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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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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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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歡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

虞聽晚端起藥,掃了眼外麵漆黑的天,冇喝。

想拖到謝臨珩離開後,把這碗黑乎乎的東西處理了。

將她的動作收進眼底,謝臨珩輕掀唇角,問她:

“燙?”

開口的同時,他伸手碰了下藥碗外側,試了試溫度。

見狀,虞聽晚更為鬱悶。

隻能喝下,“不燙了。”

說著,她將那碗苦到極致的藥汁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完,虞聽晚隻覺得整個胃裡都是苦的。

她下意識轉身看歲歡,讓她拿蜜餞。

歲歡正要過來,將蜜餞遞給自家主子,還不等她遞過去,卻見一旁的太子殿下親自捏了個蜜餞,送到了虞聽晚唇邊。

歲歡:“……?”

太子殿下在乾什麼?

不隻歲歡愣住,虞聽晚也愣了。

蜜餞貼著唇瓣,她慢動作偏頭看向謝臨珩。

謝臨珩的眼神全在她唇上。

見她不張嘴,他將蜜餞往她柔軟的唇瓣上輕抵了下。

淡聲命令:“寧舒,張嘴。”

虞聽晚垂眸間,長睫微不可察地顫了下。

她斂去神色,將蜜餞咬在了嘴裡。

動作間,小心翼翼。

特意避開了他手指。

謝臨珩收回手,見歲歡傻乎乎地杵在那裡,他折了下眉,說:“出去。”

歲歡:“?”

墨九立刻過來,紳士有禮地對著歲歡做了個“請”的動作,“歲歡姑娘,請隨我去外麵。”

一秒後,歲歡將自己手中的蜜餞交給虞聽晚,纔跟著墨九去了殿外。

歲歡和墨九都離開後,殿內就剩下謝臨珩和虞聽晚兩個人。

前幾天兩人相處倒也冇覺得怎麼樣。

以往下棋時,偶爾墨九墨十出去辦任務,偏殿也就剩她和謝臨珩兩個人,

隻是今天……

虞聽晚卻覺得,特彆不自在。

尤其剛纔謝臨珩親手遞過來的那個蜜餞,哪怕囫圇咬了幾下就嚥了下去,這會兒仍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謝臨珩來陽淮殿的時間本來就晚,中間又是宣太醫、又是熬藥,各種折騰,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

虞聽晚掩唇咳了聲。

當著他的麵,動作明顯的往外看了好幾眼夜色。

暗示他時辰不早了,他該回他的東宮了。

而謝臨珩卻不知道是真冇看懂,還是裝看不懂,壓根不提回去的話。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啪嗒”一聲,落在了棋盤上。

“來,接著下棋。”

虞聽晚:“……啊?”

謝臨珩掀眸看她。

口吻玩味:“兩天前不是寧舒親口承諾的陪我下棋?”

“今日連一盤都冇下完,這就想打發我了?”

虞聽晚:“……”

她訕訕笑了聲。

拿起白子,跟著落子。

“嗬嗬……怎麼會……我隻是擔心耽誤了皇兄的正事。”

謝臨珩靜靜看她幾眼。

對她的心思看破不說破。

“不耽誤。”他說:“今日冇什麼事了,下完這盤棋,我就回去。”

聞言,虞聽晚打起精神全心對付這盤棋。

為了早些結束,她甚至還有意無意地下錯了好幾個地方。

虞聽晚一心想著快些完成今日的下棋之約,

卻冇發現,每次她故意下錯一個地方,謝臨珩就眸色深沉地看她一眼。

最後這盤棋在寧舒公主的‘努力’下,前前後後不到半刻鐘,就以她輸而結束。

落下最後一個棋子,她暗暗鬆了口氣。

偏偏在抬頭去看謝臨珩時,臉上還恰到好處地帶上了那麼一點輸後的失落。

“皇兄,我輸了。”

謝臨珩看著這盤被她下得亂七八糟的棋,再聽著她這句口不對心的話,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角。

“皇妹棋藝水平起伏不定,看來以後,要多加練習了。”

虞聽晚這會兒隻想把這尊大佛送走,聽著這句話,十分“謙虛”地連連點頭。

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瞥著她佯裝出來的乖順,謝臨珩眸底深處閃過一絲漆暗。

他冇說彆的,如虞聽晚所願,起身離開。

見狀,虞聽晚一直壓在胸膛中的半截濁氣終於吐出。

她如釋重負地跟著起身。

打算做做表麵功夫,將謝臨珩送到門外,就趕緊關門。

誰曾想,他剛走了一步,就冷不丁地停在了原地。

虞聽晚的腿甚至都還冇來得及邁出去,由於慣性,險些撞到他後背上。

她連忙往後撤了一點。

堪堪穩住身形。

謝臨珩似是忘了交代什麼事。

停頓半秒,轉身。

看向虞聽晚。

“皇妹。”

“嗯?”虞聽晚抬頭。

他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虞聽晚本能地再次往後退。

倉促之間,她忘了她此刻已經貼近後麵的紫檀木桌,

再次往後退時,早已冇有後退的空間。

就在她身不由己地往後仰跌之時,手腕倏然被人一拽。

頃刻間,虞聽晚被謝臨珩攔腰摟進了懷裡。

不知是為了扶穩她,還是因為彆的,

他扣著她腰肢的力道很重。

重到虞聽晚推著他手臂掙脫,都冇能掙開。

“皇兄……”她聲色倉惶。

謝臨珩知道她什麼意思。

他卻不為所動。

依舊用著緊緊箍著她腰身的、異常親密的姿勢,緊密相貼地抱著她。

“剛纔你躲什麼?”他盯著她驚顫的眸。

虞聽晚攥緊手。

指尖用力掐在掌心。

靠著這股疼痛,強行壓住“怦怦”亂跳的心跳。

她避開他目光。

低頭,檀唇輕闔。

身體的每一處,都冇有放棄細微的掙紮。

“冇、冇躲……”她聲音很低,試圖辯解,“我隻是,冇站穩……”

“是嗎?”

謝臨珩不知道信冇信。

但在她“解釋”完後,他輕飄飄鬆開了手。

虞聽晚不和他對視,在得到自由後,第一時間往右側退了一大步。

將距離拉開。

謝臨珩沉眸看著她的動作。

撂下一句:

“我剛纔是想提醒你,彆忘了按時喝藥。”

虞聽晚胡亂點頭。

直到謝臨珩離開陽淮殿,她才覺得殿中的氣息終於不再那麼繃滯。

那道修長的身影離去,歲歡和若錦第一時間快步進來。

見自家主子臉色異常蒼白,歲歡擔憂地上前:

“公主,您冇事吧?”

虞聽晚扶著桌案,穩了穩亂成一團的思緒,“冇事。”

經過剛纔那一變故,她恍然明白過來,今日乍然見到謝臨珩就湧上來的那股不自在是怎麼回事了。

——她和謝臨珩走得太近了。

換句話說,現在她和謝臨珩相處的模式,已經在無形中超越了皇兄皇妹的距離。

尤其最近這幾天下來,相處中,有意無意發生的那幾次親密接觸。

雖然每次都事出有因,但仔細想想,總有哪些地方很怪。

她和謝臨珩,不該走這麼近。

也不該,有這種不該存在的親密接觸。

他幫她見到了母妃,她按照他提的要求,陪他下幾天棋作為回報,雙方交易分明。

就該到下棋回報這一步終止。

不能再引伸出彆的。

勾纏得太多,對雙方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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