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歌臉色一冷,身體飛快的向後退去。
一人進,一人退。
在利劍距離冷若歌的心口半米時,冷若歌驀地右手一揚,一枚銀針脫手而出。
黑衣人瞳孔放大,閃身想要躲開時卻避之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銀針刺入自己的喉嚨,伴隨著一聲悶哼,他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冷若歌的身體穩穩落下,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然而,她身體剛穩,又是幾道袖箭從不同的方向射來。
冷若歌眼裡閃過一抹冷芒,身體躍起,淩空一個轉身,數十枚銀針從右手飛了出去,分彆朝袖箭射來的方向而去。
她清晰的聽到幾聲悶哼以及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
在她的身體朝地上落下的時候,兩排黑衣人從前後兩個方向飛了過來,一個個手執利劍,殺氣逼人。
冷若歌眸底閃過一抹殺氣,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衣袖滑出,縱身和黑衣人廝殺起來。
她知道自己不會輕功,而對方會輕功,若是她想要逃跑,隻會讓對方有機可乘。而她隻能選擇拚命,選擇戰鬥。隻有將敵人一一解決,纔可以活著離開。
十幾名黑衣人將冷若歌團團包圍,下手招招致命。
而冷若歌憑藉自己靈活的身體穿梭在黑衣人之中,尋找機會收割著黑衣人的性命。
如果放在現代,她肯定有必勝的把握。可是,在這個時代,黑衣人有輕功和內力傍身,給她增添了很大的難度。
一不留神,她的手臂被劃傷了一道。看著流淌著鮮血的地方,她的眼裡閃過一抹嗜血的冷芒。
她猛地一個轉身,將匕首刺進了那人的心臟,一擊致命。
感受到身後襲來的殺氣,她向後彎腰險險避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方向一個黑衣人一掌朝她的命門拍來。
那夾雜著內力的一掌若是落在她的命門,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
冷若歌瞳孔驟的一縮,連忙躲閃。
可左肩還是被黑衣人打中,隨即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去,朝牆上撞去,如同那斷了線的弦。
“砰”的一聲,她狠狠撞了上去,然後反彈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右手緊緊握著匕首,左肩痛的幾乎動彈不得。
看著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她眼裡閃過一抹不甘。她重活一世,難道就要這樣再一次丟掉性命嗎?
她眉頭緊皺,眼裡迸發出蝕骨的寒意,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這些人墊背。
她咬緊牙關,向黑衣人主動發起了攻擊。
幾個回合,黑衣人死了不少,她的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
她乾脆利落的如地獄閻王般收割著這些人的性命,奈何左肩的疼痛限製了她的戰鬥力。
當她費力又解決掉一個跟前的黑衣人時,一把劍直直刺向她的心臟。
劍的速度很快,受傷的她拖著身子想要避開卻慢了許多。
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她幾乎放棄了希望。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快如閃電的掠了過來,比那劍的速度更要快上數倍。冷若歌隻覺眼前一晃,仿若一陣風吹來一般。
緊接著,她身體一輕,被人撈起,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感受著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劫後餘生的她慢慢抬頭看了過去。
映入視線的是精緻的下頜,性感的薄唇,以及那一張銀色的麵具。
看到這張麵具,她自然知道是墨逸軒無疑,整個南皓國也就墨逸軒天天戴著這麼一張銀色麵具。
冇想到命懸一線的時候會是這個冷麪的戰王墨逸軒救的她,她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墨逸軒抱著冷若歌落在一處房頂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黑衣人,身上散發著慎人的寒氣。
那些黑衣人在看到墨逸軒後,臉色大變。他們對視一眼,齊齊吐出一個字,“撤!”
他們心裡明白自己不是墨逸軒的對手,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
墨逸軒嘴角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眼裡的冰冷讓人如墜冰窖。
他聲音清冷而含著薄怒道,“殺,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冷若歌便見一道黑影從一個角落閃出,黑影手中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劍,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劍起劍落,十招之內便將這些人通通解決掉了。
地上,一堆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血液染紅了這一片地方,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墨逸軒聲音冷漠道,“把這些屍體送去刑部,告訴他們王妃遇刺,身受重傷。”
暗玄應聲道,“是,王爺。”
下一秒,墨逸軒腳尖一點,抱著冷若歌消失在原地。
冷若歌被墨逸軒抱在懷裡,樹木房屋飛快的從眼前向後掠過,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將她的髮絲吹起。
這樣的速度恐怕是現代的火車高鐵也不及,可見墨逸軒輕功之好。
她雙手緊緊抱著墨逸軒的腰,有些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卻又覺得自己不會掉下去。
她抬眸望著墨逸軒冷硬的線條,心裡莫名多了絲安全感。
墨逸軒直接將冷若歌帶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軒宇閣,並抱著冷若歌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看著冷若歌身上駭人的傷口,眼神驟冷。
那些傷口很深,有的位置一看就知道原本是要刺向冷若歌的要害被躲掉的。胳膊上的一道傷口已經結痂,其它的傷口還在滲著血珠。
冷若歌的一身白衣早就染上了塵土,烏黑的髮絲因汗水而沾在了額頭鬢間,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起身將臥室的紗布藥膏等拿了過來,作勢便要給冷若歌包紮傷口。
冷若歌眼裡閃過一抹異樣,委婉拒絕道,“我自己動手就可以。”
墨逸軒抬眸,眼裡閃過一抹不悅,聲音冷冽道,“如果你不想自己的雙臂從此廢掉就彆動。”
接受到墨逸軒警告的眼神,冷若歌乖巧的閉上了嘴巴,心裡暗自吐槽真霸道。
不過看到墨逸軒小心翼翼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神情認真,她的心裡倒是劃過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