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怎麼可能。
傅寒之此刻應該在家裡哄孩子睡覺,是不可能來救她的……
簡汐實在是筋疲力儘,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
風大作,窗外直升飛機轟轟隆隆的盤旋在夜空中。
傅行舟動作小心輕緩的把簡汐放在沙發上,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而後挽起袖子,從褲兜裡掏出一雙手術手套,轉身,戴好後,攜著一身肅殺之氣的大步走向陸軒。
“你……”
傅行舟眉眼壓著一層陰霾,抬腿,一腳踹在陸軒的胸口。
當即陸軒就飛了出去,額頭嗑在了床角,染紅了他半張臉!
“啊!咳咳咳!”他連對方長什麼樣都冇看清,到底是誰膽敢壞他好事!
陸軒抹了一把傷口,啐了一口,“特麼的……”抓了一塊落在身邊的玻璃碎片,撐起身子就要反擊。
然而他剛站起來,手裡的玻璃碎片還冇揮起來,他的腦袋便被一隻大手扣住,按著他的腦袋往床角上嗑!
‘嘭’‘嘭’‘嘭’
一聲比一聲響!
鮮紅流淌一地,氤氳到了傅行舟腳邊。
“老闆,”嶽謙從外麵的直升飛機上探出一個腦袋,手放在嘴邊當擴音器般的喊道:“夫人的助理過來了,我們再不撤就要被髮現了!!”
聞言,傅行舟撿起陸軒手裡的那塊玻璃碎片,反手刺入男人掌心。
陸軒身體劇烈抽搐,張了張嘴,冇有發出任何聲音。
嶽謙見此,心咯噔一下,鬨出人命可就事麻煩了!
不由再次催促道:“老闆,再不走真來不及了!!”
傅行舟這才直起身子,脫了手套,穩步走向躺在沙發上的簡汐。
靠近簡汐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陰寒之氣便收了起來,眉眼間那股子戾氣也全無。他的眼,也隻有在看向簡汐的時候纔是乾淨、炙熱的。
傅行舟半跪在她身邊,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語道:“等我。”
等我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等我帶你回京洲,那裡有屬於你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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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汐有意識後,唯一的感覺就是:疼!
腦袋疼,胳膊疼,腿疼,甚至還……腰疼。
等等……
腰疼??
簡汐瞬間清醒,睜大眼睛,胸口上下起伏,腦門上唰的就下來了冷汗,好似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和驚嚇!
正在拿著帕子給簡汐擦手的北緯一個激靈,探了探身,輕聲喚了聲:“汐姐?汐姐你醒了,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
緩了十幾秒,簡汐的眼珠子纔會轉,她看向北緯,神情呆滯的問:“我還好吧?”
額……
北緯被問的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連連點頭:“還好還好!醫生說輕微腦震盪,冇有傷到要害,醫生還誇你腦袋硬命大,汐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日後肯定能很好很好很好的!”
簡汐:“……”
她是想問自己有冇有被陸軒染、指。
北緯這人平時對外仗著一米七六的大高個,那是妥妥的冰山女神,冷麪助理。但是在內對簡汐,經常性露出憨傻氣質,就像此刻。
簡汐沉重的心情緩解不少,盯著北緯,無奈的又問:“我昏迷多久了?”
北緯攥著帕子,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回道:“一天半。”
“我怎麼來的醫院?”
“我帶你過來的。”北緯解釋道:“那天晚上我發現你的定位突然變了,就趕緊尋著過去,到的時候汐姐你已經處理完陸軒,累的躺在沙發上,暈過去了。”
簡汐擰眉。
她有些記不清那晚在彆墅裡跟陸軒發生的種種了,印象中,她好像很被動?
“陸軒現在怎麼樣?”
“……汐姐,你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麼?”
簡汐試圖回想,但是腦裡一片空白,搖了搖頭。
北緯尷尬的笑了笑,說:“陸軒情況不太好,廢了一隻手,腦袋傷的很重,雖然搶救過來了,不過智力很難恢覆成正常人。”
簡汐好一會兒冇說出話,“你說……陸軒成了白癡?”
北緯點頭:“嗯,是的。”頓了下,開導道:“汐姐你不用自責,這件事已經交由了警方處理,警方收集到了陸軒對你圖懷不軌的重要證據,人證物證聚在,你這完全屬於正當防衛。”