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左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
木葉的主城區是一個被巨大圍牆包裹起來的圓形區域,整個城區從火影大樓向四麵八方延展出數十條寬闊的青石路,連同數十同心圓大道,將木葉分成了無數扇環形狀的局域。
而此刻,霖正一個人緩步走在直通南北,寂靜無聲的大道上。
星星點點的燈火還亮著,卻是無比微弱的,彷彿不知道從哪裡刮出來一陣的風就能將那些象征著希望的燈火吹滅。
已經入了深夜很久了,火影大樓還是亮著燈,三代目的辦公室依舊是燈火通明著。
除了一些徹夜不關的場所之外,其他的地方也都遁入了黑暗之中,到了夜半時分更顯得幽靜了幾分。
幽靜無人的道路上,隻有層疊的樹影在蕭瑟的微風中緩緩的搖曳著,慘白的月光也穿過了重重的樹影,在墨色的青石路上映照出一個個的淺白的斑點。
最近的夜晚越發的冷了些,也不知道孩子們怎麼樣………
霖這樣想著,冷冽的空氣中突然泛起幾聲輕輕的呼嚕聲,儘管十分的微小,對於一個忍者來說,卻是如同清晨公雞的第一聲打鳴一般清澈入耳。
在無比遠離木葉的主城區的,一個已經無比偏遠的地方,坐落著這整個木葉村,唯一一座孤兒院。
畢竟在眾多家族明裡爭暗裡鬥的木葉中心,這偏冷的地方倒是顯得安靜,也安心。
曾經團藏和大蛇丸都提議,將這所孤兒院暗地裡變成專門的實驗體培養場所,被霖狠狠地拒絕了。
甚至為了這個,霖還差點跟大蛇丸和團藏打了一架,三人的交易險些鬨掰。
大蛇丸很疑惑,他不知道在實驗台上冷血到連他大蛇丸都覺得冷血的同道中人,狼狽為………誌同道合的摯友,為什麼會在乎一群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冇有什麼意義的孤兒?
但是團藏是知道的,他最終也迫不得已的同意了,甚至派了一些根部去保護孤兒院。這種虧本買賣,身為老狐狸的人精團藏竟然答應了。
冇辦法,木遁的實驗,冰遁,屍骨脈藥劑的開發,哪個都離不開這個木葉的院長,醫療界的新星,就連綱手都能親口承認再過幾年就能輕而易舉的超過她的人,懸壺聖手,野原霖。
至於那些藥劑,全稱為血繼支劑,屍骨脈的藥劑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擁有輝夜一族的屍骨脈,而且成功率異常的高。
儘管冇辦法去除輝夜一族的血繼病,可他們也冇有去除不是嗎?
這些支劑,讓團藏的根部戰力飆升,而且國服挑撥離間大師的團藏也能把這些藥劑玩出花兒來。
至於那個霧化的血繼,弱點,甚至說致命的地方就是不能被風吹,屬於是典型的見風死,所以這霧化血繼的伊布裡一族常年生活在地下。
那簡直是自己發明的敗筆!霖曾經這樣說道。
那天,在烤肉Q,大蛇丸和霖吃著夜宵,他向霖提起了這件事。
烤肉滋滋作響的響聲,和滴落在下麵的油滴,顯得是那麼的誘人。
不過你要是在前幾分鐘剛剛解剖了幾具屍體的話,不知道你還覺不覺得這些烤肉誘人。
大蛇丸和霖都是不喝酒的,隻有發生什麼值得三代火影都恨不得上木葉最大的舞台上跳一支激♂情洋溢的鋼管舞來慶祝的事情,他們兩個也許纔會小酌幾杯。
“你之所以不想讓那些孩子躺在冰冷的實驗台上,不隻是因為他們自己吧?”
大蛇丸一邊翻動著烤肉,一邊抬眼朝著霖問道。
霖點了點頭,“是,我不想讓她傷心。”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大蛇丸也點了點頭說道。
“日向一族如今已經到達了霧隱的地界,他們的白眼對於霧忍的霧隱之術是最大的剋製。”
霖抄起筷子,夾起一塊烤得有些焦香的烤肉,涮了涮麻醬就塞進了嘴裡。
“根據老師和長老團那邊的一起商量過的意思,要將宇智波一族調往雲隱那邊的桔梗山防線。”
大蛇丸也抄起筷子,夾了一塊烤肉說道。
“又是戰爭………”霖的情緒有些低沉的說道,“有戰爭就會死人,死了人,不久後又會爆發戰爭,不斷有人倒下,又不斷會有人衝上去………”
“有人就會有分歧,有分歧就會有仇恨,有仇恨就會有戰爭,冇人能夠逃得過去。”
大蛇丸搖了搖頭,他又抄起一塊烤得滋滋冒油的烤肉說道。
“我們總是在為了所愛的人和村子與其他為了所愛的人和村子的人戰鬥廝殺著,卻從來冇有去尋找過這廝殺的緣由………”
霖也搖了搖頭,又在烤架上貼了幾塊烤肉。
“那你呢?你認為應該如何阻止這無休止的戰爭?”大蛇丸好奇的抿了一口飲料問道。
“統一吧,如果隻有一個國家,一個村子,就冇有了分歧和戰爭,每個人都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村子,當年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就可以做到,但是他們冇有去做。”
霖嘴裡一邊嚼著烤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夜晚的夜宵總是短暫的,總是能讓人容易去滿足,霖和大蛇丸很快的就放下了筷子,結了帳,回了各自的家裡。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正坐在他們兩個所在包間的隔壁,一杯一杯的抿著清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統一………唉,那又談何容易呢………現如今的木葉就像是一塊肥肉………每一條餓狼都想來咬上一口,撕下一塊肥肉………”
一瓶清酒下肚,三代的臉上漸漸的泛起了紅暈。
他又打開一瓶,隨著潺潺的流動聲,又是一杯。
“可他們不知道,在肥肉的脂肪之下隱藏著的,是肌肉!”
雲忍,霧忍,岩忍,砂忍:那更好吃!不用嫌膩得慌!
思緒猛地迴歸,霖才發現自己站在孤兒院的大門口,已經站了許久了。
即將拂曉的露水滲了霖一身,讓他的身上如負重擔,難受異常。
他輕車熟路的翻過孤兒院的大門,又在腳底附著上查克拉,輕車熟路的朝著孤兒院的三樓走過去。孤兒院一共就三樓,所以霖很輕鬆的就扒到了三樓的窗戶。
他輕輕的敲了敲窗戶上的玻璃,發出輕微的聲響。
許久之後,窗戶被打開,霖一隻手撐著窗台就翻了進去,順便一把將打開窗戶的人抱起來。
“這麼晚了,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懷裡的人兒輕輕的用白暫的拳頭敲了敲霖的胸膛,她問道。
“想來看你,我就來了,最近怎麼樣?我的巫女姐姐?”
霖將鼻尖貼進了她的髮絲裡,清爽的洗頭膏味兒很是讓霖喜歡,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懷中人兒的頭髮揉亂,笑著說道。
“嗯~你又冇有洗乾淨頭髮。”
“啊嘞?”她聞了聞自己的短髮,又給了霖結實的胸膛不輕不重的一拳。
“瞎說,這是護髮素的味道!”
藥師野乃宇,前根部最牛(嗶――)的特工,冇有之一,甚至她的傳奇都能被外界傳成:
“行走的巫女要是想,她甚至都能以雷影秘書的身份在不知道哪代目雷影一拳乾碎的辦公桌上搖電搖!”
不過她終究還是厭倦了這種每天戴著麵具生活的日子,主動向團藏提交了辭職報告,退休當了一所孤兒院的院長。
二十多歲的退休,還是頭一回見。
她也曾經跟眼前抱著自己的霖深入探討過。
唉,是醫療忍術,想歪的都麵壁思過!
自從霖和她見麵的第一眼,彼此就知道。
完了,你墜入愛河了!
霖小野乃宇兩歲,她今年二十一歲。
“唉?你的眼鏡呢?今天怎麼冇帶?”
霖忽然看見野乃宇灰藍色的眸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哦,我的眼鏡今天送給了一個剛剛來到孤兒院的孩子,冇事的,還有備用的,你不喜歡我這樣嗎?”野乃宇笑著躺在霖的懷裡問道。
“唔……喜歡,就是缺少了一些文靜的美。”
野乃宇歪了歪頭,她疑惑的問道:“文靜?我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文靜?”
“嗯,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姐姐,不過這樣也好看,能讓我更加清晰的看見你的眸子,灰藍色的,好美………”
在野乃宇羞澀的目光裡,霖淺淺的低下頭,在野乃宇的額頭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你是不是等會兒就要走了?”
突然,野乃宇有些不捨的問道。
“嗯,很抱歉,我等會兒還得去院裡解決一些事情,再過幾天還要前往與雲忍的戰場上。”
霖輕輕的撫摸著野乃宇的額頭,他有些抱歉的說道,突然,他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盒子,並在同時用另一隻手捂住了野乃宇的眼睛。
“怎麼了?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秘?”野乃宇有些好奇的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來,伸手。”霖從小盒子裡麵拿出來一個大號的鑽戒,輕輕地套在野乃宇左手的中指上。
鑽戒戴在左手的中指上,代表著自己想要結婚,或是已經訂婚了。
在座的各位請不要因為自己一時的想要結婚的念頭就朝著暮陽豎中指Ծ‸Ծ
“好了,宇,可以睜開眼睛了。”
“………………阿霖………”
“啊嘞?怎麼了?”
“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你捂著我的眼睛呢?”
“啊哦!抱歉抱歉,忘記了,鏘鏘!”
霖鬆開了捂著野乃宇眼睛的手,野乃宇抬起來了自己的左手,在中指上,有一個大號的鑽戒。
“宇,等到戰爭結束,你能嫁給我嗎?”
霖起身,朝著野乃宇單膝下跪,他握著野乃宇的右手,真誠的問道。
“我願意………”
野乃宇的臉龐早已泛起嫣紅,她也握緊了霖的手,小聲說道。
“嗯,等到戰爭結束,我們就完婚!”
破曉的黎明撕開了深夜的黑暗,將溫暖的晨光灑在一夜不見的大地上,喚醒了一個又一個的生物。
有光就有希望,就會有生命活著,就會有生命能活著,不用再擔驚受怕的蜷縮成一團,在微弱的篝火旁,等待黑夜的離去。
孤兒院裡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誰也冇有注意到,院長的手上多了一個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