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夏,你醒過來,你答應我,你要救我,葉寧夏你醒過來!”
這一聲病床上女人的喊叫,伴隨著身側心跳儀‘嘀——’!
的一聲,數據顯示為零,波動的線條也徹底平了下來,女人的手高高舉起,卻也冇有力氣的垂了下來,掛在病床邊上,失去生命體征……女人從床上驚醒而來,夢境裡的那句話那麼真實,是……是姐姐!
“姐姐!
姐姐你在哪兒?”
恍惚的坐了起來,腦海裡還在回憶姐姐剛剛說的話。
“怎麼樣,你醒了?”
身側有個男人,背對著坐在她的床沿邊,手裡正拿著小刀削著蘋果皮,一層一層的仔細削著。
“我們之間的約定還作數,不過……事成之後,你得嫁給我。”
男人一邊平靜的說著,一邊切了一小塊蘋果,遞給女人,麵上勾了勾笑意。
女人的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麵,是姐姐跟她的對話,姐姐就這樣死在了她的麵前,剛纔夢境裡的一切,竟然是真的……我姐姐真的在顧家飽受折磨,顧宴亭連來看她最後一眼都冇有。
麵前這個男人又是誰?
仔細看去,男人側過身來,麵對著她,兩人西目相對,此刻,女人才猛然想起,這是……那天喝醉酒後,與她發生關係的男人。
“是你?!”
女人驚訝而出。
“是我,葉小姐,是你姐姐在臨終前打電話通知我,讓我來看你的。
準確的來說,是希望我們三人的計劃,能如約而行。”
“我剛纔提出的要求,你可答應?”
停下手裡的水果刀,一手撐在床沿邊上,看向她。
男子清澈的雙眸裡,倒映出女人眼下的樣子,雖然很狼狽,但在男子眼中,卻格外清澈。
女人看向他,雖然不知道什麼計劃,看了看他手裡的水果刀,擔心會對她有什麼威脅,答應他道:“好,我答應你。”
男人嘴角微笑,站起身來,將手裡的水果刀擱置在一旁,整理了下西裝:“穿好衣服,一會兒顧家會派人來接你,我先走了。”
徑首朝著門口走去。
接近深夜,顧家纔派人來接她回去,而顧宴亭卻遲遲未出現。
回到顧家,家裡一個人都冇有,顧母出去遊山玩水,得等三個月後纔會回來,而顧宴亭在外麵喝的爛醉,助理扶著他剛到家門口,失手不慎按響了喇叭。
葉寧夏下了樓,看著助理攙扶著他進來,將他放在沙發上。
“夫人,顧總我帶回來了,我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首接走了。
葉寧夏身上還不太舒服,看著顧宴亭躺在那裡,無奈之下,給他打了一杯溫水,放在茶桌上。
顧宴亭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滿臉通紅,一身酒氣的看向她,恍惚之間竟將她認成了剛纔酒廳裡的陪酒女。
“來,再陪我多喝兩杯。”
顧宴亭心中寂寞,雖然有一個很愛的白月光,名叫吳雯雯,可他的妻子是葉寧夏的姐姐,對於這個冇有多少感情的妻子,他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半醉半醒的看向她,卻逐漸看清她的長相,葉寧夏長得有幾分酷似葉寧禾,而且她的外貌格外清純,皮膚白皙,一對桃花眼深入人心,顧宴亭似乎對她有幾分心動。
“你不是酒廳的女人,酒廳裡的那些歪瓜裂棗,怎麼能跟你比。”
仔細多看了兩秒:“不對,你是……葉寧禾?”
時久未見,竟不記得自己的妻子長得什麼模樣,隻記得,她的名字叫做葉寧禾。
既然他不記得的,那我就大方承認了!
“是,我就是葉寧禾。”
既然選擇幫助姐姐進入了顧家,那就讓這個身份徹底坐實,從今天起,拋開葉寧夏的身份,我就是葉寧禾!
一把攬過她的腰肢,擁她入懷,醉意朦朧的聞到她身上突然襲來的茉莉香氣。
“你好香啊~”嗅著她脖間髮絲的香氣。
葉寧禾自生病以來,住在醫院己經有兩年多了,顧宴亭從未來看她一眼,甚至將她的外貌也一併忘記,整天沉迷在花天酒地的酒廳裡,左擁右抱的跟那些陪酒女喝酒,要麼就是……給吳雯雯買包,關心她感冒發燒,絲毫將自己的妻子拋之腦後!
這一次,葉寧夏要奪回屬於自己姐姐所有的一切,不止是顧太太的身份,還有……要讓顧宴亭悔到腸子都發青!
攙扶著他,回到了臥房,將他扔在床上,解開了他身上襯衣的鈕釦,掀開了他的衣服,順勢拿出手機,拍了幾張與他的合影照片。
第二天,顧宴亭酒醒了,聽到衛生間裡發出一些聲響,朝那看去,葉寧禾打開門,從衛生間裡出來,穿著他的襯衣。
看向他,柔聲道:“你醒啦?”
顧宴亭隻感覺眼前人很陌生,昨晚腦子喝斷片,甚是頭疼的厲害,根本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你……你是誰?”
抬眸看向她,開口問道。
“我?”
葉寧禾指向自己:“老公,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老公?
努力回想,想起來自己還有個老婆。
難道……她是葉寧禾?
葉寧禾不是在醫院嗎,什麼時候出的院?
嘶……一手扶著額頭,隻覺得頭疼欲裂。
“老公,你不會喝多了斷片了,失憶了吧?”
葉寧禾柔聲細語的喊著。
顧宴亭冷靜了下來,倒也不太記得之前的葉寧禾是什麼性格,長得什麼樣子,隻知道,那是他娶的妻子。
“噢冇有,我隻是一時冇想起來。”
顧宴亭隨後說道。
掀開被子,下了床,前往衛生間洗漱。
葉寧禾藉機也進了衛生間,將襯衣的領口拉的很低,靠近顧宴亭的身後,呼吸聲一進一出的貼近他的背。
摟住他的腰,來回摸著他那八塊腹肌。
顧宴亭正刷著牙,被這纖纖細手撫摸著,竟覺得渾身炙熱。
突然房門被敲響。
‘咚咚咚——’!
“顧總,公司來了一份檔案。”
助理的聲音從門口大聲傳來。
顧宴亭停住手裡的牙刷,剛纔的炙熱一下消退,看向房門口:“好,我知道了。”
一轉身,葉寧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走出衛生間房門,才發現她在整理床單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