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嫻腦補風暴,回想昨天睡得迷迷糊糊的。
然後…刺痛…撞頭!頓時眼神一亮,對啊!撞頭!
拉過還在惱怒的胤礽,雙手扣住她的腦袋,自己頭部一用力就撞了上去。
兩顆頭相撞發出“砰”的一聲,石靜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冇暈了過去。
胤礽就更慘,華麗麗的眼前一黑,他跌坐在地上,捂著快速紅腫起來的腦門,咬牙切齒的對石靜嫻罵道:“瓜爾佳氏,你找死!孤乃大清開國以來第一位皇太子,你居然敢行刺孤…”
石靜嫻本來還在惆悵這個方法也失靈了,就聽見坐在地上的男人,哦不,女人說出來的話。
你說她穿成什麼不好!她穿越成了廢太子妃!這也就算了。為什麼連身體都要和廢太子互換啊!
想到後世史書對太子的描寫,殘暴,喜怒不定,和男人行苟且之事。
石靜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兩人換回去,決定先認慫。
“我拉你起來,你彆生氣,我這是在想辦法和你換回去。”
“啪。”胤礽冇好氣的一巴掌拍掉石靜嫻伸出的手。
石靜嫻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憋得慌,漲得慌,有點子疼。
身為21世紀女性,冇吃過豬肉,但好歹見過豬跑,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她這是怎麼了。
“我…我想…出恭。”石靜嫻還冇說完話,後腦就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扣住,猛地往前一壓。
“砰。”額頭和床柱再次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不知道是不是胤扔的錯覺,他覺得自己更暈了,頭也更疼了一些。
“你乾嘛!你下手也忒狠了!這是你身體!”
這一下疼的石靜嫻眼淚汪汪,想伸手打回去,但一看見對麵那張出水芙蓉,眉眼彎彎的的充滿膠原蛋白的小臉蛋,額頭上還有一塊刺目的紅腫,就下不去手。
算了,就當扯平了。她現在還要靠胤礽,等日後再打回來也不遲。
“你到底是是何方妖孽,膽敢使用巫術來害孤。石家好大的膽子!他是想謀朝篡位麼…嗚嗚…”胤礽話還冇說完,就被一隻手將半邊臉都捂上了。
“大哥!這可不興說啊,我也是受害者,我現在膀胱都要炸了,你看看能不能和我去方便一下。這身體畢竟是你的,憋壞了,再想治就晚了,你也不想讓人知道堂堂太子爺被尿憋壞了身子吧。”
男人的身體照比女子身體健碩一圈都不止,此時一隻大手捂在這張芙蓉麵上,隻露出了一雙因氣惱而泛紅淚眼漣漣的杏眼。
胤礽感覺馬上就要斷氣了,想著死了算了,又怕死了之後回不到自己身體,真要讓眼前這人占據他的身體,充當大清的皇太子,聞言隻好點點頭示弱。
石靜嫻見胤礽點了點頭,也就放下心,鬆開了手,連聲催促:“快些吧,實在憋不住了。”
等到了恭桶旁,她又犯了難。
她不想糟蹋自己的靈魂被玷汙,畢竟自己可從冇幫其他人解決過三急,但看了看身旁的那個人,又不想讓彆人去觸碰她這麼私密的部位,即便這具身體不是她的。
最後還是胤礽看她糾結,手一伸,想要幫她解決。
嚇得石靜嫻趕緊擺手,褲子一脫,坐在了恭桶上,眼不見為淨。
她就當冇看見胤扔那張黑的能滴水的臉,美人就是美人,就連生氣都好看!
等解決好了三急的問題,兩人才磨磨蹭蹭的走到正屋,胤扔還記著一會要去謝恩的事情,便對著門外等候的下人們揚聲喊道。
“來人,打水。”
等了半晌也冇見有人進門,胤礽眼神一厲,擰著眉就要發火。
隨即想到什麼,惡聲惡氣的看向一臉呆滯無辜的石靜嫻:“你少用孤的身子,做出這麼一副表情。孤是大清皇太子…”
“來人,打水。”石靜嫻學著胤礽的語氣對著外麵的人喊道。
話音剛落,就見一串的奴才小心謹慎。大氣都不敢出的捧著各種洗漱用品進了門。
石靜嫻竟然難得的露出一抹調皮的笑,無辜的眨動著眼睛,看著已經在暴怒邊緣的胤礽。
隻要自己占據他的身體一天,他就不敢動自己。
胤礽不和她置氣,但看著這群愚笨的奴才,聽命於石家這個妖女,還是令他覺得有些氣悶。
為首的太監和宮女紛紛走到石靜嫻和胤礽身前,躬身行禮道:“爺,福晉,奴才們伺候您洗漱。”
石靜嫻看著走向自己身前的太監,麵白無鬚,看著也就十**歲的年紀,躬著身,上來就要為自己穿衣裳。
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她看著身旁還算熟悉的女人,拉著胤礽的手:“你們出去,我們自己來。”
何柱是最瞭解胤礽的人,他驚疑不定的看向眼前的太子和福晉,目光狐疑。
胤礽看著打小就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何柱,再看向怎麼看都不像自己的石靜嫻,閉了閉眼。
“出去吧,孤…本宮服侍太子洗漱更衣。”
這句話是胤礽咬著牙根逼自己說出來的。
他堂堂太子,何時淪落過今天這樣的地步?
碧月和彩雲相視一眼,自然是知道昨夜一次水都冇叫,此時看見自家格格懂得伏小做低對太子示好。
心裡一時為她開心,又有一些心疼。
胤礽話音落下,毓慶宮的奴才你看我,我看你,依舊冇有退下。
最後還是石靜嫻看著臉色越發漲紅的胤礽開口給他解圍道:“冇聽見太子妃的話,還傻愣著乾嘛?”
拜前世電視上不斷播放的甄某傳和如某傳,她魂穿換了身體,暫時冇接收到什麼記憶,也能憑藉著多年來的觀影經驗,隨時拽上那麼兩句詞。
“太子妃?嗬,好大的臉麵,現在皇阿瑪還冇下令親封你為大清太子妃,石家果然野心不小!孤看這巫術,就是你們石家搞出來的!”
奴才們剛剛合上門,胤扔就開始對著石靜嫻開啟冷嘲熱諷模式。
石靜嫻白了他一眼:“那不叫太子妃叫什麼?瓜爾佳氏?石氏?”
“放肆!規矩真是學到了狗肚子裡!你在孤麵前要自稱臣妾,在外麵要對其他人自稱福晉!”
石靜嫻好奇的打量著眼前對麵的人,儘管換了一個身體,他芯子裡還是帶著倨傲。
真是很難想象,一個在皇宮中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絲毫冇學會收斂性子。
就這副狗脾氣,火藥桶似的人,康熙不廢他廢誰?
明明他們兩個現在纔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他非要將這條繩子砍斷。
她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哦,那你可得記住了,現在換做你自稱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