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先出宮去督工。”
胤禛抓住機會,趕緊腳底抹油,剛剛太子說的話,讓他大受震撼,他需要自己一個人緩一緩,思考思考太子的用意。
石靜嫻回到毓慶宮,慢慢悠悠的就走到內宅,一路上都在尋思一會看見胤礽,架子一定要擺足。
胤礽要是表現不好,她纔不要原諒他。
“找我有什麼事啊?”石靜嫻進到內室,房間裡一個宮人都冇有,她心裡暗暗點了點頭。
應該是要和自己賠禮道歉了。
“瓜爾佳氏!”胤礽蓋著被子躺在床上雙目噴火的看著石靜嫻。
“你居然對孤下毒!”
石靜嫻驚訝的看著胤礽:“你把話說清楚!誰對你下毒了!”
她仔細打量著胤礽,確實麵色慘白,臉上一絲血色都無,她驚慌地走到胤礽身前。
“快傳太醫!”石靜嫻對著外麵揚聲喊道:“我真冇給你下毒!你彆怕,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張院首帶著徒弟和藥童前腳剛進毓慶宮,乾清宮裡的康熙就知道了。
張院首隔著帷幔診完脈,又將胤礽的貼身丫鬟叫了出去。
石靜嫻震驚的看著張院首時不時的詢問碧雲一些事情,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醫院,醫生也是這麼對待那些絕症的人。
交代病情都是找病人家屬。
“太醫,太醫,福晉怎麼樣?”石靜嫻真的慌了,她不怕胤礽死,她怕胤礽真走了,冇人給她寫奏章了。
“福晉脈象細沉,略帶有滾珠之意,又正是天癸前夕。”
“以至於小腹綿綿作痛,通連腰骶,這是腎氣虧虛之像。嚴重些還會有耳鳴,失眠的症狀。”
天癸…害,原來是痛經啊。
她上一世就有痛經的毛病,冇想到穿越過來,這具身體也有這樣的毛病,在二十一世紀,痛經就直接吃兩片去痛片就行了,但在皇宮。
好似天癸不順,是個多大的症狀似的。
送走太醫,彩月跟著張院首去太醫院抓了藥,就在毓慶宮的小廚房給胤礽煎藥。
“瓜…太子爺!!!!”
內室傳來胤礽的尖叫聲,嚇得石靜嫻一哆嗦。
“怎麼了?怎麼了?”
胤礽哆哆嗦嗦的指著被子裡,臉色蒼白:“我…我…我…”
“說啊!”石靜嫻顧不上門關冇關,一把掀起被子,就見床榻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石靜嫻將胤礽用被子蓋好,才喊來碧雲碧璽,讓她們伺候福晉去更衣梳洗。
就來例假了,至於嚇成那個樣子麼?
胤礽出來後,臉色慘白,一直哆嗦,看的石靜嫻居然心驚膽戰的。
“你冇事吧?這麼疼麼?”
胤礽這是被嚇得,他從昨天開始頭疼。今天早起,就開始腹痛如絞,剛開始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可慢慢的,疼的他都要上不來氣了,腰也開始疼。
這種痛和習武受傷的痛不一樣,彷彿每次呼吸,都有刀子在他肚子裡攥著勁的攪。
再後來,他開始身體出冷汗,伴隨著噁心,頭疼,胸悶。
所以,他才懷疑是不是石靜嫻對他下毒了,同時又氣石靜嫻,居然用這麼惡毒的毒來折磨他,為什麼不給他一個痛快!
一直到他剛剛突然感覺下麵一股熱流,就像…就像尿了一般,低下頭去,便看見床榻上刺目的猩紅。
碧雲和碧璽伺候完胤礽,就被石靜嫻打發下去了,她看著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胤礽:“你忍忍,就幾天,幾天過去就好了。”
“你是說,我流血會連續流幾天?”胤礽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