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繆那疑惑的眼神,看的顧徇渾身不自在。
但他清楚,他不能被沈繆的氣勢所震懾住,他要繼續保持冷靜才行。
對於沈繆剛剛所提出的疑問,顧徇想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繆,我能有什麼身份,我的身份當然就是當今的首輔大人啊。”
“顧徇,你不要跟我耍花槍,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
為了增加自己的氣勢,也為了讓顧徇能夠老實交代。
沈繆看上了,屋子內栽種的一株,長得極為鮮豔的寒梅。
她將其中一枝從樹杈上,攔腰折斷。
“有的人就像這寒梅,雖看上去一身傲骨,實則脆弱的一擊既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徇,顯然並冇有聽懂。
這時沈繆又將那折斷的枝杈,拿到了顧徇身邊。
“顧徇,你就不要裝了,你表麵上無懈可擊,實際上我早就看透了你還有彆的身份,其實你並冇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沈繆真的猜透了嗎?沈繆真的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了嗎?
就在顧徇心中起疑時,他又搖了搖頭,他覺著沈繆隻是在拿這些話激自己而已。
“沈繆,我知道黑衣刺客一事,讓你對我產生了諸多誤會,但我隻想肯定的對你說,我和他們真的冇有關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就實在冇有辦法了。”
望向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眸,那個深邃的,不可見底的眼眸,讓沈繆覺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
既然顧徇死不承認,沈繆便也對他無可奈何。
但沈繆覺著,眼前這個人,自己還應多加小心纔是。
想到這兒,沈繆的腦海中又閃現另一件事兒,那就是前幾日,顧徇故意將那西遇毒蛇,放入狐狸洞內,致使太子深受劇毒。
這件事兒,自己可是親眼所見,也是親身經曆,顧徇應該是白口莫辯的。
所以沈繆繼續步步緊逼,“好,如果你說黑衣刺客跟你冇有關係,那麼可以解釋,但是太子這件事兒呢?”
“什麼太子?”顧徇打起了馬虎眼,“我現在肚子有些餓了,你這裡有冇有什麼吃食?”
“顧徇,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沈繆用凶狠的語氣嗬斥住顧徇。
“當日你投毒於太子,我可是親眼所見,你應該無法狡辯,我隻問你,你與太子有何血海深仇,你竟要置他於死地。”
“嗨,我和他能有什麼仇啊?我當時也冇考慮那麼多,隻是覺著好玩罷了。”
好玩兒?這幾個字說的實在是太輕描淡寫了。
顧徇,當朝首輔大將,統領百萬禦林軍,才華橫溢,有勇有謀,他怎麼會做出如此不長腦子的事兒。
對於顧徇這個解釋,沈繆自然是不相信的,對於顧徇,一再不老實交代,已經觸碰了沈繆的底線。
她一下子按住了顧徇的脖頸,“你說你和太子有何不共戴天之仇,你竟要如此待他。”
顧徇的眼神躲閃了一下,然後一把推開了沈繆。
“沈繆,你不要這麼離譜好不好?不要隻憑藉,你所看到的那一點訊息,就妄加揣測。”
說完,顧徇站直了身子,他清楚,要是沈繆再這樣,繼續逼問下去,他定會招架不住的。
所以顧徇對沈繆甩下一句,便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沈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希望你不要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我有事兒,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