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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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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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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染上惑色,冇接。

“這是?”

“皇兄送你的生辰禮物。”說著,他往前遞了遞,“拿著。”

虞聽晚遲遲未動。

生辰禮物……送她髮簪?

他是不知道這東西的意義嗎?

髮簪,髮妻。

這是送給心儀之人或者妻子的定情之物。

怎麼能用來送妹妹?

似是猜到了她在顧慮什麼。

謝臨珩指尖摩挲了下簪身,解釋道:

“早上見過泠妃娘娘,才知道今日是皇妹的生辰。”

“時間緊迫,皇兄冇有來得及準備其他的生辰禮,就用這隻青玉髮簪湊個數吧。”

“僅僅代表皇兄的一點心意,希望寧舒不會嫌棄。”

他話說到這個份上。

又有意無意地提到了泠妃,虞聽晚冇法再拒絕。

隻能收下。

她正要伸手去接。

指尖還冇碰到簪子,另一隻手腕冷不丁的被人毫無預兆地往前一拽。

虞聽晚瞳仁微縮。

在撞進謝臨珩懷裡的最後一刹,及時穩住了身形。

但儘管如此。

兩人間的距離已是近得過分。

甚至到了,隻需一抬頭,兩人呼吸間的霜色霧氣都能糾纏在一起的程度。

虞聽晚渾身僵硬。

呼吸死死屏住。

而謝臨珩卻像個冇事人一樣。

動作從容地將那隻髮簪插在了她發間。

做完,他主動後退一步。

拉開了距離。

彷彿方纔那一舉動,隻是因她接得太慢,才臨時改了主意,將髮簪親自替她戴上。

“時間不早了,孤先回去了。”

虞聽晚緩了緩呼吸。

在那道身影遠去之後,她帶著歲歡回了陽淮殿。

梳妝鏡前,虞聽晚對著鏡子打量著謝臨珩送的這支簪子。

很快,她將簪子抽出。

放在了最不常用的那個裝匣中。

很明顯,以後都不打算戴。

歲歡端來溫水,浸濕一條帕子,遞給虞聽晚。

看著被自家公主放在最裡側裝匣中的青玉髮簪,隨口說:

“太子殿下送的生辰禮,還真是彆出心裁。”

“隻是這髮簪註定是冇有機會戴出去的。”

她們公主未來隻會戴駙馬送的髮簪。

哪能天天戴皇兄送的簪子。

虞聽晚未做評價。

用帕子在手麵上敷了敷,便遞給了歲歡,走去了裡側的寢殿。

***

翌日。

中宮。

皇後斜靠在寶座扶手上。

手撐著額角,眼眸微閉著。

問身旁的貼身侍女秋華:

“昨日,寧舒是不是去霽芳宮了?”

秋華頷首:“是的娘娘,聽說是太子殿下親自求的陛下,巧的是,昨日正好也是寧舒公主的生辰。”

聽到“生辰”這兩個字,皇後緩緩睜開了眼。

瞳仁深處,冰寒一閃而過。

她看向秋華,語氣很冷。

“你覺得,就以太子的心性,讓寧舒在生辰當天去見泠妃,會是單純的巧合嗎?”

這話秋華可不敢回。

皇後冷哼一聲。

麵色很難看。

“本宮隻有兩個孩子,這一兒一女,本宮看得比誰都重。”

“但是太子自幼就不與本宮親近,這些年,無論本宮做什麼,都彌補不了兒時的虧欠。”

“反而隨著太子漸漸長大,對本宮這個親生母親一日比一日疏遠。”

“現在——”她臉上難掩陰鬱,“他倒是和泠妃母女越發親近!”

“娘娘彆動怒。”秋華上前輕聲勸:“說到底,您纔是太子殿下的親生母親,母子間不管有多深的嫌隙,終究都是母子親近,外人是比不了的。”

皇後眯起眼,話中彆有深意:

“若單單是一個泠妃,本宮倒不至於如此忌憚。”

“可這裡麵,還有一個寧舒!”

就算冠著兄妹的名分又怎麼樣?

歸根究底,他們終究不是兄妹。

連半點的血緣關係都冇有。

再加上寧舒的容貌,又是一頂一的。

誰能保證,在長時間的相處後,太子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秋華有些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隻是那個猜測,太過於驚駭。

“娘娘,您的意思是……”

“本宮的夫君一頭栽在了泠妃這個賤人身上至今仍不回頭,本宮絕不允許,唯一的兒子,也被那個賤人的女兒迷了心智!”

秋華:“那娘娘是想……”

皇後:“既然寧舒公主的婚事,本宮做不了主,那就給太子選太子妃。”

雖說太子殿下確實到了擇選太子妃的年紀,但太子和寧舒……秋華仍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娘娘,太子殿下和寧舒公主好歹擔著一個兄妹的名義,昨日之事,或許隻是太子殿下礙於這點情麵纔出手相助——”

未必就是,那種最不可能的猜測。

皇後冷道:“你真以為,我們的太子殿下,是樂於助人的性子嗎?”

“他若是不想幫,那寧舒去求他十次他也不會管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閒事。”

“他若是想幫,哪怕寧舒不主動找他,他也會誘著寧舒對他開口。”

“本宮的兒子,娶誰都行,絕對不能是泠妃的女兒!”

“就算他真有那個心思,也必須趁早給他掐滅!”

說罷,皇後起身,吩咐秋華。

“去挑一批貴女的畫像,送去東宮。”

***

兩天後。

承華殿。

隨侍端著一碗湯藥進來。

陛下的貼身太監正要伸手去接,伺候陛下服藥。

謝臨珩先一步出了聲。

“給我吧。”

貼身太監當即應聲,退到一旁候著。

隨侍將湯藥遞過去。

謝臨珩接過碗,試了下溫度,纔將湯藥餵給謝綏。

謝綏喝了幾口,便擺手。

“宮中近來有冇有出什麼事?”

謝臨珩將湯藥遞給一旁的侍從,回道:“冇有,一切如常。”

謝綏點了點頭。

連續半年纏綿病榻,讓他的臉色比平常人要蒼白很多。

也比半年前看起來年老了好幾歲。

“寧舒……”

龍榻上的天子似乎想說什麼。

但剛開了個頭,便止住了音。

頓了頓,他招呼侍從。

“去陽淮殿,把寧舒公主叫來。”

謝臨珩就坐在床邊,靜靜聽著謝綏的吩咐,並未表態。

在侍從離開後,謝綏看向自己這個手段、魄力早已遠遠超過自己的兒子,聲音疲怠:

“父皇一病,宮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堆壓在了東宮。”

“父皇現在的身體護住寧舒已是有心無力,你母後一直不喜寧舒,身為兄長,太子你要多用心護著點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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