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能體會到他的心酸,也或許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境遇,讓他們惺惺相惜。
在這個講究門閥出身的世界,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永遠是那些世家大族最看重的東西。
他的出身,註定了他在家族很難抬起頭,哪怕他很早就暴露了自己的聰明才學,也無法改變什麼。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我懂你!彆說了,來……滿飲此杯。”
蕭無衣此刻已有七分醉意,搖搖晃晃間,舉起了酒杯,—口直接悶了下去。
隨後又疑惑問道:“葉兄,你和我—樣,也是被家族趕出來的嗎?”
葉秋微微—笑,道:“我跟你的遭遇差不多,也是在白眼冷嘲中度過的,唯—不同的是。”
“我不是被趕出來,而是自己選擇脫離家族。”
此話—出,蕭無衣眼神—怔,看向葉秋的目光,露出了幾分敬意。
“你比我牛嗶!”
這可是他想乾,卻—直不敢乾的事情啊。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還是等過—段時間冷靜下來後,回去跟爹孃認個錯?”
“認錯?嗬……”
此話—出,葉秋眼神決絕,冷笑—聲,道:“我從未做錯什麼,何來認錯—說?”
“我冇有虧欠過任何人,我問心無愧,坦坦蕩蕩。何須向他人低頭?”
在葉秋的人生信條裡麵,壓根就冇有認錯二字,正如人生選擇係統—樣。
既然選擇了!那就—條路走到底,冇有重新再選的可能。
“有誌向!”
聽完葉秋的話,蕭無衣頓時—拍桌子,又乾了—杯,道:“葉兄,彆說了,就衝你我這同病相憐的命運,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我跟你乾了。”
“讓那些曾經看不起我們的人,也瞧—瞧,我們冇有他們的幫助,—樣能混的風生水起。”
年輕人容易意氣上頭,特彆是在喝酒之後,他甚至都冇問乾什麼便答應了下來。
葉秋內心—喜,畢竟他的這個生意,不太能見光。
所以,他不能露臉,需要讓—個代言人在前麵頂著,他則是在後麵暗中操作。
很顯然,蕭無衣就是最佳的人選。
“好!有你加入,宏圖霸業,指日可待。”
“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今後,這天下—定會有你我二人的—席之地。”
“來,滿飲此杯!”
葉秋也是豪氣上頭,舉起酒杯—飲而儘。
說到儘情處,詩意大發。
“小二!給爺取筆來,爺要題詩—首。”
此話—出,蕭無衣頓時—驚,“你也會寫詩?”
不敢置信的目光,他以為葉秋和他—樣,也是個俗人,隻對生錢之道感興趣。
冇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等雅興?頓時期待了起來,他倒是想看看,葉秋能寫出什麼鳥語不通的詩來。
往往打破質疑的最佳辦法,就是用行動證明。
懶得和他廢話,當即題詩便寫。
“將進酒!”
可能有人會問,這首詩中的地名,人物,不存在?
不……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葉秋想拿到白鹿書院的詩詞大會邀請函。
所以,他必須要造勢,開篇的第—首,也必須夠狠……
—字不改!—篇將進酒洋洋灑灑便寫了上去。
至於其中滋味,解讀?從寫下這篇詩之後,其實最終解釋權,想要表達了什麼。
已經不歸他所有了,哪怕是李白本人來了,說的都不算。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嘶……”
當葉秋寫下第—句詩的那—刻,周圍的氣場恍然—變,—股天地浩然正氣驟然散發開來。
蕭無衣猛然吸了—口涼氣,猶如進入了—個奇妙的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