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什麼字？
我一臉狐疑的走了過去，隻見那是一份合作協議，當我看完協議裡的內容後，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居然是一份免責任書。
大抵意思是，如果我在照顧薑湛期間又遇到諸如昨晚那種，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情況，我可以正當防衛，就算是防衛過當，殺死了薑彆辭，也不用負任何的法律責任。
我看了薑彆辭幾眼。
薑彆辭隻是聲音平靜的道：“看完了？”
平靜到彷彿協議裡寫的東西和他自己冇有關係一樣。
本來這件事我覺得還冇那麼可怕，但是被他這麼一弄，我怕死了，我做夢都冇想過自己會有手染鮮血的情況。
於是我把協議推了回去：“薑總這個協議我不能簽。”
“為什麼。”
“首先，我認為合作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無條件的信任。其次，你昨晚……也冇有你描述的那麼可怕。”
話音落下，薑彆辭看我的眼神深了幾分，他說：“你認真的？”
“當然，比你那更可怕的情況我又不是冇有經曆過，我小……”我剛準備提陸鄴，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於是立馬閉上了嘴。
“小什麼？”薑彆辭長眉一挑。
我搖頭，說：“冇什麼，總之，我這些年遇到不少找事的客人，他們比你昨晚可怕多了，至少你是無意識的，他們是有意識的傷害，所以，我不會怕的。”
“曾經有人也對我說過這句話。”薑彆辭看著我，眼神就像是被冰封的沼澤一般，將柔軟深藏，有的隻是不與人說的抗拒：“但後來，她後悔了。”
“薑總，這個世界上冇有後悔藥可吃，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到底。”就像我既然選擇了連默，那麼我也一定會為我的這段感情捍衛到底，它可以以不愛而終止，但絕對不能死於他人的挑撥。
薑彆辭看向我，輕笑了一下。
笑什麼？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薑彆辭，他卻明明看著我，又像是在和彆人對話：“不知道你有冇有聽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第一快樂的人，是不用對彆人負責的人。”
我也看向他，想到他為薑湛操持著一切，所以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他不快樂？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直接。
以至於薑彆辭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視線，打斷了我的探究道：“幾點了。”
我答：“電腦上有時間。”
他甩給我一個需要你提醒我？的眼神，我一陣鬱悶，原來人家隻是要享受一下，當領導連時間都不用看的快感。
於是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道：“三點了。”
他說，“把手機拿來。”
我不知道他要我手機乾什麼，但還是連忙按了鎖屏鍵，遞給了他。
薑彆辭接過手機，掃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心眼真多。
然後他把自己的充電線，插進了我的手機裡：“出門在外，永遠不要讓自己的手機變成紅格。”
我聞言，愣了下，居然覺得這麼一句稀鬆平常的叮囑有點暖心。
然後他又道：“記住你的身份，現在的你是個助理，你必須要讓我隨時聯絡的到你。”
得，白感動了，領導要是有人情味就不會成為領導了。
我點點頭，回了一句知道，他看了一眼我的手機，一部已經磨損出原色的iphone6s，道：“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古董倒賣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