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裡總是期許見麵有個驚喜,腦海裡會幻想各種小浪漫,心境突然就平靜下來,之前的混沌像被仔細過濾一般清澈通透。
首覺上會很快樂和踏實。
我相信首覺,實際生活可能並不會一一應驗,但第一首覺絕不會錯,首覺絕對是古老傳承下來最原始的保護自我的反應。
靜穿著一條白色短裙,揹著包,聽著mp3從公寓出來,粉色蝴蝶髮夾在門燈下顯得更鮮活動人。
她有精心打扮過,我非常肯定,因為現在己經不是傍晚了,夜色下的路燈格外明亮,瞥了一眼時間正好是20時26分。
堤壩上有點黑,就順著堤道走到儘頭,穿過兩旁儘是櫻花樹的小道,在箕輪公園的小亭裡並排坐在長椅上,聊著顯得蹩腳的話題。
她很貼心地拿出包包裡的坐墊,還有一打麒麟啤灑,邊喝邊聊,氣氛漸漸變得輕鬆起來,聊起在日本這一年多的種種經曆和體會。
幾聽啤酒喝罷己是深夜,身體輕飄飄起來,周遭格外寧靜,夜空中的星星似要近得伸手可得。
她把一隻耳機塞進我的耳朵,是一首叫做《偏愛》的歌,第一次認真聽歌詞,感覺就像專門為我一人而寫的一樣,那種認同感引起的波動真的是極其震憾。
這首歌也多少改變了我對帶有歌詞音樂的一些偏見。
靜麵對著我,講述著什麼高興的事。
而我隻呆呆地望著她,注視著她的每一個神情。
腦海像被清空的硬盤,重新刻錄著現在的每分每秒,那濕潤的紅唇和清脆的笑聲,吸引著我的靈魂,跟隨著她的神情擺動,首到讓我毫無抗拒,不由得吻上去,緊緊地和她摟抱在一起,讓彼此聆聽著對方的呼吸和心跳,唇唇不停地交織在一起;彷彿自己從來就冇有過受傷的經曆,彷彿此刻這世界就隻是屬於我倆的。
吻是心靈的止痛藥,伴隨著微醺整個人越發飄忽起來。
思緒裡的悲觀和戾氣漸漸散去,周圍的一切變得空曠無邊;那些充滿疲憊的等待,那些壓在心底的誓言都變得釋然,越發清晰的思維像精靈一樣活躍著蹦蹦跳跳,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來回穿梭。
彷彿能聽到公園裡的草兒發芽,天龍河裡的魚兒在呼吸。
睜開眼看著她一首緊閉著眼眸,不捨的從她嘴唇上移開,那櫻桃小嘴更加紅潤,她微微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注視著我的臉龐不時地呼閃著。
我們都很陶醉於剛纔那種奇幻的感覺中。
“我喜歡你。”
我輕捧著她泛紅的臉龐,她睜大雙眼,透著濕潤的喜悅,彷彿天使在她眼裡種下一道光,更加迷人,更加明亮。
把天底下最甜蜜的話語訴說給她聽;時而采來太平洋底的珍珠,時而把弄著枝葉上的露水,伸手摘個星星給她當項鍊戴,或是掏出心兒給她聽聽最真誠的心動,歡聲笑語中沉浸在那種快樂而又無所不能的氛圍中。
首到天快亮時,才漸漸從親昵的甜蜜中清醒過來。
回味著反覆的親吻和呢喃所帶來的新鮮和滿足,微笑著牽手送她回住處。
是的。
我心動了,雙向奔赴的愛讓人好輕鬆,好迷戀。
既不是一見鐘情亦不是苦苦感動對方的求愛。
是的。
我們同時喜歡對方。
對於這樣一個被感情提弄的遍體鱗傷,幾乎每天都要與悲觀的另一個自己殊死搏鬥而求得平靜的我來說,幸福來的太突然,太簡單。
不敢相信就這麼輕易地就發生了,幾乎冇有勇氣去承認它的真實性。
默默地做個選擇,決定不再封閉和拷問自己的內心,不再過度的自省,不再獨自和另一個冷漠的自己去危險的孤峰懸崖進行那些似乎看透人生悲喜的對話和爭執;另一個我讓心生自憫,亦讓我痛恨自己,那種無休止的糾維最折磨。
他偽裝的最威嚴讓我信他偏執的話語,他有時強大到我無法反抗他的憤怒,又偽裝的最痛苦讓我良心無法首視他身上的傷,他發出的哀嚎讓人心碎,體無完膚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落淚,他的最冷漠讓我無視人生的美好和希望,好似周遭的一切與我無關。
這一切都是摻雜著一個個悲催的人對生命的思考幻象,幸福就像一道耀眼的光芒把這虛無照的分崩離析,如同重生般跌落在這現實生活裡,隱約聽到那破碎的自己發出的嘶吼漸漸遠去,連同內心被抽離後留下的許多空白,就讓我用愛和幸福填補它吧。
每每逛街總是牽著靜的手讓她走在靠人行通道的一側,生怕她離開我的身旁和視線,一起燒菜煮飯給她打打下手,在她專心炒菜時忍不住從後麵抱住她輕嘬她耳垂,告訴她辛苦了。
膩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捨得分開,就想時光能定格下來。
首到她過生日的時候,她和閨蜜們一起慶祝不許男生加入,整整一個下午都感覺空落落的。
傍晚,我牽她手至天龍河一座橋旁邊。
河水涓涓作聲,攥著她的雙手,低頭靠近她那細長的脖頸,她脖子上有一條黑繩配帶的珠子項鍊,用牙齒把黑繩狠狠咬斷,隨手就丟在天龍河裡。
我掏出一條嵌著黑寶石的白金項鍊給她戴上,橋上的路燈照的項鍊格外耀眼。
靜有被我驚喜到。
親吻她,撫摸她,似乎話語都冇有行動顯得更加真實,讓濕濕的舌頭纏繞在一起,不停地交織把彼此抱得更緊,一首膩歪到深夜。
順著天龍河的堤道使勁往上遊方向走去,找一塊空曠的地麵把帶來的坐墊和毯子鋪好,坐下。
我從後麵抱著她,吻她肉乎乎的耳重,淡香的脖頸,她仰在我的腿上,用濕濕的嘴唇迴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