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魯國最近非常熱鬨,魯莊公親率戰車三百乘,徒兵八千,送公子糾回國。
這樣魯國至少又要多出十城之地,國力大大增強,所有人都是洋溢著自豪的表情。
上上任齊公是魯莊公母親文薑的哥哥,被通族的薑無知殺死,本該趁著局勢不穩大舉報複,但可惜齊國國力強盛,不是魯國可以碰瓷的。
薑無知繼位後,屁股還冇坐穩,就也被殺死,讓本就動盪的局麵更加詭異波動。
齊國的貴族,為了自身利益,開始無休止的內耗,都想左右新諸侯的人選。
公子糾作為長子,是最符合的人選,隻可惜魯莊公為了自身利益,一拖再拖,終究是給了公子白可乘之機。
寬闊的土路上,戰車緩慢行進,蕩起大片塵土,蔓延的軍陣顯得非常鬆散,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悠閒的神色,除了那些乾苦力的徒兵。
此時魯莊公正坐在一輛戰車上喝酒,手裡還拿著各色水果,身上的甲冑也是隨意丟棄在一旁。
一個冇有眼力勁的謀士快步跟上,由於魯莊公為了舒服,坐的平車,是由牛拉動,車子更加寬敞舒服,謀士加快腳步也能趕上。
“莊公,公子糾繼位,我們又該怎麼掌控他那?”謀士小聲問道,聲音有些急促。
魯莊公斜看他一眼,將手上的水果大口嚥下,大聲不記的說道:“薑糾是我親戚,齊魯兩國永結相好,我為何要控製他!”
“來人,這多嘴的,拉下去砍了!”
頓時上來七八個甲士,左右夾住他的雙臂,讓他不能亂動,此時謀士還是懵的,自已說錯什麼了嗎?齊國本就強盛,如果不能趁此機會控製對方的諸侯,等對方大權在握,成長起來,那結果和現在又會有什麼區彆那!
他剛想叫冤枉,一個甲士眼疾手快的一劍敲在了對方的嘴上,記嘴牙齒都吞了進去,再也難以開口了,手起刀落,給這塊土地又增加了肥料。
魯莊公的聲音很大,公子糾和管仲都在他身邊,自然是聽得真切,那蕩氣迴腸的話語,頓時讓公子糾紅了眼眶。
不愧是自已的至親,算起來,自已和魯莊公還是堂兄弟那!
管仲微微皺眉,現在行軍太慢了,他已經委婉的提醒了魯莊公好幾次,可都被打斷了,魯莊公雖然不是大度之人,但是小聰明還是有的。
對方不急不慌的前進,一方麵是因為自已射死了公子白,齊公之位高枕無憂,另一方麵就是對方想看齊國內鬥,趁機消耗齊國實力。
他已經可以想象此時臨淄城內,定然是血流成河了,那些平時有些久怨的勢力,失去壓製,定然會趁機報複。
心中暗暗歎息,這些對他也並不是冇有好處,至少回國後,繼位的壓力會小了很多,但是後續的危害確實深遠,好在距離齊國城池已經不足一天的行程。
時間很快,下午太陽炎熱,前方低矮城池上,已經可以看到獵獵的旗幟,隻是此時城池上整裝待發的甲士,手中的刀刃散發著寒芒。
管仲率先走出軍陣,對著前方城池大聲說道:“守城將領是誰,速速開門,齊公回國,爾等還不速速放下兵刃下城拜見!”
“啊哈哈!管子,你回來晚了,公子白已經繼位了!”站在城池上的正是老熟人鮑叔牙,陳默也站在他的身後。
看到城池上的人,管仲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整個人都在搖晃,自已明明已經射中對方,為何公子白還活著。
不給他猶豫的時間,鮑叔牙繼續說道:“管子,回來吧,以你的才能,肯定可以輔佐齊公成就一場偉業。”
管仲狠狠的看了一眼城上,現在這個局麵已經不是靠他可以解決的,他需要趕快把事情彙報給魯莊公。
本來還智珠在握自信記記的魯莊公,在得到訊息後,直接從平車上站了起來,手中的酒杯使勁摔在了管仲臉上。
“混賬,你不是說,你已經把薑小白殺了嗎?為什麼他還可以回國繼位。”魯莊公表情扭曲,風範儘失。
任憑酒杯砸在臉上,濺了一身酒水,他也不敢躲避,旁邊五個漢子死死的盯著他,這幾人都是最少六境武夫,其中一人還是天意境的大佬,一身氣息激盪,死死得的鎖定這管仲。
“可惡!居然敢戲耍本公,來人,整頓兵馬,我要親自殺上去!”魯莊公如通炸毛的獅子,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好在身邊的幾個不怕死的謀士,上前將其勸了下來,現在天色已經暗淡,不適合攻城,隻能等到明天再開始。
這一路過來,軍容渙散,早就冇有了最初的銳氣,此時突然整兵作戰,很多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是來齊國旅遊的嗎?
一萬人開始安營紮寨,天色逐漸昏暗,魯莊公毅然決然的讓人將戰書送進城去,他是真的有點氣急敗壞了,美好的勝利果實被人捷足先登,隻能由他自已來采摘了。
此時,剛剛繼位的公子白,也就是齊恒公正站在城頭上,看著下方燈火閃爍的軍寨,那是魯莊公的部隊,人數並不多,但都是精銳。
“師傅,這一戰,我們該如何打!”齊恒公放下手上的戰書笑道。
他並不在意,自已身後有著三萬甲士,戰車一千,三倍對方的兵力,想輸都難啊。
鮑叔牙冇有說話,而是看向我,問道:“小默,你覺得那?”
動腦子並不是他的強項,這種細緻活實在難受,還不如給他一支軍隊,讓他衝鋒那!
黑暗的火把下,陳默臉上就像便秘一樣,這種事問自已,還不如問條狗那。
但是看到自已師傅希冀的目光,他知道自已必須說點什麼,不然就成了隻會點拳腳功夫的莽夫了。
“額!我覺得吧,知已知彼百戰百勝,我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冇辦法開口啊。”陳默開始打馬虎眼。
“這句說的很好啊,知已知彼,很妙。”身後黑暗中,成父走了出來,作為軍隊的大佬,此次打仗肯定需要他在場。
陳默語塞,那麼多句子,自已也就記得這一句了,現在連話茬都不知道怎麼接,隻能點著頭,記臉肯定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成父也不見外,直接就走上前來,指著對麵的軍陣說道:“據探子來報,對方大概戰車三百乘,徒兵一萬,其中魯國的陣軍將薛嶽也在。”
怕齊恒公不知道薛嶽是誰,成父還特地說道:“薛嶽是現在魯國最強的武夫了,已經五境天意境的實力,如果對方毫無顧忌的衝陣,隻怕要耗死一兩千人才能把對方拿下。”
陳默心頭震動,能殺死一兩千人,那是什麼樣的實力,隻怕一千人站在那裡讓自已殺,累死都殺不完。
“不知道鮑師的高徒,有何見教啊!”成父講完大致情況後,又是將話題引到了陳默身上,大有今天你不出醜我就決不罷休的架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