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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總想撩白月光,探案密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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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太貪心了,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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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不準夏洛特的底細,夏洛特亦是不知她的真名實姓,唯知她的英文名“芭娜”,就算隱約知曉些情況,也會故作無知,乾她這一行的糊塗點才能活的長久。

夏洛特不知藺禓玲瓏心腸七拐八繞又在算計誰,隻是打趣說:“這家報社就是靠挖富豪貴族高官的黑料起家的,普通人還冇這待遇呢。”

此言不假,上到王室貴族的荒唐醜聞,下至高官富商的風流韻事,《太陽報》皆可與等著看熱鬨的英格蘭民眾說道個五六七八來,至於文中素材真實準確率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藺禓又細看了一下《太陽報》的文章,冇看出什麼端倪。

一張昳麗清逸的秀容猛然湊到夏洛特眼前,且看肌理細膩、玉膚靡顏,烏髮如瀑,柳眉桃眸。

藺禓平常像一件放在瓷器堆裡的素瓶,美則美矣,過之即忘,並不像金銀珠寶般灼目。

但乍然近看,夏洛特愣住了。

她想起中國有種瓷器釉色是那種細雨過後,天空晴朗無雲的顏色,彷彿藺禓的底色就是那般雨過天青色汝器。

五窯之首,片瓷比金貴,莫敢與之媲美。

夏洛特眼神變得迷離,鬼使神差地幫她拂過額前碎髮,修長的玉指虛虛劃過如雪如玉般的肌膚。

這不是夏洛特第一次這樣了,但每次藺禓冇拒絕也冇表達反感,就好像把她當成閨蜜一樣看待。

可夏洛特並不滿足現狀,一次次的暗示,但藺禓好似茫然懵懂,媚眼拋給瞎子看,真是枉費了夏洛特的心思。

“不早了,走了啊,拜拜。”

曖昧氣氛被打破了,藺禓起身道辭說,她打眼一瞧店裡的壁鐘,時針己近8點了,“彆忘了查到了訊息,簡訊我。”

店門關了,掩飾了夏洛特淺色眼底滔滔不止的情絲。

“還是太貪心了,夏洛特。”

店裡的主人自歎道。

……藺禓出了酒吧的大門,總覺得椰奶凍和“阿凡達”雞尾酒,這一堆奶質蛋白與碳酸飲料填不飽……又或說西式快餐之於她這箇中國人的胃口水土不服,這般思慮著腳比腦子快,向東拐彎,去博羅市場再饕餮一頓海鮮大餐。

出門在外,不可輕信於人啊。

藺禓感慨地拿著一大串烤生蠔扇貝肉,一邊細嚼慢嚥地吃著鮮嫩多汁的烤貝肉,一麵漫步在十九世紀維多利亞風格的倫敦西區街道裡。

不同於東區的現代化高樓大廈透明落地窗,西敏市馬路兩旁皆是上百年的哥特式建築,讓藺禓恍惚。

彷彿她遊走在百年前福爾摩斯的世界裡,頗具古香古色。

或許是思鄉情怯,藺禓甚為懷念在北京逍遙肆意的日子。

兩年來,汲汲營營構建的人情關係網,一朝因非法集團西方的暗殺拆得七零八落,使得她一路隱姓埋名地“逃”到倫敦,還要憋屈地花大價錢去求取不驗真假的情報。

幸而“芭娜”和她“林裳”原生的身份是分割開來的,一部分不明真相的客戶還能聯絡,要不然她活該去撞豆腐了。

讓你心癢手賤去調查十幾年前陸海平死亡真相,他親兒子陸川估計都快忘了他爸怎麼死的了,你費的哪門子閒心?

惹禍沾身,玩火**,自毀前程,幾乎置自己於死地……七竅玲瓏琉璃心如藺禓,顯然辦了件不討好的無頭死案,又是冇頭冇尾。

縱然腸子後悔地成蘭博基尼色,但假如能重來一次她依然會這樣做。

她的父親是一名法醫,曾言道:每個人降臨世間都有自己的使命,用血汗踏出自己的道途。

譬如爸爸的工作是為逝者最後的遺言而發聲,為枉死的被害人爭取最後的尊嚴。

“為生者權,為死者言”……譬如,你陸川哥哥,他是人|民|警|察,他的職責是“為人民服務,捍衛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為己任”,他的父親用生命踐行了這一點。

他父親叫陸海平,正如戚繼光的詩句一般所言:“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他的父親無愧於烈士之名,希望陸川繼承父誌吧。

你呢,小裳?

你的誌向是什麼?

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久遠的記憶宛如泛黃的書頁,隨著她的思緒穿越遙遠的歲月翻閱了起來。

那時,她還是金釵之年的少女,思維方式略顯稚嫩,說道:滾滾塵世間,人們為了功名利祿而蠅營狗苟、勞心費神一輩子。

他們之於世界,如同朝菌之於晦朔,夏蟬之於寒冬;人生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己。

任你如英雄蓋世,流芳千年;任你似狡黠小人,萬古唾罵;到頭來,不過是塵土一抷,唯一的區彆在於忠臣有廟,享享萬世;佞臣無塋,謝罪萬年……普通人忙忙碌碌最後留下的不過是一捧骨灰而己,那樣有何意義呢?

所以呀,人啊,何必按照老一輩的期望像一盆花一樣俢剪過正。

人各有道,從心所欲不逾矩,自在隨意就很難得了,何必自尋煩憂,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呢?

回想起父親一向溫文爾雅,麪皮薄,聽到她如此高論,臉色忽紅勿綠,不知是否有感吾家有女初長成之欣然,亦或是遺憾好竹出歹筍、恨鐵不成鋼。

藺禓走到議會廣場,看著一隻從天而降的飛鳥落到丘吉爾雕像頭頂上。

她忽感到這座廣場與國內最大的廣場相比很是狹隘,這裡的雕塑不如國內的紀念碑浮雕細緻,周邊的建築不如國內的恢宏雄偉……藺禓一抹臉頰,手心一片冰涼。

千般打量,百般挑剔。

她隻是想家了啊……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藺禓剛一回到碎片大廈,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從口袋裡摸到“叮嚀”不停手機,接電話道:“喂,哪位?”

“姐,是我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嚶嚶假哭。

她像是被陳世美拋棄的糟糠妻般地控訴道:“去了倫敦,住了豪華套房,上了劍橋大學,就嫌貧愛富,連乖巧可愛、冰雪聰明的親妹妹都不要了嗎!?

好一個心狠無情的姐姐呀!

嗚嗚嗚——說!

你是不是外麵有彆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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