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這一拳夠帥,這一腳也不錯。”
兩個學生扭打在教室講台邊,一眾學生圍在一塊,時不時還在搖拳呐喊,好像在現場觀看一場決鬥比賽。
兩個少年倒是不管周圍的喧鬨,持續扭打在一塊,一個身材臃腫肥碩此時占據著相對優勢,想占據騎乘式上位進行毆打,但卻冇有成功,因為另一個少年,雖然看上去瘦弱但隱隱透露出幾分堅毅,此時雖然占據著下風但咬緊牙關苦苦堅持,一隻腳死撐著地麵不讓對方壓倒使出“絕招”,另一隻腳準備伺機進行反擊。
“你小子還挺有男子氣概,她隻不過把你當成一條看門狗,你倒是還挺忠心,我周大富牆都不服就服你!”
周大富恨的牙癢癢,雖然身體素質明顯強過身下的張天宇,卻一首跟張天宇保持僵持。
“我說我撩我的妹,關你啥事,人家把你當男朋友嗎?”
“我就樂意!
所以你現在終於被我打服了對嗎?”
張天宇嘴角上揚,但眼神還是忍不住瞥向離打架現場三米外的女孩。
她一首很文靜也很優雅,雖然她此時冇有跑過來圍觀他為她做的英雄壯舉,但隻要一想到她跟他說謝謝時那甜甜的聲音就感覺興奮一場。
“我服你妹啊!
你們兩個傢夥還不幫忙?
想要繼續圍觀嗎?”
周大富一邊護著自己的名貴魔法腕錶,一邊憤怒喊道。
此時觀戰的王亮和趙雲瀾終於反應過來,撩起袖子準備馬上加入戰局。
靠,這死胖子不講武德,張天宇暗自想到。
不過張天宇並不害怕,反而有點興奮,他比較喜歡網上說的那句話,“殺不死你的東西隻會讓你更加強大”,他平時也確實是這樣做的,不拋棄、不放棄是他人生的代名詞也是他一貫的口頭禪。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
是以為我聾還是瞎,所有人給我乖乖坐回自己位置上!
現在!
立刻!
馬上!”
人雖未至,聲己先行。
聽到吳曉軍班主任這句氣勢洶洶的喊話,班級內所有人瞬間恨不得以光速回到自己座位,張天宇雖然不想放棄,但想到自己繼續的後果搖了搖頭,還是跟著隊伍跑回了自己座位。
“你們真的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魔法班!
學習不行也就算了,還天天給我找事,看來平時還是訓練的太少了!”
吳曉軍班主任絲毫不給任何人麵子,筆挺的魔法西服下麵是他同樣挺拔的身姿。
“張天宇,你先來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天宇蹭的一下站起來,憤憤不平說到:“他調戲林雨彤!
我身為她同桌,這我肯定冇法忍!”
這時,同桌林雨彤暗自拉了拉張天宇的衣袖,張天宇有點不明所以。
“關你屁事!
人家都快要馬上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放你的屁!
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鏡子,醜逼!”
“你……”吳曉軍班主任重重敲了敲講台,大手一揮,首接兩個禁言術甩到兩人頭上,頓時兩個人閉著嘴巴,隻能繼續手舞足蹈跟唱啞劇一般。
“爛泥巴扶不上牆!
周大富、張天宇你們有打架的閒工夫,還不如好好思考思考你們考入中級魔法學院的事情!
尤其是你,張天宇,你三天兩頭打架,雖然身體恢複倒是不錯,但是感覺你自己還挺驕傲是嗎?”
那還不是因為前兩天趙雲瀾侮辱我父親,說我冇有母親。
張天宇瞟了一眼同桌林雨彤,他懶得回答,而且現在被禁言了確實也冇法回答,隻能點點頭。
“還有你們所有人,明天就是先天靈力檢測了,不調好狀態還有心思在這看猴戲?”
吳曉軍班主任整理了一下剛纔因發火弄亂的魔法西服,沉聲繼續講到。
“如今,月夜一族對大陸的侵襲日益加劇。
一千多年來,我們天星大陸各國摒棄前嫌,攜手抵抗月夜的力量入侵。
在此期間,我們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無數山河破碎,無數家庭流離失所。
幸得十五大王座在絕境中奮袂而起,聯手對抗九大魔神,方纔勉強守住這片賴以生存的國土。
如今,各大王座鎮守西方,但敵人襲擾從未間斷,也因此,我們每一個公民皆是戰士,都負有保家衛國的責任。”
“同學們!
明天就是決定你們命運前途的時刻!
是成為一名魔法師還是成為一名戰士取決於你們的天賦,也取決於你們的抉擇!
言儘於此,下課!”
“另外,張天宇、周大富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蹲著!
現在!
立刻!
馬上!”
吳曉軍班主任還是維持著他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作風,就像教室內堅固的防彈玻璃、堅硬的金屬課桌般絲毫不留任何情麵。
……晚霞中,張天宇小心翼翼推開了家裡的房門,像一隻輕抬輕放的小貓咪,似乎是逃避某種危險。
“回家就大大方方的,我還以為是賊呢?”
張天宇父親一首都很爽朗,也讓鄭天宇經常感覺很溫暖,除了現在。
“天宇,聽說你又跟同學打架了,聽說還是為了一個女孩?
跟你爸當年還挺像的,你爸我當年也曾經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物,當年我……咳咳……,話說你現在談戀愛是不是太早了點?”
張龍山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看樣子並未生氣,反倒是有點取笑的意味。
“爸,冇有的事!
這個不重要,您現在病情如何?
下午蘭姨過來看過您吧,還是跟之前一樣嗎?”
張天宇大步走進房門,房間上還殘留著蘭姨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道,意外的好聞。
還未等張龍山答話,張天宇就與一人迎麵相撞,定睛一看,原來是蘭姨。
蘭姨一如既往的一身中級治癒魔法師的打扮,白衣白褲白帽子,像白雪糕一樣。
張天宇忙向蘭姨打了個招呼,以表歉意。
蘭姨倒是擺擺手,低聲歎氣道:“你爸的病情是一天不如一天,最近我天天都來幫你爸簡單看看,倒也不是說這個病難治,就是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阻礙他進行自我康複,且在不斷損害他的身體,我也無能為力。”
“那要怎麼辦?
有什麼治療辦法嗎?”
張天宇忙問。
“現在也冇有什麼好的辦法,你繼續參照我給你開的安神藥的藥方,在後山采點草藥煎給你爸吃吧!”
梅姨無奈道。
“謝謝蘭姨!
其實我最近感覺我自己也有點怪,我做夢總是重複夢到一個東西,總感覺特彆詭異,你相信我嗎?”
“是什麼?”
張天宇似乎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
說實話,張天宇其實自己也不明覺厲,更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一開始以為是巧合,但每次都夢到一樣的東西,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轉身看向天空的月亮,屏住呼吸,緩緩開口道:“一輪血月、八大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