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語氣激動的拿著一個門票開口。
那是翠屏山入山門票,當地人都認識。
李老師仔細打量門票上的痕跡,又問道:“你是在哪發現的?”
靈靈手指麵前的方向。
“繼續查,重點放在這。”
李老師當機立斷,屋內所有人開始針對這個點開始搜查。
很快,更多帶著地標性的東西出現。
果然和李老師猜測的一樣,這傢夥不但收藏人的內臟,每個埋屍地點他也會記錄。
這邊收集到了線索,刑警隊那邊配合審訊。
之前那傢夥還裝瘋賣傻,不想承認,但是在麵對實打實證據的時候,瞬間蔫了。
這一爆不要緊,直接就爆出來了九件案子。
其中有六人死亡,三人被殘害後被賣。
具體情況一出,所有在看直播的觀眾全都驚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WDNM,這人我之前還覺得他是為了藝術,現在看來這就是個純變態啊。”
“何止是變態,簡直就是個惡魔!”
“他還說什麼為了藝術,可彆噁心我了!”
案子被破,作為法醫的他們自然清閒下來。
回到休息的的地方,眾人再次齊聚一堂。
“這次的案子,各位有什麼感覺?”馮老師笑眯眯的看著有些蔫頭耷腦的眾人。
選手們這種狀態其實他們心中有數。
畢竟都是些剛從象牙塔裡出來的年輕人,雖然聽過不少案例,但冇有親眼看過社會凶險。
今天親眼看見這一切,在最初刺激消磨後,情緒低落倒是很正常。
“蘇楊,你來聊聊。”李老師主動開口,對象是蘇楊。
他知道對方這個時候肯定冇事。
“額,我有點好奇理由。”蘇楊滿臉興奮的看著兩位老師。
如此變態的殺人魔,還自詡藝術家,像這種人一般會為自己的行為瘋狂找理由。
而且理由和現在往往存在巨大差異。
李老師訕訕一笑,案子已經結束了,按理說這些不應該被聊。
但既然聊到這個,也冇什麼好隱瞞的。
“那你猜猜,這些死者和受害人都是什麼關係?”
他並冇有直接回答,而是賣起了關子。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那怎麼可能猜得到。
注意到李老師古怪臉色的蘇楊有了點思路,試探著問道:“男女朋友?”
“誒!聰明!”李老師點了點頭。
“我們所看到的這十位死者,其實是凶手的十位女友。”
一聽這話,在場和直播間的眾人全都驚到了下巴。
“這,這怎麼可能,他那種人還能有十個女朋友?”
楊老闆滿臉震驚。
冇想到聊起這個,李老師的神情反而嚴肅起來:“你們不要小看凶手。”
“我們因為是法醫,切入視角不一樣,所以對凶手的感知是有偏差的。”
“這也是為什麼我經常說法醫隻能以已經出現的內容進行合理推斷,因為我們這個行業太容易出現有罪推論,從而忽略真相。”
“就這件事情而言,你們有誰想過這凶手出現在女人麵前時的樣子?”
在場人不在說話,腦子裡都開始了聯想。
有顏值,有錢,還膽子大,這樣的男人確實招女孩喜歡。
想到這,眾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蘇楊,眼神中莫名帶上了幾分敵意。
蘇楊注意到這點瞬間無語,開口:“誒誒誒,你們這麼看我是幾個意思。”
“我可是安分守法的好公民,不信你們可以隨時搜查我家,一點毛病冇有的。”
看他這幅模樣,眾人笑出了聲,剛纔因為血腥產生的陰霾稍稍消散。
“案子是已經結束了,但我們希望你們從這個案子中能清楚感受到法醫工作。”
馮老師率先收起笑容,看著眾人道:“法醫工作不但每天都要麵對死亡和鮮血,還要麵對各種不解和歧視。我勸你們幾位在走下去之前,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自己是否合適。”
說完,他的目光在在場每一個選手臉上掃過。
這些選手此刻表情各異,有些是真的在考慮,有些明顯是猶豫了,有些則麵色平靜無比,好像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好了,這個案子就這麼結束了。”李老師拍手發表結束詞。
“我僅代表法醫部,向幾位表示感謝。”
由於眼前幾人還不是法醫部的人,請他們做事,哪怕是有目的的,但這句感謝的話還是不能少。
“這次每個人都有付出,那就各加七分。”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之前大家聽說加分,每個人都很興奮,但這次隻有靈靈臉上帶出笑容。
其餘幾位好像對此已經不甚在意般。
“接下去一個案子,我們要去街頭了。”李老師神秘兮兮的開口。
去街頭?
幾人臉上瞬間滿是問號。
法醫上街頭,那是從未聽說過的事。
“大家都知道,采集指紋是法醫的基本功,那我現在就需要練一練你們的基本功。”
李老師神態認真道:“我們這次上街頭,去調查電瓶車偷竊的案子。”
“那邊我已經打好了招呼,正好有幾輛車子被找回來了,但目前冇有其他線索,看看能不能在指紋上有所突破。”
選手們對此自然冇有異議,紛紛點頭答應。
可導演組那是滿頭的問號。
這什麼情況?
觀眾來這都是看血腥的大案子的。
越離譜的案子觀眾越愛看,這偷電瓶車……
李老師可不管導演的想法,他隻是負責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我已經聯絡好了地方派出所,你們到時候和他們對接,去街頭采集指紋,然後回來對比分析。”
直播間的觀眾聽聞這些話,那也是相當無語。
“你說因為這個被抓到的小偷得有多無語。”
“屬於上輩子造了孽哦,這輩子偷個電瓶車還能被人用這種方式抓。”
“冇事冇事,偷電動車的都是人才,他們會理解的。”
“我想看命案啊,偷電動車有什麼好看的。”
網友們的評價各不相同,但許多都是在抱怨。
導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卻毫無辦法。
周春雨有些好奇的問道:“李老師,平常你們也辦這種案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