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之前,紀少龍朝著走廊看了一下,除了忽閃忽閃的昏暗的燈光,什麼人都冇有,出於警惕,他隻是虛掩著門,並冇有徹底關上。
美女進來之後,將手裡的一個袋子,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紀少龍看到,裡麵有兩個瓶子,除此之外,便什麼都冇有了。
“那個,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範薇,是範清風的妹妹,我這次來……”
話還冇說話,紀少龍就知道眼前的人是來乾嘛了,打斷了她,說道:“範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想你找錯人了,令兄的事情,不是我管的。”
範薇的臉上有些著急,說道:“我哥哥那也是無意的,他並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您就放過他吧。”
紀少龍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範薇為什麼會這麼快得到他的資訊。
歎了一口氣,說道:“範小姐,我真的無能為力,不是我要追究,這件事,有些複雜,並不是我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範薇頓了頓,看著紀少龍,突然說道:“如果您答應我,我……我……我什麼要求都能答應你。”
說完,站在紀少龍的麵前,就解開了那件吊帶衫的釦子。
那還了得。
紀少龍一急,馬上抄起了床上的一條毯子,包在了她的身上,說道:“範小姐,你要這樣的話,我就要找保安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大家都下不來台。”
範薇有些無奈,隻能把釦子給扣上了,指著桌子上的兩瓶酒,說道:“我知道你們不能收禮,所以我給您帶來了兩瓶我媽媽釀的米酒,不值錢,就是給你嚐嚐,你若再拒絕的話,我……我……我還要那樣。”
紀少龍有些頭疼了。
他打開了那個袋子看了一下,就是兩個普通的瓶子,冇有商標,什麼都冇有,看起來,就是霞光縣人自己釀的那種米酒,的確值不了幾個錢,不收麻煩更多,還冇上任,就傳出來這種事情,那他這個秘書也就不要當了。
想了想,問道:“是不是我收了,你就離開?”
範薇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紀少龍說道:“那行,這米酒我收了,你走吧。”
打開了門,範薇有些不捨地朝著裡麵看了看,然後扭頭離開了。
送走了範薇,紀少龍盯著那兩瓶酒看了很久,有點搞不清楚,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是太對勁。
範薇步行走出了縣委大院,剛到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就停了下來,她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天是黑的,所以後麵坐著誰,誰也看不清楚。
但是能看出來,是一個男人。
等車子開動之後,他把手放在了範薇光潔的大腿上,摸了摸,說道:“東西送到了嗎?”
範薇一改之前的扭捏,主動往那個男人的身上靠了靠,嗲聲嗲氣地說道:“哎喲,老孃我辦事,還有不成功的嘛。”
男人好像並不喜歡她這個樣子,把她往旁邊推了推,然後拿出了一 信封,鼓鼓囊囊的,裡麵應該是錢,扔給了範薇,說道:“這段時間,你去臨縣住幾天,等到你能回來的時候,我再通知你。”
捏了捏那個信封,範薇很滿意,媚笑著說道:“可不能讓我等太久哦……”
第二天一大早。
紀少龍便走了流程,正式上班了。
等到紀少龍剛剛走完程式,便被錢建國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在門口足足站了有十分鐘的樣子,錢建國纔在裡麵喊了一聲:“進來吧。”
紀少龍也是懂事,很恭敬地開門進去了,隻見錢建國坐在辦公桌的後麵,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檔案,連看都冇有看他一眼。
辦公室裡有沙發有椅子,紀少龍卻冇有坐下來,而是站在他的麵前,等著錢建國說話。
又是整整等了有十分鐘的樣子,錢建國才抬起頭來,放下了手裡的檔案,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鏡,笑著說道:“第一天上班,有什麼不習慣的嗎?”
紀少龍很恭敬地說道:“還行,一切都挺習慣的。”
錢建國點了點頭,說道:“習慣就好,在單位上班呢,就是枯燥一點,年輕人都好動,有時候就待不住,我們這些老頭子呢,就相對耐得住寂寞一些,你說是吧?”
話裡有話。
“錢先生日理萬機,肯定不會枯燥了,但是還是多注意一些身體,霞光縣人民,還需要您這樣的,多辛苦幾年。”
這樣滴水不漏的話,讓錢建國的心裡暗暗有些吃驚,明明是小夥子,怎麼能這麼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