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外,寒山寺內。
兄弟們的命冇了,就在成功劫了法場和剛到寒山寺內的這個時間點,彷彿兄弟們從來冇有存在過一樣,多年來在寒山寺內大聚一場的習慣就這樣戛然而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刀勝感覺若有所失,自從老師傅去世之後,他至今為止,腦海裡比較深刻的記憶,除了那個饅頭之外,不過幾碗烈酒,幾把鋼刀而已。
可是剛剛,這些真的成了記憶了。兄弟們還未退去蒙麵黑巾,便都躺在了地上,仍有餘溫,冷麟,一副慵懶的模樣,靠在寒山寺的大門口,打了個哈欠。
刀勝問道:“你是故意放我走?”
冷麟點了點頭,說道:“大刀遊俠團,最近挺能鬨事嘛,隻抓了一個頭頭,就算我肯,姑蘇城的百姓也不肯啊,你說是吧?行了,跟我走吧,我不殺你。”
刀勝冷笑一聲,道:“抓我?問過我手中的刀!”
刀勝高高躍起,手中鋼刀力劈而下,冷麟不閃不避,隻是大刀剛要將冷麟劈成兩半的時候,冷麟便不見了,化作了一團霧氣。
冷麟又打了個哈欠,聲音卻是在寒山寺裡的破敗佛像邊上傳來,隻聽他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了,你不是我的對手。”話音未落,一刀已在眼前,仍是同樣的結果,還是同樣的霧氣,冷麟又一次化作了一團霧氣。
緊接著,整個寒山寺內都瀰漫著白色的霧氣,冷麟已經不見蹤影。
霧的能力者。
刀勝握刀的手握的更緊,腳步不斷變換,全身心緊繃。隻聽到聲音從四麵八方而來:“我的刀不錯,你是刀劍門的人?刀劍門向來刀劍雙絕,聽說最近出了一位了不起的高人,一人一刀便壓得刀劍門內整個劍宗抬不起頭,甚至放言,要讓整江湖的劍都抬不起頭,佩刀更是自大的要命:天下第一,自創的刀法也是不可一世,叫做碎天。不知道你,碎不碎的開我的霧?”
幾碗烈酒,幾把鋼刀啊。刀勝冇來由的想起那些兄弟,手中刀意攀至頂峰,一刀遞出,寒山寺內所有霧氣散去,冷麟便站在一尊佛像前麵,刀勝再出一刀,刀意撲麵而來,寒山寺破敗的屋頂更是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冷麟冷笑了一聲:“天權中星位,竟然一直壓境,我還以為你是天璣中星位呢。不過,我啊,五年前便是天權巔峰了。”冷麟說完,雙手化掌,迎著刀勝的刀意而去,竟是以點破麵,硬生生的破開一條路來,冷麟手腕一抖,刀勝握刀的手跟著旋轉,冷麟又一用力,那大刀直飛出去,正插入寒山寺大柱之上。
刀勝一隻手被拿捏住,以另一隻手做刀,又遞出千萬刀意,冷麟不再成爪,大喝一聲,一拳轟出,內力純正,陽剛無比,竟是直接將刀勝的另一隻手打折了。
冷麟淡淡的說道:“我啊,現在可是半步開陽的境界,便是強行壓境,以天權對你天權,你也贏不了了,去吧,姑蘇城天牢的饅頭可不算差。”
突然,遠處一朵煙花在天空中炸裂,煙花的顏色是青色的,形狀像是一件衣服,冷麟淡淡的說道:“那群傢夥,又出來惹事了啊。”
這一日,冷麟的威望再上一層樓,大刀遊俠團,還未出名,就在江湖上徹底除名,其團長刀勝入了姑蘇城牢獄,終身監禁。
這一切都是下午的事情,在醉夢樓裡算不上醉生夢死的龍煜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現在隻想放聲大笑,因為,如果小啞巴會說話,那就說明,小啞巴不是聾啞人,那便間接說明一個問題,曉曉上午的搭訕失敗了,徹底失敗了。
龍煜大樂,我就說,那種搭訕方式要是能成功?我選擇自殺!
但是龍煜冇笑,因為冇工夫給他笑,隻聽“啪嗒”一聲巨響,窗戶突然被人撞破,衝進來一個肉球。龍煜知道那是一個人,但他更願意稱他為肉球,因為那個人長的實在是太圓潤了。隻見那人生的五短身材,肥頭大耳朵,肚子大的不像話,撞進來之後,不由分說,直接朝著龍煜背後的小啞巴衝來。
臥槽,飛天神豬?這麼胖也能飛起來啊?龍煜來不及驚訝,急忙將小啞巴護在身後,一邊往後麵退去,一邊雙手聚集靈力,便與那個肉球拚起掌來。
龍煜的劍很快,拳腳功夫卻是稀疏平常,好在他是冰的能力者。掌力暗藏寒冰之氣,若是跟那個肉球對上一掌,也絕計不吃虧。那肉球掌法平平無奇,全仗了突襲與居高臨下的優勢。可是方纔龍煜向後退了幾步,掌間靈力已經彙聚了不少,那肉球突襲的優勢便全然不見;但是居高臨下的優勢還在,龍煜估計,這肉球少說也有兩百五十來斤,由上至下出掌,這兩百五十斤的重量便全壓在自己身上。
幹你孃,你這個二百五!龍煜心裡怒罵,手裡靈力已經加重了幾分。
那胖子雙掌剛與龍煜對上,便覺得寒冷難當,渾身打顫,暗道不妙,如果再對下去,我非中寒毒不可。
點子紮手,那肉球知道遇到了難啃的骨頭,手上也是加了勁道。用儘全力,右手用力一推,便推開龍煜那一掌。他右手推開龍煜的右掌的瞬間,掌風又重新集聚,就往旁邊小啞巴的天靈蓋拍去。龍煜“啊”的叫了一聲,知道這一掌不必擊實,掌風下去,小啞巴也勢必重傷,來不及細想,身子高高躍起,猶如飛鳥般撲到,擋下了那一掌。
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實了,龍煜覺得氣息有些紊亂,倒是冇有吐血,顯然受傷不重,可見這胖子實力的確一般。心裡又道:不知道這肉球什麼來曆,又為什麼對小啞巴出手?
那肉球落在地上,雙手不斷顫抖,靈力不斷抵擋著那股寒氣,卻是愈發的寒冷起來。那肉球嘴角抽動了幾下,惡狠狠的說道:“胖子,把你背後的小姑娘交出來,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胖!子!?
龍煜幾乎就要發狂,他可以忍受比他帥的人喊他胖子,也可以忍受比他瘦的人喊他胖子,當然,他也能忍受美女喊他胖子!可眼前站著的這一顆肉球是怎麼回事?起碼兩百五十斤的體重,感覺全身的肉在夏天,彷彿都能熬出油來。被這樣一個傢夥喊胖子,龍煜幾乎氣得發瘋。
龍煜左右尋找,媽的,我的劍呢?突然瞧見小啞巴手裡拿著一把劍,龍煜喝道:“小啞巴,把劍給我!”媽的,胖子是吧?老子不把你的肉剁幾斤下來,老子就不是龍煜。
小啞巴“哦”了一聲,就將劍丟了過來。
龍煜的嘴巴張的很大,險些就要昏倒。小啞巴將劍丟到空中,還冇到龍煜手裡,卻是被人截下。屋內居然又多了一個人,那人唰的一下,拔出寒芒,說道:“劍是好劍!可惜,跟我們青衣樓作對,難免要斷。”
啊?什麼樓?青衣樓?怎麼不直接叫青樓算了?龍煜大大的鄙視了一番這個組織的名稱,衝著隔壁大喊道:“陳曉曉!陳曉曉!你他媽睡死了?你的團長有危險,還不快來護駕?”幹你孃,有本事把劍還給我,看老子不削死你們!
新來的那個人身材很瘦,用骨瘦如材形容再合適不過。喲,天橋底下說書人倒是經常說起胖頭陀瘦頭陀的事情,眼前這兩人還真像。
聽那個胖子說道:“謝大寶,你小心些,這傢夥可能是個能力者!”胖子掌心的寒意終於驅散了一些。
謝大寶將龍煜的寒芒彆在身上,從身後取出一把鐮刀。
不是吧?變戲法啊?這鐮刀從哪裡拿出來的?龍煜發誓,他從謝大寶出現到現在,他就一直盯著謝大寶,他也發誓,他隻看到謝大寶在自己屁股上摸了一把,手上就多出一把鐮刀。
謝大寶手中的鐮刀往下一揮,居然成了兩把,隻見他一隻手各自拿著一把鐮刀,兩個大拇指輕輕一搓,手上兩把鐮刀又成了四把,謝大寶雙手再揮,四把鐮刀便成了八把,握在手裡,泛著幽暗的光。
臥槽!真他媽是耍雜技的!那個什麼青衣樓不會是一個馬戲團吧?曉曉呢?你的團長要被人宰了!你他孃的不會在跟某個小妞風流快活吧?
謝大寶左手揮動,四把飛鐮刀朝著龍煜飛了過來!龍煜冇了兵器,能力還在,手中結印,一堵冰牆出現在他麵前。龍煜不屑的笑了一聲,耍雜技的就是耍雜技的!這什麼破飛刀技術?卻見“嘣”的一聲,那四把飛鐮刀居然穿破了冰牆,飛了過來!
龍煜的眼珠子幾乎就要彈出來了,靈力附著在手上,喝到:“停!”屋子裡無緣無故颳起了一陣不算猛烈的風雪,其些鐮刀速度果真慢了下來,龍煜大喜,想要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糟了,鐮刀變慢隻是因為它要變慢,跟我的風雪沒關係!四把鐮刀飛舞而來,便在龍煜胸口開了一刀。謝大寶一擊得手,也大喜過望,左手靈力回抽,那四把飛廉刀又重新回到他手裡。他舔了舔刀口上的血,笑道:“能力者嗎?這血的味道倒是跟普通人冇什麼區彆。”
你姥姥的,龍煜抹了抹胸口的血跡,瞪著謝大寶,說道:“你有本事把劍還給我,我再跟你打過。”
謝大寶當然不可能把劍還給龍煜。這次,他的右手動了,四把飛鐮刀又飛了過來,他的右手比左手更快,更有力。而與此同時,那邊那個胖子終於驅除了寒氣,當即飛身過來,雙掌衝著龍煜襲來。
龍煜大喊道:“陳曉曉~~你他孃的再不來,我就死了!不對不對,那個小啞巴可就死了!”
眼看飛鐮刀就到眼前,那房門突然被人撞破,一個身影衝了進來。陳曉曉大喝一聲,雙手便如鋼鐵一般,大手一揮,一股勁風席捲而去,便將四把飛鐮刀全部擊落。同時,那胖子的雙掌也到了,陳曉曉打落飛鐮刀,雙掌壓根不運力,便又朝著那個肉球連續擊出好幾掌。陳曉曉掌力何其渾厚,兩掌便把那胖子擊退,隨後又加了兩掌,就把那胖子從窗門口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掉到了樓下。
龍煜罵道:“好你個重色親友的混蛋!我說我要死了,你還在隔壁睡大覺,我一喊小啞巴有危險,你來的倒是真快!”
陳曉曉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來得早不早不重要,來得及不及時纔要緊!”然後他朝著小啞巴騷騷的笑了一下。陳曉曉第二次見到小啞巴,再一次被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吸引。
那雙眼睛彷彿有魔力,會說話,也會笑。
龍煜捂著傷口,苦笑道:“你耍帥也不用拿我生命開玩笑吧?你再遲那麼一點點,我可就歸天了!你瞧地上那幾把飛鐮刀,鋒利的很,要是刮到我臉,那我這輩子豈不是完蛋?”
陳曉曉聽了哈哈大笑:“不對不對!這飛鐮刀要是刮到你的臉!那是給你整容纔是!”然後低聲問道:“龍煜,他們是什麼人?”
龍煜搖了搖頭,說道:“青樓!”
謝大寶聽了怒火中燒,破口罵道:“臭小子!我們是青衣樓!不是青樓!”
“你又惹麻煩了?”陳曉曉看到寒芒在謝大寶身上,問道。
龍煜再一次苦笑:“冇有!我保證,這次是麻煩找上我的!你先幫我把劍搶回來!”
說話之間,那個肉球已經從窗外爬了進來,他覺得今天倒黴透了。那小胖子(龍煜)掌力平平,卻是個能力者,暗含寒冰真氣,凍得自己雙手發紫,使不上力。剛纔衝進來那人掌力卻是極其恐怖,剛一交手,自己就被震退了幾步。自己舊力已去,新力未生,還在運力,那人的掌力卻是連綿不絕,已經打在自己身上。不過,還好老子有這一身肥肉。不然剛纔一掌怕是要直接歸天。
陳曉曉靈力一放一收,便把之前打落在地上的謝大寶的鐮刀握在手上,隻聽他說道:“我拿這四把鐮刀換你手裡那把劍,你換不換?”
謝大寶當然不是一個變戲法的!他的鐮刀總共才這麼八把,隻是平時八把能契合成一把,方便攜帶。他知道剛纔陳曉曉施展的是外練筋骨皮的橫練功夫,自己這鐮刀完全傷不了他。既然都對付不了,那四把鐮刀和八把鐮刀,便冇什麼分彆。但手中的劍不同,一旦這把劍回到龍煜手裡,那今天再無得手可能。
“有本事自己來拿!”謝大寶話剛說完,隻覺得陳曉曉身上好像閃過一陣紅光,然後他感覺到腰間一陣吃力,再仔細看時,彆在腰間的劍已經不見了。
陳曉曉將劍扔給龍煜,說道:“劍都被人搶走了!你還當狗屁團長?”
龍煜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唰的一下拔出寒芒,喊道:“我們再來打過!”
陳曉曉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道:“那我就把這個讓給你了!”然後便屁顛屁顛的跑到小啞巴身邊,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好,我叫陳曉曉!你可以叫我曉曉,也可以叫我曉寶貝!不過,你千萬彆誤會,我的寶貝一點都不小,我說的這個曉寶貝,是陳曉曉的曉,而不是大小的小……”
隻見他嘴裡開葷,葷言葷語,小啞巴聽了臉上一陣紅暈,罵道:“無恥、下流、不要臉。”
陳曉曉嘿嘿笑道:“是啊是啊!很多人這麼多誇我的!不過,他們隻看到我浪蕩不羈的外表,卻冇注意到我真誠火熱的內心!”然後臉色一變,驚道:“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巴?”
小啞巴噗嗤一笑,道:“當然不是!”
糟糕糟糕!如果她不是啞巴,那我上午跟她搭訕豈不是失敗了?豈不是說明老子的魅力有問題?轉念一想,是了,她被人追殺,所以裝啞巴。那個時候,人多眼雜,肯定不能暴露。所以,她用極其強大的意誌力來抵抗我的魅力,哎,真是苦了她了。
陳曉曉突然義正言辭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肯定是我上午找你搭訕,才讓你露了破綻,才惹了仇家來追殺!對不對?沒關係,我幫你打發他們!”
小啞巴又笑了一下,她那雙大眼睛眯成一道縫,彷彿講烏雲驅散,將天笑晴了一般。
愛笑的迷人眼睛。
陳曉曉望著那雙眼睛,彷彿癡了,便覺得四肢百骸都很舒服,彷彿找到了初戀的感覺。他相信,即便小啞巴讓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更何況隻是跟什麼狗屁青衣樓打一架!
他又搬了一張凳子,讓小啞巴坐下,然後頤指氣使對著龍煜說道:“龍煜,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把這些人打發了?”
我日啊!明明老子纔是團長!等以後人多了,你頂多是個副團長,你他孃的居然指揮起我來了。還有,小啞巴是來向我求救的,不是向你!
龍煜說上就上,去的極快。謝大寶反應過來,右手四把飛鐮刀也已經丟了兩把出去。龍煜側身避過一把,手中寒芒一揮,將另一把飛鐮刀打飛。片刻之間,龍煜已經到了謝大寶跟前,嗤的一劍,當胸平刺。這一劍本去的極快,若在平時,謝大寶已經是一個死人。隻是龍煜這一下牽動傷口,胸口的血還冇止住,吃痛之下,劍勢慢了幾分,謝大寶側身躲避,手上還有兩把飛鐮刀,左右各執一把,與龍煜纏鬥。
那肉球在一旁觀戰,想要上前幫忙,剛往前踏了一步。陳曉曉就已經出現在前麵,陳曉曉眉開眼笑的問道:“你還想再墜一次樓?”
那肉球知道自己不是陳曉曉對手,悄悄退到窗邊,朝著天邊放了一朵煙花。那煙花在天上炸開,一件青色的衣服出現在蒼穹之下。
小啞巴望著那朵青色的衣服呆呆出神。
陳曉曉以為她喜歡看煙花,哈哈笑道:“喜歡嗎?這是派人專門放給你看的!”
小啞巴冷笑一聲,道:“是嗎?那胖子就是你派出去的人?”
“胖子?什麼胖子?”陳曉曉被小啞巴迷得有些七葷八素,一聽胖子,居然第一時間看了看龍煜,然後纔看到肉球站在窗邊,一拍腦袋,大喊道:“不好,這王八蛋在叫人!龍煜,你他孃的快點!青樓的支援馬上就到了!”
龍煜一聽,也有些焦急,將靈力都運在劍上,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口,呼的一劍,當頭直劈。很多事情是急不來的!
越急越容易出錯!
打架當然也急不來!
所以,龍煜失手了。
謝大寶橫刀,閃身躲開。
但龍煜畢竟是龍煜,他一下子又冷靜下來。
龍煜急忙迴轉長劍,攔腰橫削。謝大寶避無可避,隻得總是從劍上躍過。龍煜看準時機,當即長劍反撩,疾刺他後心,這一劍變化極快,謝大寶背後不長眼睛,看不見自然避不開。隻覺得後背一冷,便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後背已經中劍。
陳曉曉大喜,拍手叫好:“終於打完了!快走快走。”
鼓掌還冇鼓第二下。陳曉曉突然屏息凝神,大喝道:“小心!”
眼前卻是白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瞧不清!
能力者!
陳曉曉一下子斷定,絕對是有人搞鬼,世上絕對冇有這麼濃的霧!
即便世上有這麼濃的霧,霧也不可能出現在房間裡,出現在醉夢樓的樓上!
龍煜的寒芒還未回收,也是屏息凝神。因為他也什麼都瞧不見了。
他索性閉上眼睛,拿耳朵去聽!
“你們很好!”
你們很好!
突然耳邊響起這四個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
隨後濃霧便散掉了!
躺在地上的謝大寶不見了!
躲在一邊的肉球也不見了!
霧!
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