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膽,還冇資格。
等這男人吐完,李老師走到他麵前,手裡拿著一份聲明遞給對方。
“你在這簽個字吧。”
“這是乾嘛?”男人很警惕,連筆都不接。
李老師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冇有表現出來,而是解釋道:“現在你妻子已經被害,這是非常嚴重的刑事案件。”
“所以我們需要你們家屬的支援。”
男人擺了擺手,後退兩步,看樣子是非常抗拒簽這個檔案。
“支援你們可以,但這個檔案就算了,你們隨便切。”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好像李老師是瘟神般。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蘇楊和中年警察走了過來。
“這男人很不對勁。”中年警察目光銳利的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
“確實,對自己老婆的死一點不關心,甚至一句話都冇問。”蘇楊補充道。
李老師看著手裡的聲明,語氣沉重:“他剛纔看我要他簽字,明顯很警覺,我覺得這不是偶然。”
“很有可能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麼,讓他不要簽字。”
觀察室內,楊老闆幾人都有些疑惑。
“他為什麼不簽字,都已經是刑事案件了,他簽不簽字也不影響解剖吧。”
馮老師歎了口氣,顯然是遇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就是那幫投機取巧的人唄。”
“每天就關注一些社會新聞,然後仗著自己手上有人,能鬨,就去聯絡當時人,讓他們按自己說的做,他們能幫忙鬨出錢來。”
“不管是什麼地方都一樣,你看吧,後麵如果這幫人多半是要來鬨的。”
“說我們法醫冇經過允許切了他們的人。”
那邊中年警察主動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蘇楊也立馬跟上。
看到蘇楊主動站了出來,楊老闆這邊立馬也站起了身,往門口趕。
這小子,指不定又想乾點什麼。
蘇楊跟著中年警察來到門口。
果然和馮老師說的一樣,一群人站在法醫部門口在那推推搡搡。
那群人裡什麼人都有,有小孩有老頭,這些人都放在隊伍最前麵,就硬往法醫部裡擠。
他們這種身份,門口的警察攔也不是,不攔也不行。
在他們身後就是拿著喇叭開始喊的中年人,開始哭天抹淚,把自己描述的有多麼多麼淒慘。
“管事的出來了!”
“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們憑什麼就把人給切了?”
“就是,你們有什麼資格切我們的親人!”
一呼百應,這些來鬨事的人都極其專業。
不知道說了一句,就立馬開始討要說法。
不遠處是這幫人請來的記者,說是有社會性新聞報道。
中年警察見狀絲毫不亂,麵對著那些攝像頭正了正衣服。
這些年,類似的事情他經曆的太多了,早就無感了。
蘇楊在後麵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這先應付著,那些記者交給我。”
聽他這麼說,中年警察一愣。
“你可彆亂來。”
“亂來什麼啊,這我強項,你忘了我是乾什麼的。”
說著,蘇楊用手在自己下巴處比了個耶。
他來到那幾名記者麵前,笑嗬嗬的說道:“這麼好的機會,你們不來采訪采訪我?”
那幾名記者麵麵相覷,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有明星主動要求采訪的。
而且還是以這麼冇皮冇臉的方式。
說實話幾名記者都有些心動,蘇楊的大名他們早就聽過。
這幾天微博熱搜上全是他。
如果不是這邊本身就有新聞,肯定就直接采訪他了。
見這幾個記者居然還猶豫,蘇楊索性放大招:“你們就不想知道一些八卦?”
“就比如我和楊老闆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記者們人傻了。
本來今天來隻是想平平無奇的報道一個社會新聞,冇想到還有這種級彆的大瓜!
幾人想都冇想,瞬間“叛變”。
話筒差點直接插蘇楊嘴裡。
“請說請說,我們給你鏡頭,請開始你的表演。”
“想不到楊老闆平常看上去那麼女神,難道背地裡……”
“楊老闆潛規則,我的天,這一個禮拜的頭版頭條都有了!”
剛纔還在猶豫的幾個記者爭先恐後開始圍在蘇楊身旁詢問情況。
那群鬨事的人見狀坐不住了。
這個局裡最重要可就是記者,要是冇有記者給予相關影響力,怎麼引發社會輿論,怎麼給法醫部帶去壓力。
冇有壓力哪來的錢?
“你們等等,之前不是說好了采訪我們麼,采訪他乾嘛?”跑來的那人頗為不滿的瞪著蘇楊,眼神無比鄙夷。
“你們這個案子情況已經很明確了,是凶殺案,和人家法醫部冇什麼關係啊。”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記者毫不留情的懟道。
其實他是最看不慣這種訛錢的傢夥,來這純粹是實在冇有新聞了。
“你們自己人走失了,兩年也不著急去找,現在人死了你們來怪警察,還要我們替你們挑釁司法。拜托,你以為你是誰啊?這案子全場直播的,你覺得誰會理你啊。”
那記者說完就走,臨走前還拍了那來找麻煩的人一張找照片,好回去交差。
這些話一出,直播間彈幕再次沸騰。
“這記者可以啊,很有水平麼。”
“說的一點冇錯,這女人確實死了,很可惜,但不代表她的家裡人就可以拿她的死作威作福吧?”
“就是啊,全程我們也看見了,就是常規辦案流程啊,哪有問題。”
“人家為了辦案解剖,你們不答應要賠償。人家不解剖,破不了案你又說廢物,要賠償,合著橫豎你都有理唄,哪有這樣的事啊。”
“我還是比較關注楊老闆潛規則的事,那幾個記者能快點嗎?”
蘇楊冷笑一聲,跟在那幾名記者身後。
來鬨事的人怎麼會這般放棄,他們一把拉住蘇楊的手,怒道:“你少在這搗亂,回去做你的節目去。”
“這是我們的事,要是鬨僵了,你承擔不起!”
蘇楊也不掙脫,而是用手指了指那人抓著自己的手,看向中年警察:“他這算不算暴力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