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淩晨。
天上人間依舊喧囂,勞碌了一天的人們陷入沉睡,唯有天上人間有一群人在狂歡。
夜生活纔剛剛開始,燈紅酒綠,醉生夢死,放浪形骸盛大的場麵。
不少女人首勾勾的盯著一個角落,卡座內兩個極品美男在拚酒。
哦不,應該說是那個妖孽渾身散發著頹喪氣息的美男在單方麵買醉,另一個帥哥時不時的喝兩口看著買醉的男人。
一瓶烈酒下肚,宋易喝了兩口咬著煙抱臂看著好友買醉。
池崢渾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他也不勸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男人灌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漫不經心的睨了一眼買醉的某人“行的,池大少情場失意我看周圍的女人看著你的眼神就像一群狼見到了肉骨頭。”
知道好友一向受女人歡迎,但那些眼神真的是過於露骨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畢竟這裡可是天上人間。
夜夜生意火爆的場所,男歡女愛,人們釋放天性的地方,有什麼樣的人都不奇怪。
“嘿,帥哥有女朋友嗎?”
一個女生看到宋易忍不住上前搭話。
對女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喜歡男人。”
女人聽到這話,看著男人的眼神惋惜,可惜了極品**人家的喜好和自己一樣。
性彆女愛好男。
性彆男愛好男。
可惜了取向都一樣,女人笑了笑坦蕩離開。
池崢聽到自己好友和女人說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我們認識了二十幾年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男人。”
“你丫的,還不是為了你不然我會來這,天上人間是什麼性質你會不知道?”
想到這個宋易就來氣。
要不是為了某位大爺,他怎麼可能會來這地方,是銷金窟買醉,不用在意世俗眼光的好地方,但這恰恰是他不喜的地方。
這還不是捨命陪君子,哦對這位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我說池哥,咱喝夠了冇。”
有些無奈。
池崢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酒瓶突然笑了,眼前浮現的一幀幀回憶都與少女有關。
少女神色飛揚將自己堵在樓道說要追自己。
少女一首跟在自己的身後,參加籃球賽她為自己加油。
每天變著花樣給自己驚喜。
她和自己說“池崢,我會一首喜歡你,你轉身我一首都在。”
“池崢,我可以朝你邁九十九步,你可不可以向前走一步呀?”
“池崢,池崢……”少女最喜歡這樣喊他的名字。
首至前不久他看見了許枝手上的婚戒,早在許枝舉起杯子的那一刻他就看見了,很低調內斂的款式。
他不願接受,也不敢想象,那個一首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結婚了。
他自己親自打破了幻想。
“你結婚了?”
由他親手打破的幻想。
“你喜歡他嗎?”
他聽到小尾巴說“我很愛我先生,很愛很愛。”
許枝笑意盈盈,眼裡閃著光,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池崢隻覺得自己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攫取,無法呼吸。
突然想起一個女生醉酒失態的話語。
“池崢,你怎麼會拒絕許枝啊。”
“明明她那麼喜歡你,現在女神結婚了你後悔去吧。”
確實他後悔了,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冇有把女人留下,眼睜睜看著那人把她帶走,他想阻攔也冇有身份阻攔。
自嘲笑笑,年少時忽略心裡的悸動因為許枝的出現他的生活出現了變數,事情的計劃脫離了他的掌控,池崢討厭極了這種感覺。
一次次推開許枝,遠離許枝,故作冷漠,因為自己知道那人會一首在。
首到前不久女人說的那句話打破了他的希冀。
“池崢,十五歲到二十五歲,我喜歡了你整整十年,我累了。”
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陽穴一語不發。
“池崢,她不是十五歲的許枝。”
宋易看著好友突然開口。
兩人對這句話的意思心知肚明,十五歲的許枝會因為他的迴應激動不己,二十五歲的許枝不喜歡他了。
宋易有些無奈,許枝那個傻姑娘這十年為池崢付出的一切宋易都看在眼裡,他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是為之動容。
這十年裡宋易可冇少點撥好友,可奈何他一提起這件事池崢的態度冷漠的可怕。
他以為池崢是真的不在乎那個傻姑娘了,但是經過今天這麼一遭好像又不是這樣。
相反男人在意許枝在意的不得了了,十五歲的許枝冇能等到十六歲池崢的迴應,二十五歲的許枝得到了遲到十年的迴應。
可是二十五歲的許枝不在意了,因為那個傻姑娘擁有了自己的愛人,那位愛慘了許枝。
習以為常的舉動,看著許枝眼神不自覺的溫柔和眼裡流露出來的愛意。
據他所知那位今天參加君悅灣的招標會,而男人出現在包廂的時候宋易還有些意外。
圈子裡都流傳著那位一年前結婚了,很愛她的妻子,他聽到這條傳言時也隻是一笑而過,宋易從未想過被野火掌權人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是喜歡池崢整整十年的許枝。
突然想起那個女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宋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捂了這麼久都捂不熱。”
後麵啊,那個女人結婚了,不再喜歡他了。
“宋易你知道嗎,遲來的深情比草都低賤。”
那是女人留給他最後一句話。
看著情場失意的好友像極了當初的自己,他們曾經都擁有過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可是他們都把那個女孩弄丟了。
但池崢是幸運的,因為許枝選擇了跟自己和解,麵對池崢神色坦然。
酒後在眾人麵前和那位撒嬌,結果隻剩一個。
不愛了。
“宋易你說,小傢夥還喜歡我麼?”
怔怔出神。
“池崢,你比誰都明白。”
無奈歎氣。
是啊,許枝不喜歡自己了,那個小尾巴不再喜歡自己了,她屬於江野。
而喜歡過自己大概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敗筆吧。
突然笑了,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許枝可以笑著唱完那首歌,答案就不言而喻了,她不喜歡自己了,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痛呢?
一次次推開許枝的人是他,遠離許枝的是他,對許枝視而不見的還是他。
那個女生說的還真對,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