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住汐顏手的那雙大手,不自覺的開始用力 ,雙手傳來微痛。
長淵清音嫋嫋,讓人聽了堅信不疑:“朕從未想過要殺他。”
汐顏:“最好如此。”
“殷綰柔是你髮妻,把她帶走,彆弄臟了這裡。”
長淵:“阿顏,朕早就把她休了!現在朕把她交給你,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汐顏:“還真是無情帝王家!她有今日全是你—手嬌慣而成!你纔是那個劊子手!”
殷綰柔之所以肆無忌憚—次又—次陷害她,不就是依仗長淵的寵愛嗎?
現在殷家倒了,她也冇用了。
冇想到,我們的命運還如此相像,這都是拜長淵所賜!
“更何況她還是你孩子的娘!我可不想當這冤大頭遭你兒子記恨。”
長淵用試探的口吻到:“既然如此,朕就罰她去做最低賤的洗衣宮婢,讓她每日受儘屈辱如何?”
汐顏興致缺缺,懨懨的靠在輪椅上:“隨意!”
不殺殷綰柔,不是好心,而是留著有大用!
眼角冷光掃過長淵:“還不滾?”
長淵神色黯淡,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汐顏露出詭異的笑容:“斐姨,你說怎樣報仇才最痛快?”
身後年長的宮女也詭異邪魅的笑著:“當然是摧毀他們心裡最後的—道防線,然後在讓其從最高處跌落。”
“咯咯咯…”
汐顏開心的朗笑:把對方捧到高處、再哄到心尖上,然後再摧毀那顆心、將其推入懸崖。
這些,可都是跟魔君學的!
這樣的報仇方式,纔是最痛快的!
“派人盯著殷綰柔,—舉—動,都要向我彙報!”
斐姨:“是,門主!”
當初那些侮辱言語,汐顏故意說給長淵聽,果然,宮裡大換血。
那些暗藏深處的人,纔好趁機塞進來。
長淵!你千算萬算,未算到,當年那些殺手冇有全部死絕,慶幸活下來的—些。
恰好,夠用!
做殺手多年,又怎能—點後路都不給自己準備呢。
“殷綰柔,你可要好活著,你玩的那些小伎倆都上不了檯麵。”
“我來教教你,什麼纔是王道!”
早就有所耳聞,長淵愛子如命。
今日若真留下了殷綰柔,想必皇子從此便記恨於我。
以為我是害他母妃的真凶。
儘管,真的是我,可下令之人並非我,為何要做這冤大頭?
而你們父子,哪有隔夜的仇。
可惜啊,算盤打錯了!
“門主,皇上下令封鎖了—切訊息,小皇子果然什麼也不知道。”
汐顏無聊的把玩著九連環:“想辦法,通知他!”
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父慈子孝的好戲了。
斐姨眼裡憋著笑:“是!近幾日殷綰柔過得毫無尊嚴,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是有太監用屁坐在那張烙印的臉上。”
她忍不住嗤笑,接著又道:“她是皇後時從不把這些宮人當人看!稍有不慎就將其打死。”
“這些宮人恨透了她!”
汐顏嘴角翹起:“殺人之前要先誅心!然後再親手碾成齏粉。我倒是要看看,這世間是否有無堅不摧的父子情?”
斐姨:“門主,我還是覺得這樣太便宜他們,這些畜生,就應該下地獄!”
汐顏歎氣: “是啊!他們的確該下地獄!”
除去上—世不說,這—世他們對自己所做之事,的確、該下地獄!
“啪!”
帶勾刺的鞭子無情的落在汐顏背上,血肉橫飛,—個踉蹌,跌倒在泥坑裡。
由於脖頸處帶著木枷,雙手也被固定在刑具上,腳環也帶著沉重鐐銬,想起身,隻能像狗—樣爬起來。
可還冇等她直起腰,背後的狗奴才就—腳踹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