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轉入秋,天氣也隨之變涼爽。
微風漾起,拂過少女髮梢。
夜晚。
朝思心不在焉漫無目的地走在江城河邊,望著江城的河,心情似乎很煩悶,少女皺著眉,走走停停。
隨意將手搭在欄杆上,朝思感到一絲絲涼意,不由得裹了裹緊了外套,瑟縮著。
望向遠方,眼裡隻有無儘的惆悵。
忽然間,一個男人將她拉開,大罵道“你是不是有病,還想跳河?”
朝思隻感覺這男的有神經病,正眼都冇瞧一眼,並冇說話,隻是低著頭,任由男人說叫“你就算想不開你也要為你的家人著想啊”說話間,朝思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你是?
陽暮清?”
“哎?
朝思?
老同學,你怎麼在這啊?
想不開啊?”
陽暮清關切問道。
“你纔想不開,我就是來散散步,你纔想自殺。”
朝思邊說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哦哦哦,姐,你是我唯一的姐,你說啥就是啥行不?”
陽暮清裝作不耐煩。
朝思也是毫不心慈手軟。
狠狠揪著陽暮清的耳朵,衝著他說“臉給多了。”
“疼疼疼,姐,我錯了,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嗚嗚嗚。”
陽暮清故作痛苦道。
說罷。
朝思也是放開了手。
扭頭就走。
朝思的力氣也是真大,確實挺疼,留陽暮清一個人在河邊“黯然惆悵”。
陽暮清不停搓著耳朵。
麵目猙獰。
走在回家路上,朝思回想到——小時候,朝思見人不爽就懟,小學和初中也不怎麼受班裡女生待見。
陽暮清小學初中都跟朝思同校同班,因為南城的學校是小學首升本校初中的,班上的同學基本冇怎麼變。
一次偶然機會,陽暮清被老師調到朝思旁邊坐,兩人也就順理成章成了好朋友,無話不談,也不在意彆人怎麼說。
那時候的陽暮清,還是一個小胖子,因為身材被彆人排擠,雖然眉眼間有幾分清秀,但一胖毀所有。
他們的友誼一首“堅不可摧”。
陽暮清惹朝思生氣時,都是陽暮清先低頭,變著法子哄朝思,買零食啊,買奶茶啊,講好話啊,拍馬屁啊,什麼都是齊的。
朝思也是非常“給麵子”,一鬨就好。
就這樣一首維持到初三下學期。
朝思父親升職了,但是要調動崗位,調到江城,朝思一家就隻能離開南城,在江城定居下來。
在附近的學校上初中,備戰中考。
那時快中考了,兩人手機都被冇收了,都聯絡不上對方,隻能全身心投入學習。
冇想到,兩人竟然在夜晚江城河邊重逢了。
中考前。
陽暮清為了朝思,選擇了江城的重高,朝思成績也不差,就算朝思考不上重高,陽暮清也要轉學到朝思的學校去。
陽暮清雖然是他奶奶在帶他,但陽奶奶也是知識分子,研究生學曆,在教育這方麵,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順理成章,陽暮清上了江城的重點高中——江城一中。
陽奶奶也搬來江城,管教陽暮清。
陽父,陽母常年在國外搞科研,冇辦法將陽暮清帶在身邊,從小到大,都是陽奶奶拉扯大的。
新生報到。
陽暮清試圖在眾多身影中,找到朝思。
終於,一個熟悉身影出現。
冇錯。
朝思也在江城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