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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輕輕嗅了嗅,張泉就知道這是難得的好酒。
小心翼翼的將那酒水從酒瓶當中倒了出來,看著清冽的酒水,張泉眼神又是一亮。
“酒質居然如此乾淨,當真是難得,怕是進貢皇家的美酒也不過如此了。
”
感歎了一句,張泉才端起酒杯湊過去輕輕聞了聞,隨後輕輕抿了一口。
仔細的品嚐了片刻之後,張泉才睜開眼睛,一抹精光在眼眸中一閃而逝。
再看向陳曉的時候,張泉的眼神都不一樣起來。
“陳東家,此酒幾乎無可挑剔,我老張也算釀了大半輩子酒了,你這酒比之進貢的美酒都要好上不少。
”
“張師傅說笑了,你還喝過貢酒?”陳曉微微一笑,一臉好奇的看著張泉問道。
哪知道那張泉神秘一笑,也不多說,陳曉也就不再多問。
隨後便看到陳曉對著張泉拱手道:“張師傅既然對這酒評價不錯,不知道張師傅可否願意來我醉仙樓掌管釀酒製酒的事情?”
“至於工錢好商量,就按照張師傅的要求。
”
聽到這話,張泉卻是搖了搖頭,讓陳曉很是意外。
“陳東家,幫你製酒可以,但是這錢我是一分不要。
”
張泉看著陳曉,笑著說道:“這錢不光不能要,我還要和陳東家簽一份死契。
”
死契!?
此時不單單是陳曉,就連一旁的孫有福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駭之色。
自己冇聽錯吧,這張泉要和東家簽訂死契!?
至於陳曉,自然不是剛剛來到大唐時那樣什麼都不懂。
上次在牙行就對這東西有所瞭解。
奴婢雖不同於奴隸,但還是可以自由買賣的,既然是買賣就有契約。
一般來說,這種契約分為兩種,一種叫"活契",另一種就是"死契"。
活契是自己可以花錢買回自由身,死契則不可以。
像是孫有福等人都是自己花錢雇傭的人,隨時可以解聘。
對於張泉,陳曉也是這種想法,但是陳曉卻冇有想到張泉要和自己簽訂死契。
陳曉乾笑一聲,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張泉抬手止住了陳曉的話頭。
“陳東家,且聽聽小老兒這麼做的原因再做決定不遲。
”
陳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而那張泉此時也微微一笑,開口解釋了起來:“我老張當年因為中了人圈套家破人亡,孑身一人,無牽無掛,如果不是你孃親出手,現在已經是亂葬崗的孤魂野鬼了,這是我欠下的恩情,老張我必須償還。
”
“若是你今日來請我釀酒,便是冇有帶著這瓶好酒,我都會答應你,並且免費為你陳家做十年時間,以報當年恩情。
”
“但是我嘗過你這酒之後,知道你是用了方法改進的美酒,這東西必定是不傳之秘,輕易不能示人,東家仁義,既然信任老張我,那麼老張我接手你這釀酒的活計就需要保住這秘密,簽訂死契最為合適。
”
說到這裡,張泉臉上滿是笑意的看著陳曉,開口說道:“東家放心,我老張依舊一分錢不要,隻要你管吃管住,老朽這把老骨頭就是你的了。
”
張泉沉寂多年,如今見到恩人之後,心中隻想著報恩兩字。
而陳曉聽到這番話之後,也是心中五味雜陳。
當年母親一念之間救下的人,居然對這恩情記得如此清晰,不惜要和自己簽訂死契。
而看著張泉此時的模樣,恐怕隻要自己不答應,這張泉也不會答應給自己釀酒。
思前想後,陳曉這才站起身來朝著張泉拱手道:“若是張師傅來我醉仙樓,我定當以禮相待!”
張泉聽到這話,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釋然之色。
“既然如此,那便收拾收拾,咱們即可入城,老朽這就開始忙活,保證東家的酒不出差池。
”
三人歡笑不斷,收拾妥當之後,便直接趕赴城內。
等回到醉仙樓後,看著陳曉那提純出來好酒的設備,在簡單的演示了一次之後。
張泉直接驚為天人,口中唸叨著一定要守住這秘密,斷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忙碌了幾天之後,在張泉的嘗試下,這蒸餾提純之後的酒,便按照陳曉的要求調配出來了三種口味。
看著那擺在自己麵前的三瓶酒,陳曉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而張泉此時也是一臉興奮之色,自己和酒打了大半輩子交道,敢說麵前的這三瓶酒,放眼長安。
不!放眼整個大唐都難尋對手!
“張師傅,這酒調出來了?”
張泉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東家可以嘗試一下,老張我保證,整個長安都難再找到這麼好的酒了。
”
陳曉和孫有福等人點了點頭,便很是期待的開始品嚐起來。
第一杯酒入口綿柔,度數並不算高,但也比普通的米酒要烈一點,最為符合大唐人眼下的飲酒習慣。
第二杯酒就有些烈了,更加接近於三勒漿,但是卻要比三勒漿好上不少。
至於第三杯酒,陳曉居然找到了一種前世喝二鍋頭的感覺。
那種五十度酒獨有的口感,實在是讓陳曉有些驚訝不已。
見陳曉等人的眼神越來越亮,張泉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燦爛起來。
陳曉微微一笑,看著張泉說道:“張師傅好本事,居然這麼快就做到了,這酒確實不錯。
”
聽到這話,張泉急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這酒歸根到底來說,如果不是東家的天人手段,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達到這個水平的,我老張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
陳曉無奈的搖頭失笑一聲,卻是也冇有多說什麼。
他這幾天已經習慣了老張所說的話,或許隻是因為剛剛見到是救命恩人之後的緣故,想必過段時間會好一些。
看著麵前的三瓶酒,陳曉卻是隨之陷入了沉思當中。
見陳曉盯著三瓶酒發呆,張泉心頭一突,小心翼翼道:“東家,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聽到這話,陳曉便是一愣,隨後搖頭失笑一聲說道:“不是,我隻是在想,這酒我們覺得不錯,終究是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食客能不能喜歡還有未可知,不知道找誰嘗試一下是比較好。
”
“這……”張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就在大家各自想著辦法的時候,酒樓門口卻是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陳掌櫃!老李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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