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含笑道：“好，很好，這纔是為人師表啊。”
他說著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的確不算好。
這個時代，很多資源要傾斜，生活質量並不是一帆風順。
總有人生活的很清貧。
這是每個時代都無法避免的現象，除非再給夏國五十年時間，徹底打破資源和太陽係的枷鎖。
到那一天，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真正的共產時代就會到來。
但共產時代到來，麵臨的情況也很複雜，這不是一條說成就成的路。
還是得循序漸進才行。
老人的思緒一下子飄的很遠……
“先生，我父親來了，他叫楊大興。”楊健康領著一個微微顫顫的老頭走過來。
老人趕緊站起來，問道：“你父親今年多大了？”
“我父親今年六十五。”
“六十五？”老人奇怪的看著楊大興。
這怎麼都不像六十五歲，反而有點像七十五、八十五。
楊健康帶著楊大興坐下，“先生，因為我父親得了那種病，所以才變成這樣。”
“病不能治嗎？”老人和楊大興握手。
他看得出來，這個哆哆嗦嗦的老人很激動，也很開心。
隻是他的眼神有些渾濁，也不怎麼會說話，含糊不清。
楊健康道：“暫時不能治了，費用昂貴，重點是花錢了不一定能百分百治好。”
老人沉歎一聲。
他看著有點像病入膏肓的老人，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周凱的事情。
“你問過他周凱的事情嗎？”老人悄聲問道。
楊健康點點頭。
“我看完直播後就和父親說了一下，父親對周凱的反應也不是很激動，就說了一句都這麼多年了，早就過去了。”
“你父親冇看直播嗎。”
“他不喜歡看，而且耳朵也不怎麼好，他喜歡睡覺。”楊健康攤攤手。
老人微微點頭，算是明白了。
他坐下來，和楊大興開始閒聊。
楊大興很激動，雖然聽不清楚，但努力的去聽，去回答。
老人問了一些關於生活和家裡的瑣事，還問了問病情。
說起病情，楊大興一下子變得悶悶不樂。
他還想繼續教人讀書。
老人明白，他一邊拍著楊大興的肩膀安慰，一邊把秘書喊了進來。
“楊大興這個病，通知一下單位，全程免費治療。”
“是，先生。”秘書出門打電話。
“先生，直播開始了。”另外一個助理進來，悄悄說了一句。
老人沉默片刻，問道：“周凱以前在哪裡讀書？”
“在四中。”楊健康回答，“我們當時都在四中讀初中。”
“他隻讀了初中嗎？”
“他不喜歡讀書，但成績一直很好，他比較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楊健康說著，眼眶也微微一紅。
“我和他一起長大，他喜歡喊我名字，從來不喊哥哥。”
老人想了想，走到楊大興身邊。
“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楊大興站起來，用力的說道：“……去，去哪啊？”
“去學校，你以前教書的學校，去看看，你曾經的學生。”
老人語氣沉重的說出這番話，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楊大興這件事。
但現在他想通了，有些事情，楊大興還是得知道。
他是十三的養父，算是唯一的親人，他有權，也有資格知道。
雨後晴空。
但這次雨後，依舊是陰霾的。
四中門口早就已經圍滿了人，他們很多人都是年輕人，是四中的學生。
有人拉著橫幅，上麵寫著：周凱，學妹學弟在這裡等你回家。
【一定要回來，來學校看一眼。】
學校很久冇有這麼熱鬨過了，圍的水泄不通，很多老師也來了，周邊的住戶們也都自發來到學校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