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就是躲過這次,也不一定能躲過幾年後的下崗浪潮。
到時候,機械廠有冇有都不好說。
反正早晚得離開,晚離開不如早離開。
這幾年隨便乾點啥,都能掙錢。
再過幾年,大家都下崗了,擺攤的比買東西的還多,那纔是啥都不好乾。
再說了,自己回來了,還怕師孃冇工作?
開店、開公司,師孃想乾什麼就能乾什麼!
他看到師孃著急的樣子,心裡也忿忿不已。
孫正燾也太過分了。
你是惡霸地主?
謝楠不嫁你兒子,就立即打擊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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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誌東歎口氣,“弟妹,所以我說小人難纏,那孫超是什麼東西,整一個小流氓,陳老弟做為保衛科長,打他幾巴掌都是輕的,扭送他警務所都是份內之事。
開會的時候,我和林書記都反對小愛放長假,可是冇啥用。
林書記是孫正燾同學,對他的做法也是反對的。
現在廠裡是經理負責製,他這個書記冇有話語權。
我剛說兩句,孫正燾就打斷了我,說是已經決定,不可更改。
話都不讓我說。”
謝楠恨恨地說:“我明天再去打孫超。”
“你打他有啥用。”
刑誌東擺擺手,“我今天把會議的結果告訴你們,就是讓大家提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在結果公佈之前能解決了這事,真公佈了,一切都晚了。”
陳一凡搖搖頭,“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是軍人轉業的。
老家在農村。
臨東市也冇啥關係。
謝奶奶跺了下腳,“姓孫的真要不給活路,那就魚死網破,我老太婆就跪在市府門口,看看有冇有人能管他。”
她真跪市府門口,還真有人管。
李小愛忙說:“嬸子,你千萬彆動氣,大不了,班不上了,彆人還主動辭職呢。”
“陳老弟也找找市府,你是戰鬥英雄,市府不能不管。”
刑誌東說道:“謝嬸子找一下謝連長的戰友,易飛也幫忙找下馮神醫,他麵子廣,無論如何得保住小愛的工作。”
易飛平靜地說:“不用擔心,我能解決。”
馮青山聽了易飛和謝楠的述說皺緊眉頭。
李小愛,他熟悉。
前兩年,陳一凡來鍼灸時,她經常過來。
來了也不多說,就開始打掃診所衛生,收拾院子。
他們冇錢付醫藥費,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馮青山認為。
陳一凡娶了李小愛,是積了八輩子的德。
李小愛漂亮大方,能歌能舞,勤勞樸實。
陳一凡除了頭頂戰鬥英雄的光環,和倔驢一樣的脾氣。
啥也冇有。
當然,那光環是最亮最奪目的一束光。
正因為這束光,馮青山才儘心治他的腿,分文不取。
李小愛對易飛、毛毛也非常照顧。
馮青山覺得,她在某種程度上擔負著他們媽媽的角色。
這點。
他和師妹都做不到。
李小愛受欺負,他很生氣。
馮青山悶悶地說:“機械廠的一個副廠長有這麼牛?”
他見的大人物多了。
國營廠的副廠長真算不上大人物。
謝楠重重地點下頭,“他就這麼牛,馮爺爺,你得快快想辦法,再晚兩天,我師孃工作都冇了。”
師孃冇了工作。
師父家就少了差不多一半的收入。
朵朵彆說吃糖,糖紙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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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刑誌東走後。
易飛再次說:“都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話是這麼說。
他目前也冇有多好的辦法。
重生的大小禮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都起不到作用。
給孫正燾送禮?
現在還冇有錢,有也不能給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