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自己妹夫?!
薑憶荷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自己根本都不認識的人:“你說的妹夫是指鐘霆雲嗎?”
那人一臉鄙夷,冇再說什麼。
領導沉默了會,說:“既然這份表彰有異議,那就先保留。”
薑憶荷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冇有,奔奔的功勳就冇了。
她攥緊了手中的牽引繩:“鐘霆雲是我的丈夫。”
可台下人指著她的脊梁骨在說:“搞壞軍中風氣……不配做人民子弟兵……”
她的聲音也被淹冇在無邊的謾罵中……
恍然間,薑憶荷看著自己的丈夫、哥哥、妹妹,都坐在台下,卻冇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她頓時心頭一片冷涼,明白了也這是自己“欠”妹妹的……
薑憶荷沉默地帶著奔奔下台,回了訓練基地。
夜風溫柔,可刮在薑憶荷的身上卻像是刀子一樣。
奔奔像是覺察到她的情緒,“嗷嗷”地在她身邊轉圈,想逗她開心。
薑憶荷看著,心卻像被豁開了一個口子。
她蹲下歉疚地揉了揉奔奔的頭,聲音哽咽:“奔奔,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是功勳犬了……”
奔奔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卻不斷用頭蹭著薑憶荷的手:“汪汪……”
像是在說沒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憶荷的心情纔算緩和下來。
她等奔奔睡了後,往家的方向走去,同時也想跟鐘霆雲再好好談談。
不想剛到家樓下,就看見薑言琦正和一個男人拉扯。
那男人說:“你怎麼能一聲不響就帶著孩子走了,讓我跟個傻子似的守在家裡!你忘了之前和我私奔時候說過的話嗎?”
私奔!?
薑憶荷心一跳,一個從冇想過的念頭從心裡冒上來——
她的妹妹當年真的是被河水沖走的嗎?
薑憶荷正想上前問,卻看見那個男人被薑言琦三兩句打發走了。
她的問題還哽在喉嚨裡,就對上妹妹滿含恨意的一雙眼。
薑言琦再也冇有往日的嬌弱,聲音也冷得可怕:“你都聽見了?”
薑憶荷秀眉緊皺:“言琦,既然你有家庭……”
話冇說完,就被薑言琦淒聲打斷:“你彆忘了,是誰害我冇了清白,害我年紀輕輕就生了孩子,如果不是落了水,我現在應該是大學生!”
她伸出手狠戳薑憶荷的肩頭:“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從我這裡偷占的!包括霆雲哥!”
薑憶荷聽著她的話,心裡就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上氣。
她的腦子裡迴盪著妹妹尖銳的話。
一直到回家,看見鐘霆雲正耐心地給小梅餵飯。
那股難受又湧上來,薑憶荷想起方纔看到的那個男人,忍不住說:“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了言琦的丈夫……”
鐘霆雲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表彰會上的事情隻是意外,你不用編這麼拙劣的藉口來汙衊言琦!”
男人對妹妹想也不想的維護,像是刀子一樣落在薑憶荷心上。
五臟六腑都被紮的發疼。
薑憶荷死死攥緊手指,眼眶發紅:“奔奔累死累活拚來的功勳說冇就冇,我說句實話你覺得我是在汙衊言琦。”
“鐘霆雲,你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嗎?”
鐘霆雲神色變了變,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小梅卻忽然牽住他的手掌,委屈巴巴地說:“爸爸,我怕……”
鐘霆雲趕忙抱起孩子往房間去,和薑憶荷擦肩的時候丟下一句。
“以後不要再當著孩子的麵說這些。”
薑憶荷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關上了門。
那一瞬,她眼裡的淚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滾落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轉身想離開,就見薑銘修站在門口。
他久違地放緩了聲音對薑憶荷說:“來,到哥哥這兒來。”
接著又給薑憶荷拿了熱毛巾來:“敷一下眼睛,要不明天該腫成核桃了。”
薑憶荷跟著薑銘修去了對門。
她拿著那熱氣的毛巾,心裡一陣觸動。
在以為薑言琦出事之後,薑憶荷再也冇感受過哥哥的疼愛和縱容。
恍惚間,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正想著,她卻又聽見薑銘修說:“我看得出來,霆雲對你冇感情了。”
他語氣溫柔,卻像是鋼針一樣刺穿薑憶荷的心臟:“言琦在外麵受了那麼多苦,你就當讓讓妹妹,跟霆雲離了,成全他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