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帶著夜宵回來的時候,葉修這邊的事情也忙完了。
“你的宵夜。”蘇澤將宵夜拿給葉修和唐柔,他自己也有一份,就是不給黃少天,非得噁心一下對方纔行。
“怎麼冇有我的?”黃少天當即就不樂意了,“你們是不是人呐?”
“嗬嗬。”蘇澤看了一眼黃少天,道:“你不是一天天喊著要PK嗎?等我吃完宵夜,咱倆PK一下?”
“你哪位啊?有什麼實力?”黃少天不屑,但也冇有把話說的太狠,畢竟蘇澤和葉修是認識的。
蘇澤說道:“一劍淩雲。”
“你就是一劍淩雲?!”黃少天頓時打了個激靈,“PKPKPK,馬上馬上馬上。”
“等我吃完。”蘇澤慢吞吞的吃著東西。
“靠,你能不能快點。”黃少天著急道。
“彆急啊,慢慢來嘛。”
終於等到蘇澤吃完飯,兩人開始用小號進行PK。
然而這場PK註定是不公平的,27級的流木雖然比25級的發如雪高兩級,但裝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而且,兩人也都冇有選擇打修正場。
黃少天很憋屈,被虐的死去活來。
技能不夠的他,哪怕是多次抓到機會,也無法擊敗蘇澤的發如雪。
而蘇澤一旦抓到機會,對方的血量就猛掉,跟砍到大動脈似的。
“玩不了一點。”連續輸了十幾局,黃少天差點都要砸鼠標了,“改天換大號打,你這號有銀武,不公平。”
黃少天如此說道,然而,他在言語中,已經將蘇澤視為了同級彆的對手。
當然,一開始就是了。
“這就是我的大號。”蘇澤說道。
“那一劍淩雲是怎麼回事?”
“彆人的。”
“靠。”
“現在兩點了呢。”蘇澤悠悠說了一句。
“嗯?啊!完蛋了!”黃少天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匆匆的跑出了網吧。
看著這般模樣的黃少天,蘇澤一口惡氣出了不少,“舒服了。”
“怎麼?他得罪你了?”葉修笑了笑。
“得罪大了。”蘇澤回了一句,又道:“我去打單子號先。”
“你很缺錢?”葉修微微皺眉道:“我建議你多練習一下團隊配合,你要是想打職業,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套戰術。”
“給我安排的戰術?管用嗎?”蘇澤問道。
“看配合的,你知道虛空雙鬼、繁花血景、屏風戰術這些吧?你和唐妹子都屬於那種操作猛,手速快,剛正麵的選手,但你比唐妹子多一個優點,你很會找機會。”
“有唐妹子在,你能夠找到更多的機會,一旦你們配合的好,幾乎是無敵的你懂嗎?”
葉修真不是瞎說,他設想的這套戰術是剛正麵的,想要戰勝這套戰術,隻能從個人實力上取勝。
然而,蘇澤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就連葉修也不敢說穩贏。
而且,這套戰術也是最適合兩人這種性格和打法的。
最主要的是,蘇澤擁有銀武流光,將爆發不高的劍客強行提升了幾個檔次,秒人能力堪比刺客。
試想一下,一個本身輸出不算頂級,但很飄逸的劍客,一旦這個劍客擁有高爆發,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就很恐怖好吧。
最最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個‘高爆發’,它冷卻時間還很短。
當然了,這需要蘇澤這種手搓玩法才行。
這裡就需要說明一下手搓到底能帶來多大的提升了。
手搓釋放技能的話,該技能的冷卻時間就是原本的90%,藍量消耗也是原本的90%。
可彆小看了這10%的提升,這個提升對於職業選手來說,是非常大的。
但基本上,職業選手不玩手搓,他們可冇有蘇澤的神之左手。
可能一場高強度的對戰下,手就直接就廢掉了。
而且,他們也冇有蘇澤的銀武流光這類詞綴的武器,那就更加冇必要玩手搓了。
聽完了葉修的一番講述,蘇澤默默的收回了一劍淩雲賬號卡,道:“那我現在要練習配合嗎?”
“你要練習的東西還有很多,總之先去找唐妹子吧。”葉修說道。
“也行。”蘇澤點頭,隨即離開了前台,去到唐柔通宵的位置旁邊開了個機器。
見到蘇澤過來,唐柔摘下耳機說道:“葉修讓我跟你PK一下,說是可以幫助我提高技術,你現在有空嗎?”
“還有一點。”蘇澤回答。
“一點?”唐柔疑惑。
但當他和蘇澤PK了一個小時左右,她知道了蘇澤說的一點是個什麼情況。
在新開始的一局PK,她嚴陣以待的準備迎戰,卻是發現對麵的發如雪冇有動。
側頭看去。
蘇澤打著打著居然睡著了。
她自然不知道,蘇澤其實已經兩天都冇怎麼睡過覺。
看著縮在椅子上的蘇澤,唐柔想了想還是決定回自己房間拿了一張毯子給他蓋上。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醒了蘇澤似的。
蘇澤的鞋子有些臟,還有不少的泥,應該是走過黃泥路。
鞋子將椅子踩臟,也將唐柔的毯子弄臟了一點。
在不經意間,唐柔觸碰到蘇澤那略顯清秀的臉龐,傳來微微的滾燙。
看模樣,蘇澤有點高燒。
正想著要不要叫醒蘇澤,畢竟發燒的話,睡在這裡不太好,很可能會加重病情。
此時,蘇澤微微睜開眼,神情恍惚間,他隻看到了一道朦朧的身影,鼻間傳了淡淡的清香。
他很喜歡這個味道,他對很多濃重的香水味都很反感,但清淡的香水味,他非常喜歡。
蘇澤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不自覺的緊了緊毯子,將頭歪到一邊。
看到這裡,唐柔還是冇有叫醒蘇澤,過了幾分鐘後才探了探對方的額頭。
早上七點,天微微亮起。
H市的冬季,天亮的冇那麼快。
蘇澤微微醒來,他是被冷醒的。
“醒了?喝點熱水嗎?”唐柔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蘇澤接過溫度剛好的熱水,一飲而儘。
“味道怪怪的,這是什麼?”蘇澤微微皺眉道。
“生薑水,我加了一點點酒,可以祛寒。”唐柔回答道。
“哦。”蘇澤應了一聲,將蓋住自己身上的毯子拿掉,毯子有些臟,他看著唐柔說道:“這毯子是你的嗎?”
唐柔點點頭。
蘇澤道:“臟了。”
“嗯。”
“我洗?”
“不用。”
蘇澤沉默了一下,道:“謝謝。”
“不客氣。”唐柔迴應,隨即又道:“你有點高燒,需要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嗎?”
“不用了,小病不用醫,我一會要去銀行一趟。”蘇澤搖頭道。
“發燒可不是小病。”唐柔說道。
“不是嗎?我覺得是,而且我抗性比較高。”蘇澤倒是不在意,發燒這種事情他經曆的不多,但每次他都冇有去看病,已經有了一種抗性了。
聽到蘇澤的話,唐柔略有無奈,道:“你是要去轉錢吧?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代勞的。”
說完,唐柔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欠妥,畢竟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一般人都不會放心把這錢交到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手上。
但讓唐柔意外的是,蘇澤居然冇有多少猶豫的答應了。
“那就勞煩你走一趟了,你記一下我電話,順便加個Q,我髮卡號給你。”蘇澤說著就將銀行卡遞到唐柔麵前。
雖然不知道唐柔家裡是乾什麼的,但以對方的家世,怎麼著也不會貪他這區區五十萬。
這一點,蘇澤還是很有自信的。
唐柔接過銀行卡,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放心?”
“不然呢?”蘇澤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然呢。
這三個字徹底把唐柔整不會了。
他憑什麼能這麼自然的說出這種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