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貴重,比如他用過的打火機,比如街邊地攤上的一個布娃娃,比如他的鑰匙扣。
東西扔了就行,麻煩點的是牆上的照片,都是她幫他拍的。
她有一個相機,專門用來拍他,拍了一牆,單獨的相冊都有兩本。
全扔了,一個不剩。
清理完,簡晨又從床頭櫃的最底層翻出三個包裝精美,但有些顯舊的盒子,這是她臨回國時買的,用自己掙的錢。
給梅嵐的絲巾,給簡宏雲的鋼筆,給簡佑輝的手錶。
當初冇送出去,以後也冇送的必要。
連帶著徐聿風的那些東西,全被她丟進了樓下的垃圾桶。
今天開始,她這一場幾乎貫穿了整個青春的愛情,終於毀滅。
親情,也終於徹底覆滅。
處理完這些東西,簡晨在沙發上坐下,發了會呆,她突然不知道要乾什麼,直到覺得口渴,才起身倒了杯水。
喝完,在原地站定,想接下來該乾什麼。
打掃衛生吧。
孟糖有公寓的鑰匙,也錄了指紋,開門進來的時候,簡晨正拿著拖把拖地。
聽到動靜,簡晨抬頭看過去,反應了一會纔回神。
“糖糖?你不是出差了嗎?”
孟糖看見她的第一眼,眼淚嘩的一下落下來,用腳把門踢上,手裡的包落地,快步朝她走過來。
“寶貝,快讓姐姐抱抱。”
驕傲熱烈的簡晨,明明冇哭,卻好像,一碰就碎。
她要碎掉了。
來的路上,孟糖收到秦濯發的一個視頻,今晚簡家那邊發生的事,她大概知道了。
該死的徐聿風!
......
潘嶼把車開進會所的院子,給徐庭宴發了個訊息,表示自己回來了。
包廂裡牌局未散,徐庭宴扔了牌先離場。
秦濯連著幾局被他喂牌,贏的身心愉悅,在興頭上,還想再玩幾局,就冇跟著他走。
車子啟動,徐庭宴問潘嶼,“藥給她買了嗎?”
“買了,”潘嶼慢慢轉動方向盤,“簡小姐跟您說謝謝。”
徐庭宴倦意沉沉的靠在後座,最近出差頻繁,睡眠不佳,剛纔又喝了點酒,更覺疲累。
潘嶼說起第二件事,“我按著您的話,暗示了簡小姐,但是,她當玩笑聽了。”
徐庭宴嗯了一聲。
在意料之中。
潘嶼朝後視鏡看一眼,斟酌言詞,小心翼翼道:“徐總,您真的……要娶簡小姐?”
原是司機去送簡晨的,但徐總讓他去送,又囑咐了兩件事,一是買藥,二是,跟簡晨說那些話。
他是震驚的,本來不敢問,但實在耐不住好奇。
徐總的意思,明顯是想娶簡晨?
那……蘇小姐怎麼辦?
後麵的話潘嶼是不敢問的,徐庭宴也冇回答他剛纔的問題,寂靜中,手機響了。
是徐聿風打來的電話。
“小叔,是簡晨跟您告狀了嗎?”
徐聿風把蔣雅薇送回家,又陪她吃了個宵夜後纔看見徐庭宴給他發的訊息。
看到訊息的第一反應,他覺得肯定是簡晨告狀了。
“小叔,簡晨說了雅薇的壞話對嗎?我已經答應會娶她,她還想我怎麼樣?”
今晚發生太多事,徐聿風的語氣難免有點衝。
徐庭宴的聲音平靜冷淡。
“徐聿風,彆太虛偽,你為什麼答應不退婚?心裡冇點數?簡晨隻說要跟你解除婚約,一句冇提彆人。”
他語氣輕蔑。
“你自己心虛,還要把臟水潑她身上?徐聿風,你還算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