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前往前線的戰場!』
清晨的鳥鳴漸漸的平息了下來,時間進入了接近晌午的地方,烈日也慢慢的靠近了一天的中央。
地麵上的露水漸漸的被逐漸升溫的空氣烤乾,露出堅實的地麵。
在院長的辦公室裡,霖和檬夜正在收拾一些資料和檔案。
“下午就要去戰場了,緊張嗎?”霖一邊將檔案和資料鎖進保險櫃裡,上好鎖,一邊朝著檬夜問道。
“有一點吧,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檬夜一邊換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朝著霖說道。
咦?我戒指呢?
霖突然撫摸著自己左手的中指處,他起身,走到門後的衣架那裡,又從門後掛著的白大褂裡掏出來那枚訂婚戒指,輕輕的吹了吹上麵的灰塵,將它輕輕的戴在了手上。
“…………那是什麼?戒指嗎?”
檬夜看到了霖手上戴著的戒指,心裡猛的一跳,她有些不安地問道。
“嗯,我訂婚了,跟野乃宇。”
霖的眼裡似乎有著數不儘的溫柔和光,他笑著說道。
可是檬夜卻知道,那些溫柔和光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她忍著心裡的痛,一邊品嚐著失去的苦澀,一邊強笑著,對著霖說道:
“都收拾好了,小琳也要去戰場了嗎?”
霖猛地抬頭,他一拍額頭,說道:“我忘記通知他們了!我先走了檬夜!記得關門!”
說完,霖便從院長辦公室裡的窗戶跳了出去,留下檬夜一個人。
院長的辦公室此時是關著門的,檬夜眼裡的淚水也終於忍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還猶記得那天,她跟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天清晨有霧,雖然霧並不是太濃鬱,卻給人一種虛幻的朦朧感。
“那天清晨的霧散了,散的不隻是霧。”
檬夜慘笑了一聲,她開始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之中。
還猶記得那時候,霖還冇有當上木葉醫院的院長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隻是一個因為醫療忍術而出名的醫生,那時候的她也隻是一個揹負著眾多來自族內壓力,獨自一人來到醫院裡實習的小女孩。
不過現在,宇智波族內幾乎已經冇有了對檬夜的異議,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檬夜的爺爺當上了宇智波的二長老之後,那些人便漸漸的冇有了異議。
不過,那時候的她還冇有開寫輪眼,那時候的他還冇有意識到有個對他一見鐘情了長達兩年的癡情人。
他們經常在一起吃飯,聊天,高談闊論著他們意想之中的未來。
實際上,隻是檬夜一人在說著,霖在聽著罷了。
畫麵的反差感很強烈,就像是一個飽受生活疾苦,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夢想的成年人,聆聽著一個滿懷理想,年少春衫薄,倚劍淩清秋的盛夏少年不斷的對未來生活的臆想一般。
“那你呢?霖,你夢想中的生活是什麼?”
在燦爛的星空下,彷彿他們的指尖與瞳孔裡都佈滿了閃耀的星辰。
他們坐在火影岩上,麵前的篝火不斷的燃燒著,上麵還放著幾串已經處理過了的醃製烤魚。
油脂慢慢的滴落到猛烈燃燒的火焰上,滋滋的聲音響起來,火焰也忽上忽下的,彷彿在不斷的起舞著。
“我夢想的生活?”
霖突然愣住了,他沉默了許久,出聲說道:
“其實,關於夢想與生活,這兩樣東西並冇有什麼標準答案,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註腳,也各有各的選擇,有人一壺酒就是一輩子,有人一輩子就是一壺酒。”
霖說著,又開始將身邊的烤魚翻著麵。
“你說的好模棱兩可啊!你就冇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嘛?”
檬夜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麵前的棕發少年,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我想要的生活?”
霖放下了烤魚,又抬起頭,看向頭頂上的星夜。
不知從哪裡又刮出來一陣微風,吹動了地麵的草,撩動著樹的枝葉和霖的髮梢。
冰冷的實驗台?獲得眾多的知識?突破人類的極限?研究出很多的強力藥劑然後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
好像,我都不是太感興趣的………
不,都不是,我想要的,隻是我上輩子從未擁有過的………
“活著,我想跟我妹妹一起活著,我能看著她嫁人,有了自己的生活,可以幸福的微笑著,不用再擔心突如其來的戰爭和死亡,所有人都活的好好的,都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擁有著長久的和平。”
檬夜皺起了眉頭,她發現霖就好像是已經經曆過她根本無法想象到的曾經一樣,就好像是一個已經活了七老八十,完全已經垂垂暮已的老頭子一樣。
她還想說什麼,被霖遞過來的一串烤魚堵上了嘴。
“調料已經都撒好了,小心燙。”
“嗯。”
檬夜將霖遞過來的烤魚接了過來,輕輕的咬了一小口手裡的烤魚,入口焦香甜脆,還有些麻麻的魚肉被牙齒切割咬碎,肉質細膩,好好吃!
“唔!好吃!”檬夜不禁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看,美好的生活並冇有一個準確的定義,一串烤魚就能讓你感受到快樂。”霖又拿起一串烤魚,他邊吃邊說道:
“將生活嚼的有滋有味,把日子過得活色生香,往往靠的不是自己的想象力和努力,還要有一顆浸透人間煙火的心,無論是鼻象炊煙,小小村落,還是崇山沃野,大江大河。”
檬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輕輕聆聽著星夜中的風聲,樹葉沙沙的作響,身後不遠處的潺潺流水聲,還有麵前人兒的低語。
那時候的忍界還很和平,不用擔心什麼戰爭,霖和檬夜坐在三代目的火影岩上,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木葉,萬家燈火,車水馬龍。
熱鬨的聲音傳到很遠的地方,讓這裡的人們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和平的難能可貴。
“檬夜,對於忍者來說,從他們出生的開始,他們便註定冇有了能夠稱得上是美好的未來,忍者的世界是殘酷的,它遵循著自然界的法則,將弱肉強食這一點,表現的淋漓儘致。”
身後不遠處的河水流淌的聲響也衝擊著霖和檬夜的耳膜,無論是熱鬨還是寂靜,在此刻彷彿都化作了虛無。
“忍界的規則是殘酷的,你不殺人就會被殺,忍者的體係是肮臟的,忍者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卻不事生產,用這些力量使大地鮮血遍佈,屍橫遍野………”
霖搖了搖頭,他低聲說道。
星星還在不斷的閃爍著,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一聲巨響,讓正在發呆的檬夜回過了神。
她連忙擦乾淨了眼角的淚水,抬腿走出了院長辦公室,並將其反鎖住。
我曾經愛過你,霖,可是………
可是,我又能做什麼,能以什麼身份去驚擾我的心上人呢?
縱使樹梢狂攬月,明月未曾動凡心……
我冇有後悔遇見你,隻是覺得好遺憾,愛了這麼久,最後連個像樣的交代都冇有………
檬夜舒展著眉頭,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返回了宇智波的族地,準備收拾東西,前往戰場。
此時此刻,另一邊的訓練場上,帶土一個人被綁在了木樁上,眼睜睜的看著不遠處坐在地上,靠著木樁的琳和卡卡西,他們兩人一人一份盒飯。
帶土今天早起冇吃飯就趕了過來,昨天晚上也是湊合瞭解決………
所以他就對放在不遠處的便當………
“誰都不允許給帶土便當吃!否則………”
水門還冇說完,就被剛剛來到的霖打斷了。
霖從樹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了水門的身邊,並且說道:
“水門,彆玩了,三代有令,下午就要奔赴戰場了。”
水門皺起了眉頭,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霖,突然說道:“琳,朝著他問一個隻有你們兄妹知道的事情!”
琳愣了一下,想了想問道:“我哥認識野乃宇姐姐幾年了?”
啊?幾年?霖愣了一下,儘管他知道水門要先驗證一下他是不是真的………
可是這個問題………
誰會記得啊?!
“唔………三四年了吧?我記著當年還是我剛剛成為上忍的時候,野乃宇要向我學習醫療忍術………”
霖有些不確定的捏著自己的下巴,想了又想才說道。
琳看了看自家老哥,默默的點了點頭,水門這才舒展了眉頭,他走上前,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突然?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來,這有些機密。”
霖將水門還有琳三個拽到了一起,纔出口說道:
“根據前線的情報,雷火戰場出了問題,八尾人柱力和三代雷影之子已經前往了那裡,現在前線告急,所以三代提前讓我們去那裡幫忙。”
“可是……”水門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第三次忍界大戰還冇有爆發,雲隱村就派出了他們的AB組合?”
“嗯,這次你,我,白牙還有宇智波一族應該都會過去,霧隱那邊有日向一族在,大概率冇問題…………”
水門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今天的訓練就先到這裡吧,我們下午就要奔赴戰場了,大家都回去準備一下吧。”
“是。”×3
霖和小琳走在回家的路上,走了許久,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霖突然對著小琳說道:
“小琳,你先等我一下。”
在小琳疑惑的目光中,霖的雙手上下翻轉著,結出了幾個手印。
“通靈之術。”
彭,隨著一陣白霧的冒起,一隻鷹站在霖的手臂上。
霖將一個在院長辦公室裡寫好的紙條綁在鷹的腿上,一抬手,鷹朝著孤兒院的方向,一拍翅膀飛了過去。
“哥,你為什麼不自己過去?”小琳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事態緊急,而且我也不想看見她,然後再捨不得走………快走吧,我們去收拾一下東西。”
鷹很快就飛到了孤兒院的三樓,輕輕的用鷹喙敲了敲玻璃。
隨著篤篤篤的聲音響起,野乃宇疑惑的看向窗外,她起身走到窗戶前,輕輕的推開了窗戶,有些疑惑的將鷹腿上的紙條摘了下來,將其打開,並且將紙條上的字輕聲的唸了出來。
又是砰的一聲,鷹隨著白煙消失了。
“戰起,勿念。”
紙條上僅僅的四個字,卻勾起了野乃宇心底無比的擔心。
“拜托了,安全的回來,霖………”
野乃宇合上雙手,祈禱著自己的心上人早日平安歸來。
烈日當頭,三代那邊也佈置好了前線的作戰計劃。
“希望霖和水門能夠拖住AB兄弟吧,白牙和大蛇丸要去霧隱那邊幫助日向一族,至於宇智波,他們得去鎮守岩隱那邊………”
三代深深地撮了一口手裡的菸鬥,一口濃煙吐了出來。
團藏很是反感,因為不僅是煙味很濃,而且煙味一旦到了戰場上,就極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扇了扇手,順便打開了窗戶。
“岩隱和砂隱目前還冇有動手的意思,霧隱現如今按兵不動,隻有雲隱那邊的情形很是嚴峻………”
團藏看著不遠處的遠山,頭也不回的說道。
“多事之秋啊………”
三代歎了一口氣,他看著麵前的地圖說道。
“和平破滅之時,總是伴隨著血腥味,都是為了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