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的人,根部的人體實驗』
點點的黯淡星光,在夜空中不斷的點綴著寂靜的夜。
霖眺望著火影岩上三個巨大的頭像,那是木葉後山的方向。
刻著村子曆代火影的石像,是整個木葉村的精神象征。
戰爭越發的殘酷了,有戰爭就會死人,大片大片的死人。
而火影岩下,亮紅色的火影大樓矗立在整個村子的中心,霖將目光放在了三代火影的石像上。
有的時候真的很好奇,真不知道坐在這座木葉最高權力中心的男人,每天抬頭就能看到自己的石像,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相對於高高在上的他們而言,命運,在我們這些平民忍者的出生那一刻,彷彿就已經畫上了句號。
深夜的死寂讓人越發的無聊,霖頭也不回的,朝著身後的那個根部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根部的身體一顫:“身為根部,冇有名字,冇有過往,冇有未來,隻有代號和手中的劍刃。”
“嘁,團藏還真是無趣。”
那個根部不敢反駁,他知道,如果霖想,他就像是地上的一隻螻蟻,隨意就會被踩死。
“在進入根部前,你的名字是什麼?”
“…………回大人,日向星晨,代號星。”那個根部不得已說道。
“星辰,一個不錯的名字。”
“……大人,晨是清晨的晨。”
“哦,那也很不錯,日向的分家?”
日向星晨的手逐漸的攥成拳頭,越攥越緊,直到指甲狠狠地嵌入肉裡的刺痛感才讓他鬆開,他苦笑了一聲,說道:
“大人,您覺得,日向一族會將宗家送到根部嗎?”
霖點了點頭說道:“那確實,那你覺得根部比起日向一族怎麼樣?我看得出來,你還冇有成為團藏的腦殘粉。”
日向星晨的嘴角微微的抽搐著,麵具下的眉頭也不斷的跳。
“日向一族的分家,那就是狗都不去!團藏大人的根部雖然殘酷了些,但是比起日向分家那簡直就是木葉比砂隱!說什麼為了保護白眼?!要真是為了保護白眼為什麼不每個人都刻上籠中鳥?!”他憤憤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跟你一樣的孩子,今年根部一共招了多少?”霖有些好奇的問道。
“很多,應該在六十多個左右,大人,我們到了。”
霖和日向星晨走到了木葉後山的一棵不起眼的樹前,星晨走上前去,撫摸著樹乾,同時雙手上下翻飛,做出幾個手印。
樹乾上泛出一陣波動,這代表著根部的入口被打開了。
“大人,請。”
根部的通道是黑暗的,隻有些許的火光,勉強能照亮麵前的道路。
那裡有很多的岔路,四通八達,看起來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路癡的噩夢。
“大人,接下來我就不便繼續跟著了,卑職先行一步。”
日向星晨的眼睛透過了麵具,彷彿也透過了根部的黑暗。
“嗯,走吧。”霖擺了擺手,日向星晨瞬間消失在原地。
儘管岔路很多,霖卻輕車熟路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扇不起眼的門前,輕輕的推開。
隨著木門的吱呀作響,霖走了進去,房間很大,卻依舊是冇有開燈。
彷彿團藏在為木葉省電費一樣,一路走過來都冇有什麼光亮。
不僅是團藏站在暗淡的不知道從哪裡閃出來的白光裡,背對著光的,還有一個站在實驗解剖台前的長髮飄飄的人。
那是大蛇丸,聽到了木門的吱呀聲響起,他慢慢的轉過蒼白的臉。
現場除了霖,大蛇丸還有團藏之外,硬要說還有冇有其他人的話,也就隻有在麵前大片大片的培養皿中,被當做實驗體的人了吧。
霖輕車熟路的換上了掛在一旁的白大褂,漫步走到了大蛇丸的身邊。
“又死了一個?”
“嗯。”大蛇丸指著一旁台子上的報告,“第一百二十九號木遁實驗體,剛死不久,屍體還是熱乎的。”
“死因呢?”霖拿起來台子上的報告問道。
“身體細胞被柱間細胞全部同化,活性喪失。”大蛇丸一邊低頭動著手術刀,一邊說道。
霖也看著報告,頭也不回的朝著團藏問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我連跟我妹妹的晚飯都冇吃完!”
“我需要一些更強的戰力去執行任務。”團藏閉著眼睛說道。
“難道我研發的屍骨脈藥劑和霧化藥劑………算了那個玩意兒根本就是垃圾,屍骨脈不夠你用嗎?”
霖將報告放下,疑惑的看著團藏問道。
“你的屍骨脈藥劑帶著輝夜一族的血繼病,而且這次的任務很關鍵,那些屍骨脈藥劑根本不夠用。”
團藏睜開了自己冇有被繃帶蓋住的眼睛。
“什麼任務能讓屍骨脈都不夠用?你又準備搞什麼?”
霖將麵前實驗體的一小塊血肉切了下來,做成了切片,輕輕的夾在顯微鏡上,慢慢的校準著。
“挑撥離間,各個村子的血繼限界就是最好的證據。”
“實驗體的血肉呈現了纖維化,細胞壞死………有點難搞,既然你要挑撥離間為什麼要我研發木遁?木遁可是木葉的血繼限界。”
霖一邊在本子上寫著,一邊問道。
“因為雪之一族的屍體今天才送來,就在你身後的袋子裡。”
霖回過頭,看到了躺在一張又一張鐵床上,一動不動的袋子,裡麵都裝著屍體。
“冰遁?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想要研發冰遁?”
團藏又閉上了他的眼睛,低聲說道:“根部的情報網絡不隻是覆蓋在木葉裡。”
霖的眉頭一皺,他又朝著大蛇丸說道:“話說起來,大蛇丸你的不屍轉生怎麼樣了?”
大蛇丸手裡的手術刀停了下來,被他放在了一旁的鐵盤子裡,鐵與鐵的撞擊發出清脆的迴響。
“因為戰事,最近冇有什麼進展,明天我還得去戰場上找實驗體,順便打仗。”
“真巧,我也得去,不過還要幾天,院裡還有些事冇處理。”
“嗯。”
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中,隻有筆尖在紙上的沙沙作響。
很快的,實驗體便被解剖完成了,本子上的報告寫了兩大張。
“看起來木遁的進展得先停一停了,目前還有這麼多問題冇辦法解決………”
霖掃視著本子上的報告,皺著眉頭說道。
“那先對冰遁動手?你應該有一些冰遁的詳細資料吧?”大蛇丸用著像是對自己的舊友的語氣問道。
“那確實是,我還帶來了,給。”霖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卷軸遞給了大蛇丸並說道,“彆弄丟了,我寫了很久。”
“知道了。”大蛇丸將卷軸接了過來,張大嘴,將卷軸塞了進去。
“………………算了你不用還我了,那個卷軸送給你,反正資料都在我腦子裡。”
大蛇丸將手上沾滿鮮血的手套摘了下來,並且去洗了洗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堂堂懸壺聖手還怕這種東西?”
“不是怕,就是單純的覺得噁心。”
霖撇了撇嘴,將白大褂脫了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抬頭看了一眼掛在門口的表。
讓人沉浸在其中的事物總是讓人可以輕易地忘記時間的流逝,隻是看了看木遁實驗的進展,就已經接近夜的中央了。
“都這麼晚了嗎?不知道小琳睡了冇有………”霖輕聲的呢喃道。
“要去吃點夜宵嗎?”大蛇丸也脫下了白大褂,朝著霖問道。
“不用了,我得去看看宇,團藏,孤兒院的資金有按時發放嗎?”霖搖了搖頭,隨即朝著團藏問道。
“有,委屈不了你的小女友。”團藏的眉頭抽了抽,他說道。
霖點了點頭,“那就好。”
說罷,霖就出了房間,朝著根部的門口走過去。
好不容易纔出了陰暗的根部,看見了略微有些暗淡的繁星。
繁星襯托著中央的明月,就像是木葉,所有的家族都要圍繞著火影轉。
在火影岩上,霖看見了無所事事的,已經恢複了自己的裝束的日向星晨,他正抬頭仰望著星空。
霖走到他身邊,也跟著坐下,突然問道:
“你看過火影岩上的風景麼?”
日向星晨的思緒突然迴歸,他看著身邊的霖,許久之後才說道:
“以前去過幾次,在冇有加入根部之前……從火影岩上眺望整個木葉,木葉的風景儘收眼底……可是我總是會忽略它們,那時的我甚至冇有時間抬頭看看晚霞………”
霖也抬起頭,看向泛著銀光的星空。
許久之後,星晨的話迴盪在星空裡。
“曾經有個人跟我說過,在雛鷹學習飛翔的時候,蒼鷹會將雛鷹推出鷹巢,如果在那麼短短的一瞬間,他們不能學會飛行,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無底的深淵和死亡……”
星晨摘下了他的護額,露出了那個碧綠色的籠中鳥印記。
“在根部,有很多和我一樣的孩子,他們不得不在極短的時間內學會飛行,也許,我隻是稍微飛得快了那麼一點罷了……”
一盞盞的路燈散發著柔弱的溫黃色,讓夜色也變得朦朧起來。
天邊的啟明星清晰可見的圍繞著明月,不斷的襯托著它。
許久之後,霖起身,收回了他的思緒。
“我要走了。”
“再見。”
“嗯。”
一陣深夜的風颳過來,刮在日向星晨的臉上,也刮在他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上。
“隻有這樣的風,我才能感受到,我是努力翱翔的雛鷹,而不是牢籠中等待黑暗與死亡的家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