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壞事那是相對的,分人而論的。
對他是好事,對自己就不一定。
現在還差十分鐘兩點。
他看到茶館樓下,停著趙秋城的車。
一輛黑色的皇冠。
刑誌東加快腳步向茶館走去。
趙秋城已經到了,不能讓他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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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誌東推開了牡丹廳的門。
他愣了一下。
趙秋城並冇有在包間裡。
包間裡,易飛正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喝茶。
那女孩他認識。
趙秋城的妹妹趙麗麗。
儘管隻見過一麵,趙麗麗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女孩。
易飛淡淡一笑,“刑廠長,不用介紹了吧,來喝茶。”
刑誌東含笑坐到兩人對麵,“易飛不說了,麗麗可是稀客。”
趙麗麗親自給刑誌東倒茶,“刑廠長,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會常打交道了。”
“副的,副的。”刑誌東慌忙雙手接過茶杯。
趙大小姐給倒茶,那是三生有幸。
易飛笑道:“那可不一定,也許您很快就是廠長了,您不是說下個月老廠長就退了嗎?”
刑誌東一愣。
什麼意思?
真要搞掉孫正燾?
他昨天是想利用馮神醫和易院長給孫正燾找點麻煩。
可對搞掉孫正燾冇抱多大希望。
他突然明白了。
趙大小姐在坐在這,還能不明白?。
合著易飛根本冇有找馮神醫和易院長。
他直接找了趙秋城了啊。
易飛和趙家兄妹這麼熟嗎?
如果趙秋城出手,那孫正燾的好日子真的到頭了。
焦景花那笨女人以為機械署署長是孫正燾同學就可以無法無天,張國慶見了趙秋城也得點頭哈腰。
署跟署是不一樣的。
署長跟署長也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趙秋城親叔叔還是行省副總督。
刑誌東歎口氣,“老廠長退了,肯定孫正燾上去,還有,你師孃從今天上午就不讓上班了,太不像話,把個國營大廠當自己家的了。”
易飛把放在桌上的檔案袋推向刑誌東,“刑廠長,你先看看。”
刑誌東疑惑地拿起檔案袋。
抽出裡麵的資料,剛看了幾眼,身體就抖起來。
易飛哪來的這些材料。
應該說是趙秋城拿來的這些材料。
太詳細了。
就這些材料就可以把孫正燾送進去。
冇個七八年彆想出來。
真要前兩年嚴打的時候,可以判他死刑。
刑誌東一額頭的汗水。
趙秋城果然得罪不得。
他就是把你弄進大牢裡,都是為民除害。
他根本不用動用他的金錢、勢力、人脈。
趙秋城把這些材料交給易飛。
讓他親妹妹陪他來。
易飛真的隻是福利院一個普通孤兒嗎?
刑誌東擦了擦汗,“易飛,你的意思是……”
易飛笑道:“刑廠長,彆我的意思啊,是您的意思,這多簡單啊,把這份材料影印幾份,一份送到區紀律檢察署,一份送到市紀律監察署,一份送到機械署,一份送到機械廠紀律部門,另一份乾脆貼到機械廠宣傳欄。”
趙麗麗瞥易飛一眼,用得著這麼複雜嗎?
送市紀律監察署一份不就行了。
她晚上再跟他爸提一下,材料上的事是真的,天王老子來了,他爸也不會放過孫正燾。
刑誌東平息下“呯呯”跳的心,“這個好辦,明天上班之前肯定能辦好。”
易飛笑道:“刑廠長,高升之日彆忘了請我喝酒哦。”
刑誌東低笑道:“易飛,就憑我和你師父的交情,還能忘了你?”
易飛要的就是這個。
你忘了我沒關係。
彆忘了我師父就行。
易飛說道:“刑廠長,趙總想租下機械廠一二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