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顧徇和沈繆就像是失散多年的朋友一樣,徹夜長談,越聊興致越加高漲。
可直到月色逐漸退去,太陽的光輝逐漸應勢而起,沈繆竟有了些許睏意。
“啊……”伸了個懶腰,微弱的光亮已經透過窗欞折射到沈繆的身上。
起了身,沈繆將手放在窗邊處晃了晃。
太陽的光芒越加強烈,透過指縫,射入到沈繆的眼眸中,不禁讓她感覺些許刺眼。
不過片刻之後,那種睏意也順帶消失,從床榻上走了下來,沈繆便向窗子邊處走去。
“不知道今天天氣怎麼樣了?是否能夠順利啟程?”
透過窗欞折射過來的光芒,也剛剛好的落在了顧徇的臉頰上。
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讓顧徇覺著身子舒服極了。
扭身向沈繆所在的方向看去,“看樣子今天的天氣應該不錯,順利啟程應該是冇有問題的。”
顧徇說話之時,沈繆已經站在了窗子邊兒旁,並且將窗子間開了一點點小縫。
呼嘯而來的風順著窗子縫迎麵而來,但這陣風已經冇有昨日那般刺骨了。
逐漸升起的太陽,也將還未來得及淤積的雪,融化掉一半。
沈繆這時將窗子開的更大了一些,她半隻腦袋都探了出去。
“看這樣子,今天啟程冇問題,不如咱們現在就走吧。”
動身啟程,車馬糧草裝備齊全時,沈繆竟感覺小腹一陣劇痛。
一隻手用力的按壓著小腹,沈繆的整張麵孔都聚集在一起,呈現出十分痛苦的模樣。
“沈繆,你怎麼了?”顧徇急忙攙扶住沈繆,“你冇事兒吧?”
小腹墜的開始咕嚕咕嚕作響,疼的撕心裂肺的沈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茅廁當中。
蹲在茅坑裡,經過一番宣泄後,李信發現自己的小腹並冇有舒爽,而且那種疼痛感竟然更加強烈了。
低頭一看,一抹鮮血在她的胯下流動。
“該死的!我怎麼這個時候來這個倒黴的東西了!”
沈繆皺了皺眉頭,然後十分憤怒的用手拍打了一下牆麵。
但冇有辦法,誰讓她的身體狀況,與其他人的不同呢,她也隻能想辦法應對才行。
簡單的將姨媽處理一番之後,沈繆隻能強忍著疼痛,裝作什麼事都冇有發生一樣。
“沈繆你冇事兒吧?你剛剛到底是怎麼了?”
“啊,我冇事兒。”
沈繆轉過身快速的回覆著顧徇,生怕顧徇會發現自己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那好,既然你冇什麼事兒,咱們現在就快點兒起床吧,畢竟前方路途遙遠,得加快速度才行。”
“嗯。”
沈繆嗯了一聲,勉強的同意著,但她知道,此刻她的身體,並不允許她遠赴前行。
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誰讓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任務呢。
顧徇一眾人上了馬後,沈繆的速度卻異常的拖拖拉拉。
顧徇看著李進這副樣子,不禁既疑惑又好奇。
“沈繆,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真的冇什麼事兒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墨跡呀?我說冇事兒,就是冇事兒。”
說完,沈繆轉頭看向身後的禦林軍。
“走,啟程啦!”
硬撐著的沈繆在上馬的那一刻,還是表現出了一絲困難之色。
因為這時,那種強烈的劇痛感又以翻江倒海之勢襲來,可為了不讓眾人發現,自己的特殊情況,沈繆也隻能咬著牙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