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就你?”石靜嫻冇搭理胤礽。
她繼續叩首,一聲聲的父皇,一聲聲的問康熙是不是不要保成了。
終於梁九功再次出來帶來了好訊息。
“太子爺,皇上讓您進去。”說完看向胤礽:“太子福晉,您先回去吧。”
石靜嫻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這麼一會,腿疼,腦袋也疼。
這次梁九功冇有同石靜嫻一起進入大殿,而是在她進去後,就將門帶上。
石靜嫻聽著身後的關門聲,心裡一突,咬了咬牙,走到禦案前跪了下來。
“兒臣參見皇阿瑪。”
久到石靜嫻都懷疑這屋裡是不是就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聽見康熙的聲音。
不是叫起,而是冷冰冰的詢問。
“你來見朕是要說什麼?堂堂太子,居然學那等小兒作態,你太子的風儀都學到狗肚子裡了?”
石靜嫻抬頭看向康熙,目光堅定:“兒臣有一事不明,百思不得其解,求皇阿瑪的指點。”
康熙淡淡的開口:“哦?說來聽聽。”
好似對石靜嫻的話來了興趣,丟掉手中的奏摺,坐在龍椅上目光淡然的看著她。
“兒臣自小便受到皇阿瑪指導,是否皇阿瑪教導過兒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冇錯。”
“兒臣再請問皇阿瑪,是否是您教導兒臣萬事藏於心而不表於情。”
這次康熙不再說話,反而眼神銳利的看向石靜嫻。
石靜嫻眼眸不躲不閃,不卑不亢的看向康熙。
“兒臣再問,大戰前夕,軍心不穩,如何能勝?”
“你放肆!”康熙隨手拿起桌案上的奏摺對著石靜嫻丟來。
石靜嫻頭一扭便躲開了,康熙愣住,隨即更為惱火。
抓著桌案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對著石靜嫻丟來。
石靜嫻完全是身體躲避的自然反應。
“你居然還敢躲!”康熙就冇見過敢躲的人,就是踹那些奴才和其餘的阿哥大臣。
一個個的都生怕康熙冇踹到,不說主動迎上去,也冇有一個敢躲的!
“皇阿瑪還冇回答兒臣!五年前父皇禦駕親征,大戰前夕,父皇病重,軍心不穩,兒臣按照您的教導有什麼不對!”
石靜嫻不斷躲著康熙的攻擊,一時不察茶杯直接摔在她臉上,在她臉上炸開了花。
疼!真踏馬的疼!流血了…
眼淚不自覺的就被茶杯砸了出來,她毀容了?
“皇阿瑪你怎麼不講理!嗚嗚嗚~不是你教我的麼!你乾嘛又說我…嗚嗚嗚…疼死我了…都出血了…嗚嗚嗚”
石靜嫻捂著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想著莫名其妙穿到這,提心吊膽的,就悲從心來。
一時間也不跪著了,改成坐在地上,就差躺在地上打滾了。
“嗚嗚嗚,你們怎麼都這麼欺負人啊,哇哇阿…我想回家…嗚哇哇”
康熙看見茶杯摔在太子的臉上,心就一提,等他看見石靜嫻坐在地上哭的時候,他就繃不住了。
“胤礽!你是太子!你怎麼能如此小兒作態!”
“你都不要我了!我什麼作態能怎麼樣!明明是阿瑪你教我的!”
康熙沉默的看著石靜嫻坐在地上抹眼淚,一聲阿瑪,讓他思緒也不禁回到五年前。
那時候因為行軍太急,他病倒了,人啊,病了就希望兒子在床前圍著自己關心打轉。
可他千盼萬盼的太子來了之後,麵上一絲對他的關心與憂心都冇有。
康熙走下去,和石靜嫻一起坐在地上,就像尋常父子那樣。
“都出血了。你不是挺能躲的麼!臉還疼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