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那誇張的動作和喊叫，著實把蔣老師嚇一跳。
“這我還冇碰到你呢，咋了，終於睡醒了。”
周言站定後緩了緩神，意識被兩個世界來回拉扯，那種撕裂感確實難受。
他兩隻手使勁地搓著臉，小聲回答道。
“蔣老師，這幾天冇睡好，不是故意在你的課上睡覺的。”
還冇聽他講完，蔣老師繼續訓斥。
“你們這些娃娃，父母給了你們這麼好的條件唸書，不好好學習，一天天的，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還在熱烈討論的同學們，聽到老師嚴厲批評後，再次安靜下來。
“蔣老師，我知道錯了，那我也站在後麵聽課，”大概明白髮生過什麼，周言低著腦袋誠懇地接受批評。
“你嘛，朱傑就站在後麵聽，周言你去門口罰站，十分鐘再進來，好好清醒清醒。”
蔣老師一邊往講台走一邊繼續說。
“教書教了十幾年，頭一次遇到睡得這麼死的學生，放學了，你倆都到我的辦公室去。”
周言垂著頭跟在她身後，被罵得頭皮發麻，他趕忙灰溜溜地往教室外走。
教室裡的蔣老師，繼續在學習方麵、班風方麵說了五分鐘，才重新迴歸課堂。
周言背靠著牆，腦袋後麵是冰冷的牆壁。
他“呼”地吐出一口長氣，清醒多了，開始回想剛纔的遭遇。
抬起手臂仔細看了看，他發現皮膚冇啥變化。
他又閉上眼睛，意識沉下來，便發覺體內的珠子有了明顯變化。
它內部中空，難道是要填充什麼東西，搞不懂，話說那條龍說的話啥意思。
暗影是什麼，還有那個世界是什麼，不明白的問題更多了。
與此同時，教學樓外麵的操場上，一群高二學生正在上體育課。
橡膠跑道內，跑在前列的葉雯婧忽然加速甩開人群，以第一的成績跑完800米。
藉故身體不舒服的她要返回教室休息，體育老師當場傻眼，愣在原地看著她離開。
老師心裡感概，現在學生都這麼，身體不舒服還能第一個跑完，理解不了。
來到教學樓側麵，葉雯婧從抱著的外套裡取出小米手機，翻找QQ列表裡的莓莓（學生會副會長），她熟練地敲擊螢幕：莓莓，剛纔的動靜是靈界的氣息，有人在覺醒嗎，這個時間點不對吧。
我也感受到了，高一那屆的選拔還冇開始吧，我們這屆的也早就結束了。
那股靈能外泄也就那麼幾秒鐘，我不能完美捕捉，莓莓你去查查高一五班。
收到，會長。
交給我吧，我和阿川去查。
對話末了，對方還發了一個愛心表情。
“叮咚，”手機側鍵被她按響，手機螢幕再次黑屏。
手機螢幕上映著一張標緻的鵝蛋臉，娟秀的五官卻泛著清冷，眉間輕挑，她在思考。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白嫩的臉頰滑落。
她轉過身去，掃視完教學樓一樓。
好奇怪的感覺，時間也不對，方式也不對，究竟是什麼。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在蔣老師催促下，周言回到自己座位。
“好，這道黑板上的題目，給大家五分鐘做一下，等會講。”
周言看了看黑板，全是自己錯過的內容。
啊這咋搞，不行去等會去蔣老師辦公室再問吧，雖然可能大概率要被訓。
謄抄完題目，周言收回視線，正好與轉過頭的薑予墨對上。
“這個是我記的筆記，不嫌棄的話可以看看，”薑予墨小聲說完。
“哦哦，太感謝了。”
周言雙手畢恭畢敬地接住筆記本。
“這下不會被蔣老師批了，小的無以為報。”
周言還象征性地嘿嘿傻笑。
薑予墨笑了笑，冇再搭話。
筆記本就是那種很普通的本子，但是她卻還是很認真地書寫了。
封麵右下角，那兩條橫線上工整地寫了班級：高一五班，名字：薑予墨。
就連左上角，她都用粉色油性筆寫了大號的“數學”。
正如前排的本人一樣，一米五幾的個子，身材姣好，皮膚白皙，柔軟的臉有點嬰兒肥，軟軟的性格，連說話也是那麼柔軟。
周嚴趕緊翻開筆記本，很快便找到今天學的內容，上麵還標註了日期，字跡工整，條理清晰，跟老師在旁邊教一樣。
感謝薑予墨大人的幫助，他心底發出感激。
朱傑好像一切瞭然地笑了笑，拿手肘懟周言胸口。
“乾啥啊，朱哥，咱們現在可是蔣老師的特彆關注對象，彆鬨。”
“可以啊，周言，感覺有戲，咱二次元宅男也有春天了。”
“想多了朱哥，彆人是不想讓咱拉低班級分數，趕緊一起學，放學後我們還要去老蔣辦公室呢。”
周言說完，將薑予墨的本子攤在課桌中央。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老蔣批人可狠了。”
朱哥連連點頭，視線死死盯著筆記本上的知識點，生怕它們跑了。
……9月29號，18：30。
烏山市秀峰中學，學生會會議室，校園喇叭準時響起放學鈴聲。
學生會會長座椅上，程宇正在指尖來迴轉著一塊橢圓形玉牌，仔細一看，正反兩麵都刻著魔術棒圖案。
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紙鳥，紙鳥在前方投射出一塊幕布，幕布上播放完錄像後繼續傳音。
“...”“宇哥，以上就是葉雯婧最近在學校裡的情況了。”
“很好，繼續跟蹤，”程宇滿意地笑了笑。
“等我成為第三代火主，沈潤你的要求不成問題，”隨即他又冰冷地警告到。
“雙頭蛇，可不要做哦。”
“宇哥，你還不相信我。”
話還未說完，紙鳥自燃，乾淨地冇留下灰燼。
程宇停止手中的把玩，捏著玉牌念道：“同化，置換魔術”。
他整個人瞬間消失，座位上留下一張卡牌。
會議室出奇地安靜，彷彿從未有人進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