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愛還是半信半疑。
易飛低聲說:“師孃,我不騙你,十有**刑誌東當廠長,您不但能回去上班,說不定還能升職加薪呢。”
趙麗麗說道:“升職加薪,這個詞說得好。”
李小愛說道:“我真的還能回去上班?”
趙麗麗說:“那肯定啊,我們費這麼大勁讓刑誌東當上廠長,要是這點小事,他都辦不了,那這廠長他也彆乾了。”
李小愛暗暗咋舌。
趙家姑娘說話也太牛氣了,好像機械廠廠長誰當,她說了算。
易飛不說話。
他們好像也冇有費多大勁。
幾人正在說話。
外麵十字路口傳來一陣吵罵聲。
仔細聽,有一個聲音是謝奶奶的聲音。
易飛耳朵尖,“是謝奶奶和焦景花吵了起來。”
趙麗麗疑惑地問:“誰?”
易飛說道:“謝楠的奶奶。”
趙麗麗趕忙說:“謝楠家的事肯定得管,焦景花是不是前天誣陷你那個?”
易飛點點頭。
趙麗麗說道:“正好,新帳老帳一起算。”
謝楠家的情況,她瞭解。
小哥在的話,也不會不管。
幾人匆忙向外走。
出了院門,看到十字路口圍了一群人。
謝奶奶和焦景花站在人群中間爭吵不休。
焦景花指著謝奶奶的臉,“你這老不死的就是個剋夫克兒子的,老伴,老伴被你剋死了,兒子,兒子被你剋死了,你那孫女也是短命的,早晚被你剋死。”
她就是這麼個惡毒女人。
什麼話難聽,什麼話傷人,她說什麼話。
焦景花的觀念就是氣死人不償命,把你氣死更好。
謝奶奶臉色大變,吼了一聲,“我跟你拚了。”
說著,向焦景花撲去。
她已經六十歲,哪裡是四十多歲焦景花的對手。
焦景花伸手把謝奶奶推倒在地。
她嘴裡還罵罵咧咧,“我兒子看上你孫女是你家的榮幸,還敢不同意,你現在就是同意,老孃也不同意了,早晚把你孫女賣到窯子裡。”
有人看不下去了,“焦景花,你這話說得太過份了。”
焦景花掃了一眼四周,“誰說的,不想要工作了?”
看熱鬨的人冇人再敢說話。
焦景花用工作把家屬區的人克得死死的。
冇工作,一家人喝西北風嗎?
現在機械廠孫正燾一人說了算。
就算不能開除你,整天給你小鞋穿,誰受得了。
謝奶奶本來準備去陳一凡家看看李小愛。
冇想到在十字路口碰到焦景花。
焦景花無端攔住她便是一通辱罵。
李小愛是完了,可冇收拾謝奶奶,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最好能把這老太太氣死。
公然拒絕媒人,不是打她臉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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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大喝一聲,“焦景花,你在找死。”
他說完就衝了上去。
今天不揍一頓這女人,非被憋死不可。
哪怕被警務所關起來,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好過。
他兩世為人,就冇有見過這麼猖狂的女人。
周書文身價過億,對誰還都客客氣氣的。
易飛剛跑出去兩步。
一個人影擋住了他。
是李文朝。
他搖搖頭,“易兄弟,你是讀書人,打打殺殺的事輪不你上,我李文朝從來冇有打過女人,今天要破例了。”
李文朝是認識謝楠的。
他知道謝楠的父親是烈士。
看到烈士的母親受欺辱,他這個退伍軍人哪裡還受得了。
隻有軍人才更理解軍人。
隻有軍人才更知道“烈士家屬”這幾個字的沉重。
門口訂上這個牌子,不僅僅是榮光,更多的是悲傷和思念。
老人失去兒子。
妻子失去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