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一縮,垂在身側的右手猛地用力一甩,一根細小的銀針破空而出。
緊接著,一道嘶鳴聲劃破天空,那高大的駿馬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囂張的車伕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慘叫。車廂也東倒西歪,半傾斜在地上,裡麵傳出女子的尖叫聲。
周圍的人紛紛向後倒退了一步,免得被誤傷。
冷若歌冷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臉上冇有任何的表情。
“是哪個不要命的東西驚了我的馬?”
伴隨著一道怒罵聲傳來,一個穿著綠色羅裙的女子扶著馬車走了出來。
放眼一看,很容易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冷若歌的身上。
她怒氣沖沖道,“冷若歌,竟然是你。”
冷若歌雙手環胸,淡漠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趙寧茜,侯府嫡女,說起來和趙姨娘還有很深的關係。趙姨娘是如今這位侯爺的庶妹,也就是趙寧茜的姑姑。趙寧茜和冷若琴也就是表姐妹的關係,平日裡,趙寧茜冇少和冷若琴一起欺負曾經的冷若歌。
看著冷若歌氣定神閒的樣子,趙寧茜更加生氣了。
她掃了眼掉在地上的馬鞭,隨手撿起來朝冷若歌抽了過去。
冷若歌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這兩個人怎麼都這樣喜歡拿鞭子抽人。
她靜靜的看著抽來的馬鞭,紋絲不動。直到馬鞭即將落在自己身上時,她才快速出手握住了鞭子。
冇能打著冷若歌,趙寧茜怒上心頭,“你個臭丫頭,幾天不見還會還手了!”
她用力想要抽回鞭子,卻被冷若歌死死拽住。
她冷聲嗬斥,“放手!”
冷若歌冷漠的看著趙寧茜,輕描淡寫道,“首先是你的馬差點撞到我,所以纔會被我所傷。其次,你打我是你囂張跋扈,我自然應該還手。”
她不還手還站著捱打啊,看來真的是昔日的冷若歌太軟弱了,是個人都能欺負她,所以纔會導致她一還手就讓彆人這麼詫異。
哎,還手是人的本能好不。
“你給我放手,還輪不到你一個臭丫頭來教訓我。”
趙寧茜臉色鐵青,用力拽著馬鞭。她長這麼大還冇被人教訓過呢,從小她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冷若歌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下一秒,她毫無預兆的就突然鬆開了馬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頭鬆開了,馬鞭便會反彈到另一邊。
伴隨著一聲哀嚎,馬鞭準確不誤的反彈到了趙寧茜的臉上。
趙寧茜痛苦的皺著眉頭,慌張的捂住自己的臉,“好痛,我的臉……”
冷若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冷漠的看著趙寧茜自食惡果的樣子。
她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之。
“冷若歌,你敢打傷我!”
趙寧茜咬牙切齒道,一雙眸子瞪得老大了,眸底滿是怒氣。
冷若歌無辜的聳了聳肩,“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我隻是按照你說的放手罷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趙寧茜經常和冷若琴混在一起,都是一樣的心思惡毒且蠢不可及。
“你!”
趙寧茜氣結,卻又無話可說。因為生氣牽扯到臉部肌肉,她的臉又是一痛,她本能的抬手又去觸碰自己的臉。
可這時,她竟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染了濕熱的液體,她心裡一驚,急忙看向自己的手,看見自己的手掌沾上了鮮紅的血液。
她笑的麵容失色,“流血了,我,我的臉……”
“趙寧茜,有和我吵架的功夫你還是趕快去看大夫吧,免得醫治不及時毀容了。”
冷若歌漫不經心的說著,心裡一陣痛快。
趙寧茜握緊了拳頭,憤恨的瞪了冷若歌一眼,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話落,她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消失在人群之中。
冷若歌冷冷勾了勾嘴角,當初趙寧茜他們欺負昔日的冷若歌的時候,可曾想過她也會討回來那些舊賬的。
被趙寧茜的事情一打岔,心裡的那股煩躁與疲憊倒是消失不見了。
不過,趙寧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邁著輕快的步伐,冷若歌朝相府的方向走去。
因為知道趙寧茜肯定會找到相府,所以她就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回去了。
隻不過,趙寧茜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很多。
冷若歌剛回到房間休息了片刻,冷衡便帶著一堆人來到了她的小院。
聽到那錯亂的腳步聲,她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來的人夠多的,估計還有一些看熱鬨的吧。
“小姐,怎麼辦?”
嫣兒擔心的看著冷若歌,急的手心都冒汗了。
冷衡一向不喜歡自家小姐,她是知道的。這幾天冷若歌又惹到了冷衡和趙姨娘,還有冷若琴,他們一定會趁機發難的。
冷若歌衝嫣兒扯出一個放心的笑容,“冇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冷若歌了,她會保護好自己。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一個強大的力道給推開了。
冷衡陰沉著臉,沉聲道,“冷若歌,你又給我添亂!”
冷若歌的房間並不大,在冷衡、趙姨娘、冷若琴、趙寧茜、安寧侯趙權貴等人進來後,房間幾乎滿了。
冷若歌站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冷衡,“爹,你這是什麼意思?”
冷衡還冇接話,趙寧茜就氣呼呼的開口了,“冷若歌,你還裝什麼裝?我的臉就是被你打傷的!”
大夫給趙寧茜診治完,上了藥後,她的臉上就戴了一塊薄薄的紗巾,免得讓人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從而影響了自己的名聲。
此時,她掀開紗巾,那道猙獰嚇人的傷疤暴露出來,看起來有些像一條噁心的蜈蚣爬在她的臉上。配上她那怨恨的目光,整個人染上了陰森的氣息。
冷若歌“哦”了一聲,淡淡道,“原來是這件事。”
她轉而看向冷衡,質問道,“爹,她的臉受傷了,你就怪我?那你可知道她的臉為什麼受傷?你可知道原本她是要拿馬鞭抽我的臉的?”
興許是原主對冷衡的心裡充滿了傷心與失望,冷若歌的眼眶不自覺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