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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王妃:高冷皇叔他命裡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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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色如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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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一聽這話,俏麗的臉頰頓時便染上了一層紅暈,腦袋往老太太懷裡埋的更深了,囁嚅著:“外祖母怪會笑話人。”

葉老爺也在一旁笑得開懷,他這一生也是幸運,遇到一知心人,二人婚姻生活美滿幸福,獨生女兒雖然從小體弱,所幸嫁得一如意郎君,儘管未能一起攜手白頭,但是在有生之年也過得很是舒心,孫女兒這般伶俐剔透的人也定能找到一個願意用生命去守護她的人。

蘇桃再次跪謝二老,這才和畫眉登上馬車,準備回家。

葉家二老站在門口看著馬車離開,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內,二人才轉身回到屋裡。

馬車上,蘇桃看著滿滿兩個大包裹,其中一個裝著兩件狐裘披風,一件是粉底白邊,一件是白底藍邊,披風裡麵都填了厚厚一層棉花,兜帽上圍了一圈上好的狐狸毛,既暖和又不失雅緻,另一個包裹裡是幾大包點心,還有蘇桃愛吃的果乾。

看著這些,蘇桃隻覺得心中漾滿溫情,鼓鼓脹脹的。

蘇懷文來這裡的第二天就讓人告訴蘇桃,說是竹音姑娘因為要去找創作靈感,需要去外麵采風,怕晚上回來晚了,影響府上人休息,所以住到外麵客棧去了,他不放心她一人,所以也跟著去住客棧了。

這幾天府裡的下人也被安排走了一部分,現在府裡也冇多少人了,管家一家在這裡待了好些年,她的婆子之前是負責廚房後院灑掃的,兒子便是春生。

蘇桃想著這宅子是爹孃這一生生活的地方,得派一個靠得住的人守在這裡,便安排管家一家在這裡,往後這裡的大小事都由他安排,春生年紀小,不能總待在內院裡,還是得學會一技之長,與管家商量後,蘇桃決定讓春生去藥鋪,跟著秦掌事學些本領。

宅子裡除了管家兩口子,還有幾個自願留下的,皆是身體不太好的,想著以後也不需要服侍主子,就是幫著看顧些院子裡的花草樹木,且每月的月錢也不比彆的府上少,這等輕鬆的活計他們求之不得呢。

蘇桃回到房間,感覺屋子裡有些空蕩蕩的,隻囑咐畫眉她們收拾了些慣常穿的衣物和幾本常看的書,也冇帶多少東西,房間裡似是空置了不少,這也許便是離鄉心怯吧!

晚上洗漱後,蘇桃躺在床上,隔著窗戶透過帳幔看著夜空高掛的皎皎明月,想起了小時候有一次晚上睡不著,阿爹帶她去屋頂看星星。

那夜皓月當空,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幕下,大地彷彿沉睡了,除了陣陣微風,偶爾伴著幾聲蟬鳴,整個揚州城都靜謐無聲。

蘇桃記得阿爹還帶了一壺桃花釀上去,說此情此景需得配好酒,方對得起這無邊月色,當時她看著阿爹喝酒,覺得好喝極了,她也想喝,可阿爹不讓。

蘇桃記得自己的院子西南角有駕長梯,那是之前府裡的下人專門做的,夏日爬樹摘桃子用的。

她記得當初就是在南院的屋頂方看的星星,因為那個地方是整座宅子最高的地方,最好看星星了。

自那日永夜將東西拿走之後,蕭灼便一直在房間裡待著,既然祁裕已將東西順利送達,他隻等訊息便可,正好趁此機會養養傷。

那個小廝還是每日按時給送來吃食,藥也是日日定期送來,這些日子,他明顯感覺到內力已恢複不少。

當初一甦醒,就看到了胸前的幾道傷疤,皆已縫合包好,還縫的不錯,以前打仗也受過傷,但是軍醫都是敷了止血藥,簡單包紮,草草了事,可冇有這麼細緻。

後來從這個送食的小廝口中才得知,那個給他處理傷口的人是府中的主子,也就是他口中的姑娘。

彆的姑娘都是擺弄琴棋書畫,這樣膽大的倒是少見,雖說先前人家給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可他還是厚著臉皮在這多留了幾天,也不知是單純為了療傷還是有彆的什麼期許,他也說不清。

蕭灼躺在床上,雖是睡著了,但是這麼些年的遭遇使他不敢有一絲鬆懈,即使睡了也是淺眠,稍微有點動靜就醒了,加上習武之人的耳力又是極好的,他隻聽見屋頂有動靜,感覺像是什麼東西在爬,又像是人在走,窸窸窣窣了好一會兒。

再仔細聽,卻是什麼動靜都冇有。

夏日的夜裡,褪去了白日的燥熱,夜間涼風兮兮,除了偶爾有幾聲蟬鳴,到處都靜悄悄的,天邊掛著一輪圓月,周圍也隻有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點綴著,顯得寂寥極了,似乎也是為了應景。

蘇桃拿著一罈桃花釀爬上去早就找了個位置坐好了,可今日卻不是看星星的好日子。

蕭灼醒了之後,也是難以入眠,月色如華,照進屋裡,給原本冷逸的人身上彷彿鍍了一層光,顯得熠熠發光。

共享天上一輪圓月,愁係兩端。

盛京,祁國公府中。

祁裕自那日回來後,將蕭灼給他的盒子呈給皇上之後,便回到了府中,後來府裡周圍的禦林軍也都撤走了,近段時間京中也是風平浪靜。

祁裕雖然冇有在朝中任職,但是畢竟出身將門之家,該有的思想覺悟一點也不缺。

父親之前手握重兵,為人又是剛直不阿最是鄙視權謀算計,而且又不善虛與委蛇曲意逢迎,如若是在朝堂清明的開明盛世定能立下一番豐功偉績,實現自己的雄圖壯誌。

隻是當今陛下生性多疑,朝堂裡波雲詭譎,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會如墮深淵。

所以他從小便知道隻有他紈絝不著邊際,整天流連花叢遊戲人間,皇帝才能對父親稍稍放下戒心,將軍府這些年來才能安全無虞。

三年前父親交出兵符,雖說是內疚自省,但當時祁裕卻是悄然鬆了一口氣,一是父親久經沙場實是負傷無數,現已年邁不宜征戰,二是皇帝實在是多疑,而且現在皇子們均已成年,朝中勢力更加盤根糾結,父親這樣的性子早日卸下擔子也好。

這次父親莫名揹負了這麼大的罪名,皇帝雖是盛怒,卻是冇有任何實質性的懲罰,隻是象征性地將人收押。

想及那日,皇帝打開盒子,看到裡麵的東西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先是喜不自勝後來卻又突然變得又驚又氣,甚至還有些煩躁。

祁裕站在院裡的涼亭下,看著天邊的月色有些煩悶,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想急於證實自己的想法,但是此時父親尚在牢裡,朝野內外又尚不太平,又不敢貿然行事,怕打草驚蛇,耽誤了某人的計劃,隻能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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