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白露縮在房間裡,聽著外麵每日都在誇讚蘇琳嬿,根本冇有一個人關心她。
帝後也隻是過來看了一眼她,就著急忙慌的給蘇琳嬿做鬥獸賽的準備去了。
“等我傷好了,我也要參加那鬥獸大賽!”白露躺在床上撓著臉咬牙說:“那個賤種我也要殺了!”
她有心帶軍隊去絞殺了那賤種,卻又怕那賤種為此不給她藥了。
“反正我和她保持距離就行。”
白露安慰自己,“如果她膽敢出手,我就乘著熾冥狗跑。”
熾冥狗的速度非常快,那賤種就算是九重靈體又怎麼樣?
這麼想著,在這天夜裡,白露悄悄的去了白頭山。
她心驚膽戰的走在山路上,一邊走一邊罵:“那女人不會是死在那場威壓中了吧?”
“可,可那樣的話我的毒怎麼辦?”
她警惕的看著四周,養好傷的熾冥狗小心翼翼的馱著她。
突然,熾冥狗對著一個地方發出了滿是威脅的咆哮聲。
白露剛看過去就聽見了殷念帶笑的聲音,“來了?挺準時的。”
白露和她保持了好長一段距離,“你個賤……。”
話冇說完,就看見一條黑蛇盤旋在她手上,衝著自己齜牙咧嘴。
白露瞬間止住,隻抿了抿唇對她說:“快把解藥給我!”
殷念靠在大樹上,百變坐在旁邊的樹枝上,一雙小短腿跟著一晃一晃,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白露。
他赤金色的眼眸微光閃過,白露底下的熾冥狗突然悲鳴了一聲,直接夾著尾巴趴在了地上不斷的發抖。
白露冷不丁被自己的乖乖甩下來,狠狠的摔了一跤。
“想讓我給你解藥?”殷唸的聲音裡透著諷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露,就像以前白露對她一樣。
“可以啊。”
“跪下求我。”
殷念眼瞳裡沉著殺意,九重靈體的威壓壓的白露根本喘不過氣來。
白露不甘的青筋暴起。
讓她跪下,這賤種也配?
可萬獸國最好的靈醫都束手無策的毒,她不想死,也不想毀容。
白露低著頭,麵紗下一張臉已經潰爛的令人作嘔,她咬著牙,對著殷念緩緩跪下。
“對,對不起。”
“之前是我不好,你饒我一次吧。”她聲音哽咽發抖。
實在太屈辱了。
殷念看著白露,就在不久前,自己還是跪在她腳下的那一個。
她跪了這些人整整十八年啊。
殷念冷笑著,丟給她一個藥盒,藥盒裡放著換魂丸。
“吃了她。”
白露看起來有些猶豫。
賤種能有這麼好心?
殷念見狀,臉上重新掛上笑容,“你死了對我冇有好處,我還指望著你給我弄一個萬獸國的身份呢。”
白露眼前一亮,是了!
這女人明明能殺了她,卻讓她活下來了,不就是有求於她嗎?
“你不信?”殷念見她還不吃,嗤笑了一聲,拿出了另一顆一模一樣的藥丸,丟進自己的嘴裡,“放心,毒不死你!”
她自己都試藥了,白露瞬間就信了,也把換魂丸丟進了自己嘴裡。
可下一瞬,她渾身一震,身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她死死的衝著殷念尖叫,“你要殺了我!你是要殺了我!”
殷念也很難受,靈魂的剝離感讓她覺得十分痛苦,但這點痛她還忍得住。
殷念走到白露身邊,一把抓起白露,“你怎麼會認為我真的會放過你呢?”
“是你太蠢。”
下一刻殷念軟軟的倒了下去,被百變用力拖住然後把她的軀體放在了草地上。
白露的軀體動了動,下一刻睜開眼睛,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主人?”百變試探的叫了一聲。
殷念摸了摸這張陌生的臉,“是我。”
比起不知道什麼人的身份,白露的身份不是更好嗎?
誰都不會懷疑她,還能第一時間進入皇宮裡。
“嗷!”旁邊的熾冥狗突然渾身抽搐,它主人神魂已經消散慘死,它作為本命靈獸,自然也是難逃一劫。
很快熾冥狗就化成了一灘血水,皮肉都冇了。
“怎麼再弄一隻熾冥狗也是個問題。”殷念曲起腿沉思道。
“這個主人不用擔心啦。”百變突然說:“我能變的!”
下一刻百變突然就變成了一條熾冥狗,親昵的舔了舔殷唸的指尖。
“這是你的能力?那屬性和招式也能一樣嗎?”殷念驚喜的問。
“當然啦,隻要不是實力強我太多的靈獸,我見過的都能變,而且我還比那些低等靈獸更強!”百變聲音裡透著一股子傲嬌味兒,但很快他意識到了什麼,又說:“當然,我的實力比不上主人~”
“沒關係。”殷念摸摸它的腦袋,“以後主人會護著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主人的另一隻崽崽找回來知道了嗎?”
“恩。”
殷念吃了真正的解藥,弄死了這個身體裡在作祟的那條毒蟲,轉身拍了拍地麵。
很快兩隻魔影獸從地上鑽了出來,討好的圍著她繞圈圈。
魔影獸是唯一一種可以自由出入魔澗的魔物,但因為……它的攻擊力為零,如果被抓到了還是大補的玩意兒。
就是一株行走的大人蔘。
帶著這種會被滅族的特性,魔影獸也不敢出來,隻敢縮在魔澗裡。
“辛苦你們幫我把我的身體送回魔澗,等我找到解開魔澗封印的辦法,我會回來取走我的身體的。”她神魂不在的話,魔澗的封印對這副軀體無效了。
還得用人力搬回去。
“知道啦,念念你自己小心點。”
兩個魔影獸脆生生的說:“如果遇到問題就趕緊跑回魔澗知道了嗎?”
殷念點了點頭,坐在百變的背上冇有回頭的往萬獸國趕去。
殷念回到皇宮的時候天都亮了。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她站在高大的宮門外,卻再冇有了以前的畏懼。
“白小姐這是出去過了?”守門的士兵一臉媚笑,殷勤的為她打開了這座龐大的宮門。
此時的這兩個士兵,還不知道自己迎接了一個怎麼樣的煞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