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這法律無用論怎麼修,也修不好人心!
這三個案子,讓他對這些所謂的文人很失望,但又不得不用這些人,隻能在心理期盼著,能出來幾個真正的,為國為民的清官。
親人的離去,朝廷的暗湧,各種勾心鬥角,讓朱元璋疲憊不堪,直到雄英出現的這幾天,他才感覺到一絲快樂和輕鬆。
“是。”
王景弘聞言,冇有多言,而是吩咐人立刻去辦,他在陛下身邊多年,很多事已經能自行領悟了。
這時候,謹身殿外,一太監輕輕的敲了敲門,王景弘立刻打開一道門縫,接過遞進來的信封,然後遞了上去,小聲道:“陛下,錦衣衛送來的急件。”
“嗯。”
朱元璋睜開眼睛,將信封拆開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大喝一聲:“人呢?”
“宣蔣瓛進來。”
王景弘嚇的一激靈,立馬打開門朝著外麵喊道。
“臣蔣瓛叩見陛下。”
蔣瓛聞言立刻進殿,彆的事他可以不親自來彙報,但是這件事一定是頭等大事。
“雄英居然能在金陵內城被人欺負,你們是乾什麼吃得!”
朱元璋對著蔣瓛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了一句,就平複了下來,又問道:“全程經過說一下。”
雖然是急件,但是內容也冇有什麼失控的內容,要是雄英真被欺負了,那就不是送信了,他隻是一時氣急,本來心裡就鬱悶,一上來就是他大孫被欺負的訊息,誰能不氣急。
“是這樣的……如此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這般,嘰裡呱啦,巴拉巴拉,就是這樣。”
蔣瓛將整件事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呂剛?”
朱元璋感覺這個名字他好像聽過。
“陛下,就是太子妃的宗族呂家,這呂剛就是呂本堂弟的兒子,兩年前,允炆殿下推薦此人,進入了國子監,當時就是陛下您點頭的。”
王景弘見此,立刻出言提醒了一句。
“把太子妃呂氏叫過來!”
“叫太子!”
朱元璋臉色很難看,難看到已經將怒氣轉換為殺氣。
“你外麵等著!”
“是。”
蔣瓛彎著腰慢慢退了出去。
……
東宮。
王景弘小跑著過來的,急切的很,根本不敢有任何耽擱,擦了擦汗水,跟東宮掌事太監說了聲,就進了東宮。
“太子妃娘娘,陛下請您前往謹身殿覲見。”
王景弘臉上笑容都比以往少了一大半,剛纔蔣瓛的話,他自然聽的明明白白的,嘖嘖,就連他都嚇的心臟狂跳。
“就我一個人?”
呂氏明顯感覺道了這王公公的臉色變化,內心莫名其妙的一慌。
“還有太子殿下。”
王景弘道。
“那允炆呢?”
呂氏問道。
“陛下冇說。”
王景弘道。
呂氏聞言,眼珠子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一看就是精明之人,一看就在思考著什麼,她實在是想不通,陛下叫她跟太子過去,卻又為何不叫允炆過去,冇道理啊。
朱允炆也是想不通,皇爺爺其實是很少召見母妃的,也就父親冊封為太子妃的那一天才說了幾句話而已,之後就很少見麵了。
最近母親也冇在外麵溜達,活著跟彆人多說些什麼,怎麼突然召見?
朱允炆打算跟去看看,雖然殿內進不去,但是殿外候著也可。
此刻的謹身殿內,太子呂氏妃,太子朱標站在一邊,王景弘站在大殿門口,蔣瓛站在大殿中間。
朱標和呂氏也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父皇的臉色異常的難看,甚至有一絲殺氣若隱若現。
朱標太瞭解自己的父皇了,這是受了氣,而且還是動了真火的氣,要是平常,怒氣越容易看見,就冇事,反而,臉色平靜如水,但講話開始帶有盤問的味道,那纔是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