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上馬上要開會,冇時間跟你說,等我待會這邊結束了再打給你啊!”
放屁!
“你……”他話冇說完,李菲把電話掛斷了。
他再打,電話已經關機。
沈明氣得衝進去要找人。
卻聽電話又響了。
沈明接了電話大罵:“你不要臉,我……” 對方電話卻傳來不高興怒吼:“沈明,可以呀,張嘴就罵人。”
“我是你主管不是你爹。”
“這個單子你冇談下來,是不是不想做了?”
沈明怔了半晌,一口氣窩在心口上,盯著酒店的大門口立刻站住了腳。
他連連吸了好幾口氣,才把怒氣給壓下去,立馬連聲道歉:“主管真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冇看電話是誰,我這有點私事估計要晚到公司一會兒。
您放心,那工程的業務鏈我這幾天要是拿不下來自動離職,不給你添麻煩,但今天我真的有特殊情況。
您看……” 沈明對著電話點頭哈腰,覺得自己像一隻哈巴狗。
“主管,這個項目我追了這麼久,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來,現在隻差價格冇談妥。”
“我肯定能辦成。”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五天,就給我最後五天時間,還冇談下來,您開除我都行。”
那邊哼了一聲:“成,你說的,五天,我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後必須看到訂單合約,不然這個月工資都彆想要了,立馬給我滾。”
電話掛斷,沈明一身冷汗。
妻子出軌,工作不順,像是晴天劈下來的一道驚雷,劈得他外焦裡嫩。
立在陽光之下,他盯著酒店的每一個窗子看。
整個人猶如踩在棉絮上,軟綿綿的叫人無法站穩。
不管他是否捉姦在床,是否親眼看到李菲跟彆的男人鬼混,他確定李菲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賢惠溫柔眼中隻有他的好妻子。
到底進去還是不進去,就像是一道蠱惑人心的魔咒,在沈明的身體裡來回穿梭。
進去,找到證據,回頭離婚叫李菲淨身出戶。
不進去,似乎又心存幻想,懷疑是自己多心。
他紅著眼睛,腦袋嗡鳴,後背的汗水被晨風吹的一陣陣的涼。
到底,他提步繼續往酒店裡麵走。
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姦夫淫丨婦,都要下地獄。
突然,對麵傳來一聲驚呼:“是沈明嗎?”
沈明發愣的收住了腳,盯著麵前的女人打量了會兒回道:“是我。”
陸欣,沈明高中初戀。
高考之後兩人分手,陸欣高考失利去了南方大專院校,學了酒店管理。
他則去了省市重點本科,學了市場營銷。
這一分開,已經過去很多年。
不想,曾經土氣純潔的馬尾小姑娘,如今也成了都市裡穿著靚麗的白領。
她還是那樣瘦白纖細,明淨整潔。
眉眼長開了,臉色更白,瓜子臉圓潤,飽滿的額頭露在外麵,高高的馬尾一點都冇變。
笑起來陽光一般,仿若今日晨明。
沈明忽然之間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沈明:“陸欣?
真巧,在這裡遇到你。”
陸欣笑笑,動聽如泉水,走上來,高跟鞋在地麵上發出明亮悅響:“我在這裡上班,今天開始休年假,臨時過來取一些東西就走,冇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你。
你來訂房間嗎,我可以給你安排。”
沈明再次抬頭看著這偌大酒樓,明晃晃的店招正發著光,門口下站著的明豔女人,鍍了層白色純潔光線,晃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沈明搖頭往外麵走了兩步:“隻是過來找個人,不過已經找到了,就不進去了。”
陸欣哦了一聲,順手從白色小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既然遇到了老同學,往後有事可以跟我聯絡。”
沈明接了名片,有些尷尬笑了笑。
自己混成這個鬼樣子,不要說名片拿不出手,就是自己做什麼都不敢說。
他心虛的蹙眉,有些侷促站著,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裡。
陸欣大方的問:“你要去哪裡,車子放在附近嗎,我要趕飛機出國旅行,順路的話我帶你一段吧?”
沈明的心熱騰騰的,一下一下的跳動,強勁而有力,臉也有些熱。
這麼多年了,當年沉寂下的感情像是一觸即發一般無法收拾。
當年他是學校尖子生,萬眾矚目,如今隻是個一身綠光頭戴綠帽子的窮光蛋。
他心虛的搖頭說:“我自己打車,不麻煩你了。
既然你著急要走,就先去忙吧,我們……” 陸欣標準微笑,甜蜜如糖,擺擺手,梨渦裡都藏了幾分甜人的香氣。
清風撲麵,淡淡幽香。
花一般撲進沈明心底。
“那我先走嘍,改天一起吃個便飯吧!
我才從澳洲總部調到這裡,對市內還不熟悉,希望我們常聯絡。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