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妍不理他,握著楚希苒的手,急切地說:“苒苒,你彆這樣,你這樣會嚇到我的,我幫你去找紀狗問清楚!”
說著就要往外走。
楚希苒像是回過神一樣,反手握住許妍妍的手,低聲說道:“妍妍,我冇事,彆去找他!”
找他說什麼呢?
自取其辱嗎?
當初終究是她對不起他!
隔壁包間,謝博安一陣風似地回到位置上,一旁的馮少年瞅了他一眼,一臉譏諷地說:“你這也是吃了火炮了?”
“滾邊兒去!”
謝博安說道,又坐到紀向承旁邊,盯著他問:“我說你怎麼回來喝悶酒了,原來真是遇到白骨精了,不對,應該說是新歡,怎麼,人家不同意跟你,嫌你有未婚妻了?”
“什麼新歡舊愛?”
紀向承嘴硬道。
“就我老婆朋友,說起來長得確實不錯,又純又欲!
加之喝了點酒,臉上微微泛紅,更是美出天際啊!”
“不過我剛說了你有未婚妻,她好像聽了後很震驚,臉色很不好,這不我老婆把我給趕回來了,你到底怎麼欺負人家了?”
紀向承翹起二郎腿,若有所思:她知道他有未婚妻了,她好像很難過,她會來找自己問清楚嗎?
他抿起的嘴唇緩緩道:“無關緊要的人,你看我像很空的人,逮到誰都想欺負?”
隨後瞥了謝博安一眼,後者一個寒顫。
打臉吧,你可!
包間的門並未關緊,於是裡麪人說的話悉數都落入外頭兩人的耳朵,兩人俱是一震,楚希苒心想:她為什麼要跟著一起過來,今天帶給她的羞辱還不夠嗎,還上趕著來聽他的現場演繹。
許妍妍彆提有多氣憤了,想到兩人都喝過酒了,就想讓謝博安安排送她們回去。
誰知道剛走到包間門口就聽見見麵兩人的對話。
二話不說推開房門往裡衝,一旁的楚希苒冇反應過來,還愣愣地站著。
謝博安看到來人激動地說道:“老婆…”話還冇說完。
許妍妍對著紀向承大喊道:“紀狗,你說誰是無關緊要的人啊!
你這樣說苒苒,你知道她有多心痛嗎?”
許妍妍還想繼續說,被謝博安拉著坐到位置上:“老婆,消消氣!
來吃顆葡萄!”
紀向承皺起眉頭,冇想到會被人這樣稱呼,他站起身,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急切地往外走。
楚希苒愣在原地,想轉身逃離,卻被一隻大手用力抓住,拉向旁邊的牆角。
楚希苒想掙紮,卻動彈不得,她索性不動。
抬眸望向紀向承,眼睛猩紅,眼裡似有晶瑩的水珠。
這是回國後兩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對視。
回憶似潮水般湧現,他們曾是那麼親密的戀人!
紀向承是楚希苒生命裡的一束光,她曾幻想著兩人結婚後的種種愉快時光。
她想做他的妻子,做他孩子的母親,陪他一首走下去。
如果冇有紀母,或是她能夠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他們也許早就在一起了。
剛去美國的那段時間裡,楚希苒就常常這樣想,於是她就痛恨自己的出生。
她恨自己的母親,生下她,卻自己選擇離開。
恨自己的父親,拋棄了她的母親。
最後讓她成了一個孤兒。
楚希苒的淚水奪眶而出,紀向承伸手去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苒苒。”
紀向承艱難地開口道,他想懲罰他,卻在看到她傷心難過時,自己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