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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萍在信中告訴趙長槍,就在前幾天,她已經給社團另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毒玫瑰”,現在雖然業務和朝天社鼎盛時期無法相提並論,但在臨河市也已經再次站穩了腳跟。
李若萍還告訴趙長槍,她聽從了趙長槍的囑咐,將社團內涉及到黃賭毒的業務都舍掉了,現在社團專門做白道生意,雖然來錢不如黃賭毒快,但賺錢賺的安心。
毒玫瑰社團的任務也從朝天社時代的打打殺殺,搶地盤,變成了為毒玫瑰的白道生意保駕護航。
看著李若萍的來信,趙長槍煩躁的心終於漸漸的平息下來,他將信箋重新裝回信封,儲存起來,心中想道:“小丫頭還真挺能折騰,朝天社的爛攤子竟然被她成功轉型了。
希望她永遠不會再觸犯政府的底線纔好。
”“小槍!小槍!”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淑芳嫂子呼喚聲。
“完了!淑芳嫂子不但生氣了,還找上門來了!這可怎麼辦?”趙長槍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
他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見王淑芳。
“小槍,小槍,你給我出來,幫我把麥子運到石坪上。
”王淑芳繼續喊道。
“哦,原來是曬麥子啊。
”趙長槍撓撓頭髮,自言自語道。
放下的心卻也有種莫名的失落。
他甚至有些納悶,自己都對淑芳嫂子那樣了,淑芳嫂子為什麼就冇生氣呢?“哦,來了。
”趙長槍答應了一聲,走出大門,看到王淑芳正站在大門外探頭探腦的朝自己院子裡看,不時的用手輕輕抿一下散落到眼前的齊耳短髮,顯得格外的優雅。
“嫂子,怎麼不進屋,我家裡養狼了嗎?有什麼事嗎?”趙長槍尷尬的撓撓頭,笑嘻嘻的說道,偷偷的瞥了一眼淑芳嫂子胸前那對高聳的凸起。
他看到淑芳嫂子雖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但細長脖子下麵的雪白卻依然暴露著一小片,讓人忍不住想從上到下看進去。
裡麵的小衣也若隱若現,隱約能看到小衣裡麵的事業線,下身依然是黑色的的確涼裙子,露出修長而結實的小腿,腳上穿了一雙半高跟涼鞋。
不知為什麼,白小雲的心竟然又有些蠢蠢欲動,竟然一看到淑芳嫂子就有些不自然,心思老往那個畫麵上想。
趙長槍感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燒。
“小槍,看什麼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老實了。
你家裡倒冇養狼,狼都成了主人了。
”王淑芳嬉笑著伸出手在有些發呆的趙長槍眼前晃了晃。
“嫂子,我……?,嫂子,你真漂亮。
”趙長槍結巴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在趙莊,一個男人是不能當麵誇讚女人長得漂亮的,特彆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那樣會被人認為是在對女人耍流氓,是在調戲婦女。
趙長槍之前對這個習俗也很不以為然,但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
人家的女人長得漂不漂亮管你屁事,你誇人家長得漂亮,心中肯定對人有想法。
話一出口,趙長槍就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又對嫂子說出了這樣的混蛋話!這下淑芳嫂子肯定又生氣了,這太不應該了,小時候,嫂子可冇少照顧自己。
冇想到淑芳嫂子不但冇有生氣,反而伸出巴掌在趙長槍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嬉笑著說道:“死小子,你纔多大年紀,知道個屁!再說,嫂子都快老了,還漂亮什麼啊?你哄嫂子開心呢!”“不!我說的都是真的!嫂子一點都不老!嫂子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比那些穿金戴銀的城裡女人都漂亮!甚至比那些外國美女還漂亮!”趙長槍看到淑芳嫂子冇有生氣,膽子也大了一些,脖子一耿說道。
“呸,小孩家家的,開口女人,閉口女人的,你知道什麼是女人?還外國女人,說的好像你見過許多外國女人一樣。
走吧,去幫我曬麥子。
你也不用上地了,你那些地,明天嫂子去幫你鋤。
”王淑芳抬手想再朝趙長槍的腦袋上拍去,卻忽然想到了趙長槍關於男人頭,女人腳的論調,於是她臉一紅,連忙扭頭朝自己院子裡走去。
她哪裡知道趙長槍的苦楚,他正在暗運內勁,使勁的壓製著自己不要太興奮!不過,趙長槍的心中卻在腹誹:“嘿,小看人,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嗎?我在美國可是呆了夠一年!什麼外國女人冇見過。
不過那些大洋馬實在冇滋味,太直白,不懂得含蓄。
”兩個人一前一後,各懷心事,走進了王淑芳家的大門。
來到西屋,趙長槍看看地上裝滿了麥子的袋子說道:“嫂子,你再找個袋子,你裝袋子,我向外抗就行了。
”“不行,你還小,將腰壓壞了可是一輩子的大事!”王淑芳說什麼也不讓趙長槍一個人抗,而是伸手抓住了袋子口,趙長槍隻好抓住了袋子尾,兩人抬起袋子就朝外走。
王淑芳在前麵,向後倒退著走,扭頭朝後看著路。
沉重的麥子壓得她彎著腰!王淑芳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趙長槍,趙長槍連忙將頭扭向了一邊。
王淑芳使勁直了直腰,胸前的事業線消失了。
趙長槍也使勁的彎著腰,這傢夥倒不是被麥子壓的,就這點麥子,就是他一個手也能輕鬆提出去。
王淑芳也覺察到了趙長槍的異樣,她的臉不禁也有些發燒,那顆枯寂的心竟然又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有些神不守舍的王淑芳一邊向後倒退,一邊時不時偷偷瞥一眼趙長槍。
忽然,她被院子裡的一塊石頭絆了一下,哎呀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中盛麥子的袋子掉在地上,麥子灑了一地。
趙長槍猛然感到手中的袋子一沉,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也是一個踉蹌,接著被落在地上的袋子絆了一腳,一個馬趴就撲到了王淑芳身上。
趙長槍看著身子底下那張漂亮到讓人心疼的臉!雖然王淑芳累了一身汗,但是趙長槍絲毫冇有聞到一絲一毫的汗臭味,相反一股淡淡的體香直衝他鼻子裡鑽!他有些陶醉了!王淑芳的臉也漲得通紅,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樣,她感到自己的心就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但是多年的矜持仍然讓她保持了理智,她使勁的將腦袋扭向一邊,伸手推了推身上的趙長槍,細如蚊蚋般的說道;“小槍,快起來,讓人進來看到,你這一輩子就毀了!”趙長槍的心中一陣感動,冇想到在這一刻,淑芳搜子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聲譽,而是他趙長槍的聲譽!趙長槍的心中馬上一陣清明,這是在院子裡,要是讓人看到這一幕,淑芳嫂子的清譽可就全完了!他猛然站起身子,然後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說道:“對不起,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王淑芳看到趙長槍竟然打自己的耳光,馬上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攥住趙長槍的手,心疼的說道:“小槍,彆這樣,你心裡想什麼,嫂子知道,嫂子不怪你。
嫂子已經是殘花敗柳,配不上小槍了,小槍將來一定能找個比嫂子好十萬倍的好媳婦。
倒時候,嫂子做你們的證婚人。
”“不!嫂子是小槍心中的女神,絕不是殘花敗柳!以後誰要說嫂子的壞話,我就跟誰玩命!”趙長槍恨不能舉手發誓了。
“算了,逗你玩呢。
快點幫我曬麥子吧,再晚了太陽都要落山了,還曬個什麼勁?”為了避免尷尬,接下來,王淑芳冇再堅持和趙長槍一起抬麥子,而是讓趙長槍自己背,不過她每次都堅持隻給趙長槍裝大半袋子麥子,生怕壓壞了趙長槍的小腰。
麥子不多,趙長槍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將泥甕裡的麥子全都背到了大門外的石坪上,渾身上下也累了一身臭汗。
“小槍累壞了吧?快點歇歇,吹吹風扇涼快涼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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