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陳凡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佈局考究，裝飾華麗，看來它的主人非富即貴。
陳凡小心地挪動身體，靠在床上身體還是很虛弱呀。
那巨大符篆到底是什麼？
我通過考覈了嗎？
這裡又是哪裡？
陳凡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問。
“噶吱”房間門被打開，一個妙曼少女走了進來。
陳凡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少女一身白衣，年齡十七八歲的樣子，她的身材高桃，肌膚如玉，一頭青絲及腰，體態曼妙輕盈。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一雙美目，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你終於醒了！”
少女的聲音柔和空靈，“感覺好些了嗎？”
“額……，好多了，隻是現在，現在還不能夠下床。”
陳凡有些侷促地回答道。
“你都昏迷一個月了，才醒來，當然不能下床啦。”
“都一個月了麼，不知姑娘你是，我記得我在參加乾清宗的外門考覈。
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裡。”
“你不認識我？”
少女驚訝道。
“額，我該認識你嗎？”
“那倒不是，不認識就算了。”
少女略顯尷尬，心想，“乾清宗周邊竟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
真是奇了。”
“那就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柳如煙，乾清宗內門弟子！”
少女眨了眨美目，眼前這人呆呆的，挺有意思，感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人，父親對他如此看重，想必有過人之處吧。
“啊，乾清宗！
內門弟子！
哦，我叫陳凡，是青雲坊附近的一個散修。
我怎麼在這裡，我的朋友呢，還請前輩解惑！”
“噗嗤！”
少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前輩，雖然自己的修為比他高很多。
感覺怪怪地，不過蠻受用的。
柳如煙正色道，“我知道你叫陳凡，本來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
“這裡是乾清宗乾清山人事堂。”
“一個月以前的外門考覈，己經結束了，結果是隻有你通過了，其他人都冇有通過。”
“隻有我通過了？”
“是的，但我們對外宣稱的是冇有一個人合格。”
“這又是為什麼？”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哦，你隻需要安心留在乾清宗修煉，不要多想，記住我們不會害你就對了，反而這對你來說還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緣。”
“這……”陳凡內心疑惑，對隻有自己合格這件事情感到不安，如此低的通過率，其難度可想而知。
設置這麼高的難度，用腳想也不可能隻是為了挑選幾個外門弟子。
乾清宗對此次考覈結果秘而不宣，背後一定有其他原因。
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結果，陳凡隻能自我安慰，自己一個煉氣三層的散修，又有什麼值得乾清宗這個龐然大物圖謀的呢。
就像柳如煙所說，這是一個機緣也說不定。
至於為什麼隻有自己合格，他猜測這應該是係統的功勞，儘管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第三關合格通過的標準。
使用堪破之眼帶來的神奇體驗，還有那巨符上玄奧的法紋，需要靜修參悟。
話收回來，自己的目的還是達到了，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宗門修煉。
想通了此節，陳帆還有其他的疑問。
“不知前輩可知道我的好友程子褚去了哪裡，我們二人朝夕相伴，不知他對我的狀況可知？”
柳如煙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冇事，父親早就安排好了。”
“父親，不知令尊是？”
“柳白！”
“乾清宗人事堂堂主，金丹後期的修士，柳白！”
畢竟來到這裡兩年了，周邊的勢力和一些如雷貫耳的大人物還是知道的。
“嘻嘻，還算你有點見識，不然我真以為你是才從哪個世俗國家的犄角旮旯裡出來的。”
柳如煙笑得合不攏嘴。
陳凡這才發現眼前這人身份之尊貴，不過他也發現，柳如煙很愛笑，竟有些單純的可愛。
唉！
陳凡內心長歎，自己這樣的人得到如此大人物的特殊關注，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自求多福。
不知程子褚近況如何，等穩定下來，要想辦法聯絡他。
陳凡整理了一下思緒，恭敬道，“前輩，不知成了外門弟子後，我在哪裡修行呢，又該注意些什麼，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外門弟子？
哎呀，忘了給你說了，誰說你是外門弟子了，你儘快把身體養好，養好了之後去雜役處報到吧。”
柳如煙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歉意。
“嗯？”
“雜役處？
我嗎？”
“當然是你了，難道是我呀？”
“不不不，前輩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參加的是外門弟子的考覈。”
“我知道，這也是我父親的安排，想必他有他的道理吧。”
“不過話說回來，從雜役弟子做起，對你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好了，言儘於此，你醒過來了，話我也傳到了。
等你養好身體了，自然會有人帶你去雜役處。”
“還有你要記住，乾清宗除了少數人知道你的身份外，冇人知道你的來曆，你也不可以和任何人透露此次對話。”
“這裡是一些修煉物資，算是對你的補償吧。”
說完，柳如煙拿出一個儲物袋放在一旁，不等陳凡再說什麼，就徑首離去了。
……半個月後，陳凡終於恢複如初。
在人帶領下，來到位於乾清宗外門東邊邊緣地帶的雜役處。
和原本陳凡想象的不同，乾清宗中的雜役並不是地位低下，任人打罵的奴才。
這裡隻是修為不足煉氣西層，資質普通的外門弟子所必需經曆的第一站罷了。
乾清宗幾千外門弟子，有一大半都經曆過雜役處的過渡。
一是為了維持門派運轉，乾清宗這樣的龐大門派，是必須有大量的低階修士做雜活的。
二是為了打磨普通低階修士的心性，不過那些天賦異稟，背景深厚的弟子自然不需要這個過程。
陳凡先是在一處大殿內登了記，就被帶到一個大院子裡，院子房間很多，其中有人來來往往，看起來很忙碌。
帶領之人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離開了。
陳凡來到一個房間處，裡麵正有一中年男子伏案書寫。
“新來的！”
注意到來人，中年男人問道。
“是的，我叫陳凡，剛被分配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