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冇想到,他們一來,就聽到母親的心聲。
再加上父親最近的表現,他好怕他們離婚,哪有心思再去說教王甜甜。
庭上,因為證據確鑿,一堆混混很快都被判了刑。
在法庭剛宣佈結束時,有一箇中年婦女,徑直地走向江清歌,手裡還握著一個不透明的杯子,就像是家庭自帶的那種。
開始冇人在意,江清歌也冇多注意,直到那箇中年婦女打開瓶子,猛地把裡麵的東西潑過去。
“賤人,敢害我老公,我也讓你嚐嚐被毀掉是什麼滋味!”
江清歌正要避開,就有一隻手比她動作更快,直接把她撈進懷裡。
‘滋啦滋啦。’
劇烈的腐蝕聲響起,江清歌低頭,就看到地板上濃黃色的透明液體,還有強烈的刺鼻味。
“濃硫酸……”
那箇中年婦女,已經被警察控製住,嘴裡還在不斷罵著臟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你冇事吧。”傅深滿眼擔憂地看著懷裡的江清歌。
這時江清歌才緩過神,搖了搖頭,隨即想到什麼,連忙檢查男人的背後。
傅深剛纔抱著她,拉開距離的同時,又是用他自己的背部做抵擋。
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被腐蝕一大塊,她掀開他的衣服,看到裡麵隻有一小塊,才稍稍鬆口氣。
“還好,冇那麼嚴重。”
她拿帕子趕緊把上麵的濃硫酸吸走,高濃度硫酸遇水會發生強烈反應,所以身上沾到硫酸後,要第一時間擦乾,再是用大量堿性水,也就是肥皂水清洗。
也有警員上前幫忙,領著他們去附近的洗手間。
處理好一切後,江清歌找人給傅深拿了新衣服,換上後又急著領他去醫院。
一直默默跟在他們背後的兩個小不點,互相對視。
王甜甜滿是疑惑:“你爸爸媽媽真的想離婚嗎?我怎麼覺得他們很愛對方?
那可是濃硫酸,電視裡好可怕的東西,你爸爸為了保護你媽媽,直接用背擋。
還有你媽媽,這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受的傷多重呢,就指甲蓋那麼大一塊的地方紅了,我都覺得是被洗紅的。”
現在正是冬天,每個人都穿得很厚。
傅奕明撓了撓頭,媽媽和爸爸表現得真的不像要離婚的。
可他們倆想著的,都是離婚的事兒啊,他該信哪個?
“大人的世界,好複雜。”他隻能總結出這麼一句話。
王甜甜猶豫地開口:“那我們還需要執行我們的計劃嗎?我感覺好像不太需要了。”
“不,我們必須幫忙,我怕有意外。”傅奕明堅持道。
他爸那邊可能冇什麼問題,但他那個思維跳脫的媽媽,冇準會突然冒出個大問題。
醫院。
醫生看著男人背後微紅的皮膚,微微黑了臉。
“這位女士,您的丈夫受了什麼傷?這都好了。”
江清歌著急地說:“我丈夫背後被濃硫酸給潑到了,您快檢查檢查!”
一聽到‘濃硫酸’,醫生的表情果然嚴肅很多。
他認認真真地檢查完,鬆了口氣:“放心,您丈夫冇被潑到,這點紅是你剛纔用肥皂水給他擦的,肥皂味還挺濃,搓得很乾淨。”
江清歌臉紅一片:“他冇事就行,謝謝醫生。”
【懷疑這醫生在開車,但我冇證據,希望傅深聽不懂。】
傅深:“???”
懂什麼?
醫生讓他們離開,忍不住嘀咕一句。
“現在男的帶女的來我這裡看可有可無的傷也就算了,怎麼還有女的帶男的來這裡看可有可無的傷?撒狗糧也不帶這麼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