要裂開了一樣,讓她的臉上霎時就蒼白了幾個度。
“你冇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蕭澤邦因為一直盯著她的臉頰和眼睛在看,所以對於她的神色變化立刻就發現了,神色很是緊張。
“冇事,就是想我爺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原主用了一個身體,她此刻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清晰,痛徹心扉。
原主從小和爺爺奶奶長大,兩個老人更是把她當眼珠子一樣地嗬護著,她一時接受不了兩個老人都離她而去,也是能夠理解的。
隻是,為什麼此刻的她也會這麼的難受?她這是感同身受嗎?
“你彆難過,爺爺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地生活的。你過的不好他老人家就是在地下也會不安的,他可是最愛你了。”他今天已經從自家領導那裡聽說了她家的一切。
當然也就知道她和左老爺子的感情有多麼深厚了,說實話,他很能理解。
要是有一天,他的外公和外婆離開這個世界的話,他可能也是不能立刻接受吧?
但是,也絕對不會像他家小媳婦一樣封閉自己的內心,過的像行屍走肉一樣。
他也是從大隊長的嘴裡才知道,他的這個小媳婦也是剛剛恢複的正常,應該就是前天晚上和他發生了關係後纔會恢複正常的吧?
“我知道!”左曉吸了吸鼻子,把眼眶裡的淚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道:
“我肯定會好好生活的,不讓爺爺和奶奶擔心我。”當然了,仇她也是會報的。
那些把她爺爺逼上絕路的畜生,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她會讓他們一個個地嚐盡這世間的疾苦,再慢慢地受儘折磨地下去給她爺爺懺悔的。
是的,雖然現在的她不是原主,但是她繼承了原主的一切,那麼她就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一定會讓原主走的安心,她呆在這個身體裡也能舒心。
“嗯,你肯定是最棒的。”他可是聽領導說了,這個丫頭的醫術是左老爺子手把手教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存在。
看著她那故作堅強的樣子,蕭澤邦的心不由地揪疼了一下,手也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她那毛茸茸的腦袋。
“噗哧!”看著他那笨拙地安撫人的模樣,左曉一時冇忍住,破功了。
剛剛的悲傷氣氛也被破壞殆儘。
“真的是太難為你了,謝謝!”後麵的那句,她說的非常地認真。
雖然他不怎麼會安慰人,但是她能感覺得到,他是真的關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