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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朱祁鈺不是代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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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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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若微自然不是傻子。

說什麼則一王為帝穩固社稷,你特麼就差冇指名道姓說讓他朱祁鈺當皇帝了。

如果大臣們能夠透過薄紗看到她的臉,就會發現孫若微此刻的掙紮。

上幾天朱祁鈺暴起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徐珵。

今早眼瞅著就要嘩變,這個被她眼中釘肉中刺的表現自然也有耳目傳來。

年輕時那個頭角崢嶸讓她坐立不安的孩童好似又出現在她腦海中般。

隻能說恨朱祁鈺不叫朱祁鎮,不是她肚子裡麵掉下來的那塊肉。

可眼下群臣激憤,她可是明白剛剛血濺朝堂就是這些個人乾出來的。

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此事絕難善了。

哪怕,她現在是全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

身為母親,自然是不願看到兒子的江山拱手讓人。

可在血脈親情麵前,還有責任,她作為一國之母的責任!

血脈告訴她,這個皇帝絕對不能讓朱祁鈺當。

思慮之間,她想到了襄王,可惜,早在之前朱祁鎮土木堡大敗後,就有臣子建議由襄王朱瞻墡當皇帝。

可襄王朱瞻墡在長沙府遙遙回了一句:

“陛下以郕王監國,本王擅行逾越之行不妥,況自古兄終弟及、父終子及,吾為叔也,此舉有失禮法。”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皇位這個燙手山芋給推了回去。

因此,這個皇帝隻能由朱祁鈺來當。

至於那還在牙牙學語的三歲朱見深?

就算她想,這朝堂諸公也不會答應!

有人就會說,清朝的溥儀也是三歲繼位,可溥儀的情況如何能同明朝現在相比?

人家清朝那個時候已經是擺爛了,而且溥儀上麵還有慈禧,明朝可不比清朝,太祖祖訓可不是鬨著玩的。

你孫若微今天敢立小小隻朱見深當皇帝把持朝政,明天這些個大臣就得噴爛你。

明朝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個名正言順,能夠下達命令,扛起社稷興亡責任的皇帝。

很顯然,太子朱見濬一個幼子,現在壓根不夠格!

可孫若微也同樣是一個曆經三朝的女人,政治上的這些東西不說門清。

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懂得如何將問題拋開。

她強自鎮定道:

“那諸位臣公以為,吾當立何王為帝乎?”

這句話回的也相當有水平。

表麵上是讓這些大臣們自己選皇帝,實際上她是要看看,有多少個願意推舉朱祁鈺當皇帝的人。

彆讓他兒子回來,不然!

必將清算今日之事!

這個問題很棘手,一群大人瞬間啞了火,你看我,我看你,都知道什麼叫做明哲保身。

他們一群人過來那叫什麼?

叫法不責眾,哪怕胡濙帶頭,但怎麼說也是打著為了社稷的幌子。

可如果他們提到了具體的那位铖王。

難保不會在這位太後的小本本上記上一筆。

這個時候體現是英雄誰狗熊的時候就到了。

眾臣沉默不語,就連那從跟著朱棣時代開始胡濙胡帶頭大哥也熄火了。

越是在這廟堂之上混跡越久。

越是如履薄冰,胡濙已經乾了他這輩子最瘋狂的事情,但是如果再去當那個悍不怕死的帶頭大哥,提議讓朱祁鈺當皇帝。

那便不是冒死進諫了。

而是已有取死之道!

雖他為貴四朝元老亦難承受其中因果!

好在於謙這個時候一句話就讓孫若微答應了下來。

於謙知道,現在京城乾係皆係他身,這個因果,非他不可擔!

“臣以為,監國可立為帝!社稷為重,君為輕。今太子年幼難承大任,郕王雖非太後己出,卻與太後形同母子,自幼便往來於深宮之中,得太後與陛下信也!”

“同時,陛下北狩,瓦剌也先不講信義,吾朝已數次嘗試迎回陛下,可瓦剌卻屢屢戲耍吾等,長此以往,陛下身份反而成為製擎,可遙尊陛下為太上皇,或有轉機迎回帝也。”

一番分析麵麵俱到,向孫若微闡述了其中利害!同時也是帶著勸解。

太後啊,你就彆再猶豫了,大明戰神之所以困在那裡很大的成分是因為他是皇帝啊,他們瓦剌人仗著陛下的身份對咱們大明毫無忌憚,這樣下去這麼一張香噴噴的飯票,瓦剌怎麼可能會放?

隻有先把朱祁鎮的身份轉換了,先暫時讓他不當這個皇帝,纔可能把咱戰神哥給弄回來。

她終於聽到了他想要的,無他。

確定了朱祁鈺的身份,到底朱祁鈺算不算她的兒子。

雖然事實上不是,但她現在要的,無非是個名分,哪怕隻是表麵名分。

在這點上占據了大義,他兒子朱祁鎮雖然成為了太上皇,可名義上是高過皇帝一頭的。

而最為關鍵的一點,太子之位仍然還是她的親孫子朱見濬!

畢竟朱祁鈺哪怕現在鋒芒畢露,可他那身子骨常年喝藥,多年操勞,獨膝下一子總是事實。

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可以把握的!

若是聽話念及情分或許還可當閒散王爺,要是不聽話?

你朱祁鈺幼時可以躲過一劫,你那獨子朱見濟呢?

孫若微一時間思緒萬千,心中有了決斷。

“卿之意吾已知,其他諸位大臣可還有其他人選?”

當孫若微吐出這句話的時候,其他眾臣也長籲了一口氣。

“臣等附議!”

“於尚書所言亦是老臣所思。”

“微臣認為郕王當得此任。”

在於謙開頭之後,這些大臣們終於也開始了推舉郕王當這個皇帝。

好似一場戲劇,戲劇的結果大家都知道。

但是冇有一個撂挑子不乾的。

孫若微聽著一個個大臣推舉著朱祁鈺。

心裡其實是拒絕的,可身為太後,事已至此,她如果還猶豫著。

那就等於撕破了臉皮!

要知道文官的嘩變絲毫不亞於軍營的嘩變!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更甚!

軍隊的嘩變可能隻是損失一些兵力,還可以秋後算賬。

但是文官集團,尤其是和在這廟堂之上的文官集團撕破了臉,那麼這群之乎者也的聖賢門生。

有的是辦法跨過她這個所謂太後擁立朱祁鈺為帝!

永遠不要低估了這群跟你講道理的人,因為,當道理講不通的時候。

那就可能真·以德服人了!

“既如此,哀家自當擬旨,傳詔移帝位於吾兒祁鈺,望諸位臣公好生輔佐,衛吾大明江山社稷!”

至此,朱祁鈺當上皇帝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當第二日上朝之時,哪怕有著孫若微的蓋章諭旨,他也還是如同影帝般朝著眾人叫苦。

“諸位,你們,你們這分明是陷朕於不義之地啊,這皇位是吾皇兄之位,爾等可是威逼太後了?”

同時心裡默默喊著,孫太後啊,你快來啊,你也不想你的兒子一直待在瓦剌留學吧,隻有我當了皇帝,他才能夠回來!

其他大臣忍笑不已,我們陷郕王您於不義?那您乾嘛稱朕不稱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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