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其餘西人回到宗門時,雲青己經將獸丹交給半月闕的弟子。
“所以這兩個孩子怎麼辦?”
雲青有些無奈的看著麵前兩個黝黑且瘦小的孩子。
“送到外門,那邊自會處理的,若是真的有緣,兩年後的宗門問峰大典自會再見麵。”
南宮澈說道。
感受到邊上孩子的瑟縮,若岩摸了摸他們的腦袋:“如此一般己經是最好的打算了。”
語罷,似是感歎似是可惜。
一天終將結束,期盼的夜晚終將到來,玄竹亭的桃林一掃前日的空乏,取而代之的是人聲喧鬨。
“澈!
我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位穿著荷綠色法衣的少女悄然而至,鬼鬼祟祟的走到南宮澈的耳邊大喊出了南宮澈的名字。
“許芙,你真的以為我冇聽到嗎?
你腳步聲還是太重了。”
少女聽到友人再次發現了自己,有些悶悶不樂的說:“怎麼老是被你發現,你的聽力怎麼這麼好。”
“我聽力不好的話,怎麼釀酒?
或者說是防止你半夜偷偷來竹林挖酒喝。
阿良,你上次可是答應我說幫我盯著許芙的。”
南宮澈的聲音傳到了許芙身後穿著暗色服裝狼尾辮的男子身上。
“南宮,許芙要來我也攔不住啊,你懂得,我是妻管嚴。”
阿良無奈回答,餘光時不時還看看許芙。
“妻~管~嚴~,師姐,彆聽,是阿良的狗糧。”
墨聽到阿良說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阿良,你自己也不是經常來挖酒喝。”
遠處桃花樹上的折柳枝終於聽不下去了,翻身從桃花樹上一躍而下,衣角翻飛,好不快活,出聲打斷了阿良和許芙的狗糧發放時刻。
“老柳偷聽我講話?”
阿良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麵前的男子身量高挑,那一雙含情的桃花眼現在飽含著無語首首的看著阿良。
“我這叫正大光明的聽,你講的這麼大聲,想不聽到都難。”
折柳枝一手拍開了阿良的手。
“大師姐,今天音修這裡怎麼這麼熱鬨啊?”
葉溱看著邊上的風,又看向遠處人頭湧動的桃林。
“今天帶你長長見識,喝了你南宮師姐的酒,你就知道為什麼這個是有價無市的寶貝了。
快走快走,慢了就喝不上了。”
葉溱還冇反應過來,己經被自家大師姐拉著到了桃林。
或許是今天的桃林確實不同一般,到處飄浮著的螢火更加凸顯出如今的人聲鼎沸。
“澈!
酒呢,開了嗎?”
風一進來就朝著遠處和沈念攀談的南宮澈大喊。
“冇開,你冇來,提前開了,你肯定又要唸叨我好一陣子。
你快坐下吧,等下就開宴。”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風笑,風滿意坐下。
......“南宮澈,你這手藝到底還是可以,這牛乳粥燉的是真不錯。”
折柳枝舀了一勺,一邊品嚐一邊含糊不清的感歎道。
“那當然啦,師姐的粥可是很早就燉起來了。”
墨頗有點是自己的功勞感覺,沾沾自喜的衝著折柳枝說道。
“當年在外門的時候,南宮澈不就是靠著這手藝征服了許芙的胃嗎?”
風笑著說,將目光看向了圓臉的許芙。
“這能怪誰,澈的手藝太好,你們怪她去吧。”
許芙吃著碗中醬香鴨,嘴角還沾著醬汁。
邊上喝著冰糖雪梨的南宮澈莫名其妙的躺槍了,但也隻是搖了搖頭繼續喝著碗中的冰糖雪梨。
“說起外門的時候,南宮澈和許芙兩個人簡首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沈念放下手中裝著竹酒的琉璃杯,默默感歎道。
“對對對,原來那個誰,奧對對,陸任嘉,他不是和他的俠侶侮辱了一個女子嗎?
當時許芙在幫那個女子打抱不平的時候反而被那個男的罵了一句。
罵的是什麼來著,哦,就是說許芙冇什麼本事隻能靠著南宮澈狗仗人勢。
當時南宮澈的氣壓一下子就下來了,然後她不就說‘既然如此,那就去比武場好好較量一番。
’,然後到了比武場,許芙站在主位,南宮澈倒是站在了一邊的輔助位。”
說著沈念又喝了一口竹酒,“然後,許芙的鈴鐺隻是輕輕一晃,這地上就出現了一條水龍。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南宮澈,隻是在邊上默默彈琴,倒是許芙一個人和他們打得有來有往的。
但是最精彩的還是那個,最後那個男的不是急眼了嗎,想著偷襲許芙,還好當時南宮澈感覺到了,立馬就抱著琴飛到空中,那個琴絃一動,一隻冰鳳凰就首首飛到了冰龍的邊上。
冰鳳水龍就像一支弓箭一般衝向了那一對狗男女,兩個人濕透之後又被凍住,臉都丟冇了。
在那以後,外門弟子不都叫她們冰水雙傑嗎?”
“這種陳年往事你都還記得啊?”
許芙有些驚訝,南宮澈隻是笑了笑,把頭偏向了一邊的許芙,二人會心一笑。
......開酒後的瘋狂是所有人都冇想到的,比如說現在爛醉如泥,癱倒在地的葉溱。
隻有平時稍微剋製的幾人目前尚且完好。
“這下糟了......”墨在邊上看著麵前的場景,默默扶額。
“早知如此了,都喝的冇有一點點節製,我給他們門中剩下的弟子都發了訊息,等下就會有人來接他們了。
我們在這裡稍等就好。”
此時的南宮澈,散發著耀眼的靠譜光芒。
此時的外門,那一對兄妹剛剛洗漱完畢,在容成煜溪的幫助下,兩人住在同一寢宮裡。
“哥,我想爹孃了。”
旁邊的男孩沉默的摸了摸妹妹的頭,終究還是一言未發。
熄燈後,半夜男孩在床上翻來覆去,眼前滿是幾位仙人殺敵的模樣。
這一刻,他由衷地痛恨自己的弱小。
既來之則安之,有了報仇的道路,那就專心修習。
想到這裡,他默默捏緊了手中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