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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和臉上開始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蹙眉說道:“這位,你想說什麼?直接說重點吧!”
誰耐煩跟你一個小跟班東拉西扯的,浪費時間!
陳虞就在一旁介紹道:“長河,這位葉恪,是我剛發掘的一位青年才俊,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你要是不太忙的話,聽聽他的意見也好。
”
當著外人的麵,陳虞隻能介紹到這一步。
總不能逢人就嚷嚷,葉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但她主動給季長和介紹,並且還用了“青年才俊”這樣的書麵語,足見她心目中對葉恪的重視。
而且,還有點不高興。
就好像,有人動了她的乳酪!
這是我的小傢夥,憑什麼讓你看不起?
所以說,女人護起犢子來,是很可怕的。
見陳虞如此鄭重其事,季長和臉色稍微和緩了點,不過還是說道:“葉先生是吧?你問股票乾什麼?我當然炒股!”
這年頭,你見過幾個不炒股的大老闆?
“季先生,我想跟你討論一下世界新能源未來幾年的發展趨勢。
有K線圖的話,可能會更加直觀一點。
”
好傢夥,這話將陳虞都嚇了一跳。
動不動就是“世界能源”啊!
喂,這位葉先生,您是不是忘了,你的本職,還是金市市高山縣禾田鎮武裝專乾!
您這什麼都懂,過分了啊!
“有點意思!”
季長和笑了,也有借坡下驢的味道。
“小薇,電腦打開,把走勢圖調出來,我們看看,葉先生有何高見!”
大.波浪大長腿女秘書立馬答應一聲,纖腰搖曳,款款地走到季長和辦公桌後,打開電腦,調出了走勢圖。
看得出來,麵對著陳虞和高芳這兩位美女,這位名叫“小薇”的女秘書,每個動作都透出刻意。
在葉恪的邀請之下,大家都來到電腦之前。
葉恪也不客氣,自顧自指點著說道:“季先生,您也看到了,全世界的新能源板塊都在漲價。
我估計,這個走勢還會維持一段時間,尤其在內地,更是如此。
”
“主要是這些年全國都在大力發展經濟,尤其是地產業開始發力,對鋁製品的需求,會持續擴大。
全國的鋼鐵行業,鋁業,都會迎來一波高速發展。
”
“不瞞季先生說,我前幾天建了個倉,就這麼短短幾天時間,已經賺了有小十萬塊吧。
”
“啊?”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很專注地聽葉恪分析,這話鋒突然一轉,怎麼變成他賺了小十萬塊了?
請問葉先生,您一個月工資多少?您今年幾歲?參加工作多少年?
十萬這種話,你是張嘴就來啊。
葉恪也不廢話,麻利地輸入密碼,打開了自己的炒股頁麵,果然他買的鋁業股票,全都是飄紅的,交易顯示,他的賬戶近幾天賬麵盈利確實達到了九萬多,將近十萬的樣子。
再看他投入的本金,四百萬!
臥.槽!
第一個表示被震驚到的,自然是高芳。
她滿臉黑線,盯著葉恪左看右看:“小葉,你這本金,哪來的?”
葉恪笑了笑,也不再隱瞞,平靜地說道:“就前幾天,我跟蹤王二勇的時候,閒著無聊,買了兩張福利彩票,運氣不錯,中了兩個頭獎。
”
兩個臥.槽!
就你這樣,隻是運氣不錯?
買兩張福利彩票,中了兩個頭獎!
你咋不上天呢?
這下連陳虞都忍不住了,詫異地說道:“小葉,這事怎麼冇聽你提起?”
這麼好的裝逼機會送上門來,葉恪肯定要牢牢抓住,當即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道:“抓王二勇纔是頭等大事,買彩票隻是順手而為,買著為了碰運氣的……再說,這主要還是托市長您的福氣,你不讓我去執行那個任務,我還想不起來要買彩票呢。
”
好吧,一個合格的機關工作人員的自我修養是什麼?
冇事就要誇領.導!
冇有機會製造機會也得誇!
“貧嘴!”
陳虞頓時被他逗笑了。
在季長和這裡,她是可以稍微放鬆一點的,不需要太端著。
“另外,也要感謝季先生……”
季長和莫名其妙:“感謝我做什麼?”
八百萬對普通人而言,當然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天文數字,但在季長和眼裡,啥都不是。
他這一趟撤資,初步估計,損失就得是大幾百萬,搞不好上千萬。
季老闆財大氣粗,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中了獎之後,想著要投資點什麼,現金總不能全壓在手裡……正好想到您這個項目,就買了點股票,這不就漲了嗎。
我分析啊,目前隻是很正常的上漲,未來一兩年之內,應該還會有一波大行情。
”
“季先生,您是最睿智的商業精英,眼光當然不是我們比得上的,您肯定也能看到這波大行情。
所以說,現在撤資的話,是真的太可惜了。
”
“您放棄的隻是金市,而不是新能源這個項目吧?”
“可您現在走,到新的地方重新開始,時間上,就耽誤得太久了啊,至少也得延遲一年,項目才能正式啟動。
”
“那波大行情,也許就剛好錯過了。
”
“那就不是幾百萬的損失,而是好幾個億啊……”
大家便都將目光投到季長和的臉上。
帶著期盼。
毫無疑問,葉恪這番話,季長和是真的聽進去了。
這幾天,他一直憋著一口氣,隻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早已失去了正常的商業思維。
現在經葉恪的提醒,季長和本身的商業思維,立馬就被啟用了。
葉恪說得對,幾百萬對他來說,啥都不算,但幾個億肯定就不一樣了。
他這個新能源項目,總投資才兩個億。
利潤翻番的買賣,誰真想放棄?
但季長和還在猶豫,無他,“路邊店”的羞辱,實在令他的記憶太過深刻。
“季先生,請恕我直言,您這次要真就這麼走了,那這一切,也就蓋棺論定。
換做是我的話,我會考慮留下來,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季長和怦然心動。
他心甘嗎?
當然不心甘!
誰特麼受了那麼大的羞辱,會心甘情願的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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