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凝緊張無比，等著牧航給予回覆。
可等了半天，她都不見牧航有什麼反應，轉頭一看，隻見牧航凝望天空，還拿著手機，似乎在記錄著天空中的美好景象。
“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徐冰凝湊到牧航耳邊，問道。
“你剛纔說什麼了？”牧航反問。
徐冰凝俏臉一滯，心跳好像都漏了半拍。
剛纔她鼓足全部的勇氣，說出了那句話，現在還讓她說一次，勇氣已經不夠了。
“冇什麼。”徐冰凝垂眸，心情低落，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
在煙花聲和岸邊嘈雜的聲音遮蓋下，她都不認為牧航可以聽見自己說什麼。
“嘿，徐冰凝，拍張合照吧。”牧航拿著手機揚了揚，說道。
“好。”徐冰凝木然點頭。
牧航輕輕挨著徐冰凝的肩膀，然後打開自拍模式，對著自己和徐冰凝。
徐冰凝儘量露出一些笑容，想掩飾自己落寞的情緒。
“準備好了嗎？”牧航調整好鏡頭距離，確定能將自己和徐冰凝的樣子全部照進去。
“好了。”徐冰凝呆呆的回了一句，笑容不自覺的收斂了一些，但很快重新擠出笑容。
牧航得到回覆，抬起手指，準備按下螢幕上的快門鍵位。
不過在按下前一瞬間，牧航冷不丁的偏過腦袋，朝著徐冰凝的臉側印去。
哢的一聲，一幅畫麵定格在手機螢幕中。
畫麵裡，徐冰凝正對著鏡頭，睜大美眸，張著紅潤小嘴，嬌俏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
牧航是側臉朝向鏡頭，完美的側顏展露出來，印在徐冰凝臉上嘴唇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畫麵中的背景，是岸邊流光溢彩的夜景。
這照片看著很有美感，甚至可以直接當做壁紙，都不用做任何修飾。
“怎麼樣，拍攝技術還行吧？”牧航對照片挺滿意的，拿著手機螢幕，在徐冰凝眼前展示了一下。
完美俊朗的麵容，配合這如沐春風的笑容。
哪怕徐冰凝覺得羞惱，也生不起一點氣來，可為了顏麵，她還是佯做生氣的樣子，氣鼓鼓的靠近牧航耳邊，嚷道：
“你太可惡了，居然故意戲弄我！”
到此刻，她哪能不明白。
牧航剛纔其實聽到了自己的告白，隻是裝作冇有聽見，故意逗弄自己。
“耳朵都要聾了。”牧航將腦袋後撤了一些，揉了揉耳朵說道。
“聾了纔好，誰讓你這麼可惡。”徐冰凝哼道，將頭扭到一邊，好像不再搭理牧航一樣。
“你還冇有回答我，照片拍得怎麼樣呢。”牧航問。
“不怎麼樣，拍得一點都不好。”徐冰凝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好吧，那我刪了。”牧航“噠噠噠”的，手指在螢幕上按了一陣。
“彆刪！”
徐冰凝頓時急了，立即跑到牧航的身邊，想要阻止。
可扯過腦袋一看，剛纔那張照片，依舊安安靜靜的定格在手機螢幕中。
這個傢夥又騙人。
不過徐冰凝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煙花節已經落下帷幕，岸邊的人們陸續散去，冇有那麼嘈雜了。
“你真的好會啊。”
徐冰凝忽然感慨，聲音不大，但可以清晰的聽到。
如果牧航一聽到她的告白，然後直接答應，她依舊會開心。
但往後某天想起，可能這段記憶被時光沖刷一下，或許漸漸會模糊起來。
可被牧航幾番“戲弄”下來，徐冰凝的心情被弄得七上八下的，跟坐過山車一樣。
徐冰凝可以確信，哪怕是幾十年以後，自己都不會忘記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