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肖宇一邊處理檔案,一邊與人通話,手指著元青讓他出去。
“老肖,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你想要天王還是天後?”肖宇很自然的問道。
快到年底了,他們手下的這些天王天後也都需要作曲部的新歌,爭奪十二月份諸神之戰。
“這件事先放一邊,我這裡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你放出訊息,就說我們這邊需要吸納一批老歌手。”
“老歌手?”肖宇手中的動作一頓,筆放下,整個人來了精神,“你怎麼突然要找老歌手?我們公司裡就有不少老一代的歌手。”
“不,我要找的是那種沉寂了十幾年的老牌歌手。”
“啥?”
肖宇差點懷疑自己聽錯。
沉寂十幾年的老牌歌手,要不就是業務能力不行,要不就是身上有麻煩纏身,被公司雪藏或者其他事情。
當然功成身退也有,但那是少數。
對於這種類人,你放出訊息,人家也不會來。回來的人,基本上都是前麵兩種。
“你對外不需要明說。”
雖然刷積分的那條規則,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但能讓外界遲一天發現,對陸巡而言,就遲一天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
“你們作曲部要乾什麼?”肖宇好奇一問。
他實在摸不透作曲部最近的操作,總之,很迷惑。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關於華娛想要簽約一批老牌歌手的訊息在圈子裡傳播開來。這個訊息對那些中年歌手,一直籍籍無名或懷纔不遇的歌手,是個巨大吸引力。
橋洞底下,梁魚小心翼翼的摸著吉他,將它放好後,這纔打開飯盒,吃著兩塊錢的白米飯,配著清澈見底的蛋花湯。
“阿魚。”一名鬍子邋遢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剛剛從阿剛那邊聽到訊息,華娛要簽約一批老牌歌手。我們的機會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華娛會簽約他們這類人,畢竟,他們已經是時代所拋棄的人,在市場上壓根冇有任何價值可言。
在娛樂圈裡,最不缺的就是新人。
“你說的是真的?”梁魚黯淡的眸子裡多了一絲光亮。
“真的。現在很多人都在說。五天後到華娛麵試。這五天時間裡,應該會有很多人知道這個訊息,到時候來的人一定不會少。我們得做好準備。”
太多人渴望一個機會,而他們等來了這個機會。
“阿信,謝謝你。”
邵信唇角一咧,露出八顆大白牙齒,“你是我好朋友。”
他環顧了這個隻能遮雨,卻無法避風的橋洞,“跟我回家吧。這裡不適合你備戰。你先彆拒絕,聽我把話說完。你我都很清楚,華娛這次機會,可能是我們這一生最後一次出頭的機會。我不想你因為身外之事,從而遺憾收場。如果你是擔心我女朋友,大可不必,她已經走了。”
“走了?”梁魚眼眸微怔。
邵信眼底閃過一抹苦澀,唇角掛著無所謂的笑,“她覺得我追求太可笑,不想再等了,所以走了。”
梁魚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因為他也是過來人,他明白這種痛苦。這樣的痛,冇有人喜歡與人分享。
“走,跟我回家。”
梁魚帶著吉離開了這座為他遮風擋雨半年的橋洞。
地下酒吧
台上的駐唱下了台,走到後台,低頭彎腰的從老闆口中接過今日報酬。
“明日觀眾還是不買賬,你給我滾,知道嗎?”
阿澤低著頭,沉默著。
老闆一走,一人從拐角處走出。
“阿澤、阿澤,好訊息。”
阿澤情緒低沉,聲音暗啞,“什麼?”
“華娛要簽約一批老牌歌手,針對就是我們這種懷纔不遇的。我們去試試吧。萬一被華娛選中,我們就不用待在這裡受氣。”
低垂的眼睛慢慢抬起,暗淡無光的黑瞳裡燃起了一絲光亮,“你說的是真的嗎?會不會有人放的假訊息?”
曾經的他們聽到一次次,所謂的好訊息,最後發現全部是騙局。從最開始被騙得一無所謂,到後麵漸漸的變得麻木。
“這次是真的。麵試的地點就在華娛總部,絕對錯不了。我聽說隆哥他們那群人已經連夜趕往臨海市了。我們快點過去,不然就來不及了。”
他直起身子,刹那間身上的頹然一掃而空,眼神變得格外堅定,“走。”
在南域,在各大城市,在各個角落,有著許多同樣懷抱著夢想,一直從未停止過對夢想追求的音樂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奔走。
華娛的這個動作,倒是讓南域各大娛樂公司都點摸不準他們是要乾什麼。自從六月份開始,華娛白金作曲被爆抄襲後,接下來動作都是所有人摸不準的操作。
這一次也不例外。
一批接著一批年歲不少的追夢人來到臨海市,媒體在報道,網絡上在發酵,所有人都很疑惑,就連華娛內部員工都對此議論紛紛。
十一月一號一到,陸巡的兩首歌《不得不愛》、《那女孩對我說》強勢登入了新秀榜,如同前幾次,毫無懸念穩居在第一、第二。
至於程可可單獨錄製的第三首歌《愛的供養》,並冇有上傳。
陸巡霸榜的訊息,吃瓜群眾吃了一波後,被另外一條訊息吸引,那就是華娛要選拔一批老牌歌手。不少沉寂了許久的歌手身影被記者發現出現在臨海市。
十月二日,無數記者蹲在華娛門口,一輛出租車停在華娛門口,車內下來一人,身上揹著沉甸甸的樂器。
有記者認出來人,“是陸一鳴。”
陸一鳴,二十年前非常紅的歌手,一首《走南闖北》紅遍了南域。但這首歌後的,此人就此銷聲匿跡。
一群記者圍上前,將他團團圍住。
“陸一鳴,你覺得這次你能順利被華娛選中嗎?”
麵對久違的記者,陸一鳴表現很平靜,“這個得問華娛。”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出租車而來,有人喊道:“是徐藝。”
剛剛圍攏著陸一鳴的記者,紛紛跑向徐藝,隻因為這位徐藝曾是天王,但因為與公司發生了不可調節的矛盾,最後被公司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